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孔祥龙这个假洋鬼子一顿,我心里瞬间舒服多了;做生意本来就是互利互惠,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想仗着自己的身份占我便宜,有这种好事吗?
拉起彩儿的手,我们直接就朝外面走;可我这一走不要紧,整个茶室里,竟然有一大半的人,瞬间也跟着站了起来。
在我身后的孔祥龙,声音顿时有些慌乱道:“干什么?你们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还想造反不成?”
可那些人根本不搭理他,其中有个面相忠厚,个子不高,但眼神却极为坚定的中年男人,领头就跟着我们一起往外走。
“行,我看你们真是要造反!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你们走了以后,就别想再进乳城帮,更不要指望我们孔家,再给你们任何方便!”孔祥龙依旧嚷嚷着,可那些人似乎是憋了很久了,压根儿就不搭理他的威胁。
一帮人呼呼啦啦出来后,直接就跟上了我们;“那个…陈默、苏彩,实在是对不住啊,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回头麻烦跟你爸解释一下,这事儿真不是我马耀辉的本意。”那个忠厚男人,直接冲到我们前面说。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笑道:“您就是耀辉集团的董事长吧?幸会了!”刚才在进茶室之前,我听到他在极力维护我们的利益,还被贺刚给骂成了白眼狼;看样子马耀辉跟我岳父的关系还不错,冲这一点,我也得给他一定的尊重。字
“哎呀,客气的话就不说了!我这事儿也没给你们办成,还让你们窝了一肚子火,这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见老陆了。”马耀辉惭愧地皱着眉,懊悔地捶了捶大腿道。
“马叔叔,您这就见外了,为了给我们撑面子,您都带着大家跟孔祥龙翻脸了,是我们连累了您才是。”彩儿的脸色也不好,但还是很大气地转身说:“各位叔叔,你们赶紧进去吧,不要因为我们两个小辈,破坏了你们乳城帮的团结;心意我们都领了,今天就这样吧。”
“还回去个屁了?特么地毛都没长齐的假洋鬼子,要不是冲他爹的面子,老子都恨不得拿钢针把他嘴给缝上!谁想回去谁回去,反正老子是忍够了!”马耀辉第一个咬牙切齿,紧紧捏着拳头吼道。
他这话一出口,就跟鞭炮被点燃了引信一般,瞬间就引起了连锁反应。
“没了乳城帮,老子照样做生意,况且我本来也没从这个圈子里,得到多少好处!”
“谁不说呢?这些年下来,凡有好处,都先紧着他们孔家,凭什么?”
“我特么一年上贡500万,全被这假洋鬼子给消费了,我就是养儿子也没花这么多钱!”
听着众人的咆哮,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乳城帮内部矛盾这么激烈啊?这哪是什么“互帮互助”?就差在窝里斗起来了。
苏彩更是精明,大眼睛滴溜溜转得飞快,还假装看了看腕上的表,忙不迭地惊讶一声道:“哎呀,这都快12点了啊?叔叔们都还没吃饭吧?!你看这事儿闹的,别生气了,今天你们能为我俩小辈站场,我们无以为报,就请大家吃顿饭吧;刚好这家酒店是我干妈开的,一会儿咱就敞开了吃、敞开了喝,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掉。”
当时赶上饭点儿,即便彩儿不提议,他们这些人肯定也是要下楼吃饭的;再加上这是我们自己家的酒店,众人还有什么好推辞的呢?不得不说,彩儿很会把握时机,要是能将眼前这些关系,拉拢到我们手上,那产生的价值,就不是一顿饭能估量的了。
沿着走廊朝外去的时候,对面又迎上了送菜的服务员,彩儿立刻拦住餐车问:“怎么把菜送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商务区,不是禁止客人在这里用餐的吗?”当时餐车上,还摆了不少名酒好菜,按照会议中心的标准,没有几千块都下不来。
服务员赶紧笑说:“苏总,方总之前下过命令,说茶室里的人都是贵宾,不管想尽什么办法,都要满足贵宾的要求;这不他们刚点了餐,我们就先把酒和一些凉菜送上来,后面还有一些大菜,厨房正在赶做。”
听到这话,旁边的马耀辉气得差点没蹦起来:“大伙看看啊,这个孔祥龙跟贺刚,不要脸到什么程度了?!老子出钱组织了这次会谈,他们不给我的人面子也就罢了,还要吃我的、喝我的,将来我还怎么跟这种人共事?!还真把我马耀辉,当成他们孔家的家奴了不成?”
我抿嘴一笑道:“马总,您的意思是,在酒店里的消费,既不是乳城帮出的钱,也不是孔祥龙出的?”
“就他那种铁公鸡,他会拔毛?尤其那个贺刚,吃完饭他要是不顺几瓶红酒带走,我就烧高香了!”马耀辉气得咬牙切齿道。
我再次一笑,直接跟服务员说:“把这些菜送到三楼君竹厅,一会儿我们在那儿用餐。”
“这……”服务员犹豫了一下。
我又抓起服务员身上的对讲机道:“保安保安,楼上茶室有人闹事,把里面所有人都给我清出去。”
苏彩这时候也站出来,朝服务员说:“按照陈总的话办,这也是我的意思。”
片刻的功夫,电梯里就涌上来一大批保安,直接来到苏彩面前问:“苏总,哪儿有人闹事?”
苏彩指着茶室一笑说:“里面的人一个不留,全给我撵出酒店!”
听到这话,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孔祥龙他们就被保安给架出来了。
“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酒店还要不要干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孔祥龙嚷嚷着,连英文单词也不说了,样子十分狼狈道。
“孔祥龙,你在我们家的酒店里,不仅对我耀武扬威,还想算计我!你觉得我还会让你留下来吃饭吗?”说完,我又对保安道:“把这些人押到一楼大厅,使劲给我嚷嚷,就说这些人骗吃骗喝,还是诈骗犯,我要让他们颜面尽失!”看着眼前那几个人,我冷冷地笑道。
“你敢!陈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贺刚就像条忠实的哈巴狗一般,依旧耀武扬威地朝我瞪着眼。
“你看我敢不敢!有什么能耐,咱就使出来,真要是怕了你们,我‘陈’字倒着写!”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刚才让我和彩儿,在茶室里那么难堪;现在也该轮到我们,出出心里这口恶气了!
我陈默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有仇当面就报,晚一分钟我都不是亲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