此话一出,旁边的张老师脸色瞬间就变了!如果苏彩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你还好意思跟我谈什么爱情,谈什么公平的话,那我真就无话可说了。
“不可能!苏彩老师,你都没结婚,你怎么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呢?我们是为人师表的,未婚同居、未婚先育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你身上呢?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张老师摇着头,惊慌地看着我们说。
深吸一口气,我说:“张老师,第一点,法律没有规定,不准别人未婚先育吧?第二点,我早跟你说过,苏彩来这里支教,只是暂时地躲避危险,她可没有立志要当一辈子老师;第三,苏彩是大老板,大城市里过来的,时代在发展,人们的思想在进一步开放;最重要的,我们是深爱的两个人,我们更不是不想结婚,而是碍于现实的压迫,暂时没领那张证而已!我们早就是夫妻了,至少在彼此的心里,我们装不下其它人;我们所经历的任何磨难,都是为了彼此在一起。”
这个时候苏彩站出来说:“张老师,爱情真的不能勉强,我也特别尊敬您,欣赏您一身的才华,但那也仅仅是一种欣赏而已;圣人有云:发乎情、止乎礼。我希望您能跟我一样,做到彼此最基本的尊重。”
可这个张老师,典型的一个倔头,几乎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猛地站起来说:“咱们去做检查,万一没怀孕呢?苏彩老师,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真正喜欢一个人,我不会在意她以前有过什么。”
“现在就要做检查吗?我这就给下面打个电话。”院长在旁边,赶紧插了一句,生怕耽误了我的事。
“院长,不用麻烦,我们和其他病人一样就行了,不要搞什么特殊待遇。我来这里找你,就是想见见你,简单地聊两句而已。”
说完,我拉着苏彩的手就往楼下走,而眼前的这个张老师,似乎比我们俩还要积极;挂号,缴费,排队问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孩子的父亲呢。
我和苏彩想抢着办,他还不同意,生怕我们造假骗他。
后来在妇产科,忙活了大约一个小时,最后人家医生给出了诊断,所有的资料证明也摆在了眼前;彩儿确实怀孕了,就是两个月前,我和她睡在一起的那两晚怀上的。
医院的走廊里,张老师手里拿着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眼里的不甘,和额头的汗珠,渐渐化作了茫然。
我站在他面前说:“张老师,要不是再让彩儿做个b超,给你看看孩子长什么样?”
听到这话,苏彩脸颊一红,轻轻拍了下我胳膊,羞涩地笑说:“傻啊你,才两个月大,b超能看见什么啊?”
我抿嘴一笑,压着心里的喜悦说:“就是个细胞,你肚子里也是我的孩子!”说完,我仰头看向张老师问:“还要继续追吗?咱甭说别的,哪怕你现在追到了彩儿,你让她怎么办?!把肚子里的孩子杀死?还是生出来你帮我养着?你的爱情有多伟大我不管,我更不管你肚子里,装了多少文人骚客、浪漫主义情怀!但孩子是我的,你愿意让孩子,离开他的父亲,生生拆散他们这一家吗?”
“我…我……”张老师结巴着,手里的资料都攥出了褶。
“张老师,爱情不是自私,而是责任!我和彩儿都有责任,为了我们的孩子,这已经不仅仅是爱来爱去的问题了,懂了吗?”
说完,我又从兜里,掏出了那张契约,直接当着他的面撕掉说:“张老师,我相信您是一个有契约精神的人,所以这张纸没有必要留着,但我们男人之间的承诺还在;十年后,我希望苗寨小学,因为有你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美好。”
说完,我拉着彩儿的手就要离开,而苏彩艰难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张开胳膊,跟张老师来了一个礼节性的拥抱:“张老师,我发自内心地感激你的仰慕之情,这个拥抱,是我能给你的最大限度;我希望你将来,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一个真正爱你,你也深爱的女人。”
松开以后,苏彩再次微笑道:“走了,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转过身,苏彩轻轻牵起了我的手,只是没走出几步,张老师突然说:“我会遵守我的承诺!还有陈默,好好照顾她,现在这世道,爱情比金子还珍贵!”
“张老师,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彩儿,若再有缘,我会跟你把酒言欢。”摆摆手,我们直接出了医院。
那时我的心情该怎么说呢?兴奋要大于其它吧,当然还有点茫然、发懵!我想要做父亲的男人,总会遇到跟我同样的心情;老感觉自己还没长大,竟然就要当别人的父亲了。
彩儿更是幸福的不得了,我们分离了那么长时间,而最终的相遇,竟然还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我们爱情的结晶。
她温婉地靠在我肩膀上,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嘴里时时念叨:“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默儿,我们现在真的有家了,一个三口之家。”
我轻轻搂着她柔软的肩膀,是啊,我陈默也有家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我的孩子将来,绝不会遭受家庭暴力,更不会遭到父母的偏心、冷落,我会好好爱他,用尽我所有的能力。字
后来我和苏彩,在厂里呆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老杨的司机才把我们送到市区机场。
一路上,我倍加呵护苏彩,因为她和肚子里的小家伙,都是我陈默至亲至爱之人,她们就是我活着的全部。
半天时间,飞机降落在了宛城,那是我们第一次来这座城市,鱼米之乡,风景秀丽,在这个深秋时节,让人神清气爽。
“默儿,你说龙矿集团的人,会把股份给你吗?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而且你大师傅留的契约很不正规,连手印都没按,能有法律效力吗?”苏彩看着我问。
“我也不清楚啊!但这件事对大师傅特别重要,无论想尽任何办法,我都得替他完成。”抓着苏彩柔软的小手,我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