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我们正在蒋家前厅吃着饭,外面的门就被敲响了。
刘妈着急忙慌跑过来,看着家豪说:“小少爷,那些人又来了,就是最凶的那帮人!”
听到这话,家豪直接吓了个激灵,筷子上的包子都掉了;我微皱了下眉问:“到底是哪帮人?”
家豪抖着手把筷子放下说:“就是想绑架我的那帮人,他们素质特别低!刘妈,别开门,别让他们进来,就说我不在,更不知道我姐的事。”
我立刻摆手说:“人家来都来了,还是见见吧;再说光天化日的,他们还敢在蒋家闹事不成?一切有我呢,放他们进来吧。”
刘妈看了看我,又看向家豪,这小子赶紧搬着凳子,往我身边挪了挪才说:“那…那就给他们开门吧。”一边说,家豪赶紧又嘱咐道:“还有,把咱家的保安也叫过来。”
刘妈听后慌慌张张退了出去,我就搂住家豪的肩膀说:“好歹你也学过跆拳道,打架不是你的老本行嘛,怎么这时候还怂了?作为蒋家的男人,你得硬起来啊!”
家豪哪儿还有曾经的桀骜?同龄人、富二代之间耍耍花架子,倒是能显出他的能耐,真要是遇上硬茬子,这种奶油小生就不够看了。“哥…哦不,陈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就我那几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豪红着脸,腿都一直哆嗦着。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还伴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大爷的,你们说的那个人呢?他在哪儿?”
刘嫂立刻把他们引进来,厅堂口,瞬间站了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为首的一位毛发特别浓密,络腮胡子都快把脸盖住了,一双三角眼,透露着狡黠的狠厉,愤愤地瞪着我们餐桌上的人问:“大爷的,谁知道蒋晴的下落?!”
还不等我开口,王博直接就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大爷的!我们招你惹你了?从进门就骂骂咧咧的,谁欠你的?”
“你算个什么狗东西?我只问你们蒋晴在哪儿?那个小贱货到底躲到哪儿去了?”大胡子瞪着三角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而且那种蔑视,真的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这位老哥,有事说事,别骂骂咧咧的;刘妈,给他们看座,毕竟客人上门,咱们可不能失了礼节。”我指了指门口那排凳子道。
听了我的话,刘妈颤颤巍巍跑到门口搬了个凳子,可刚往大胡子面前一放,他抬起一脚就把凳子给踹翻了:“大爷的,老子可没工夫,跟你们这种下等人聊天;老实交代,蒋晴到底在哪儿?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但依旧不失微笑道:“这位老哥,那我总得知道,您找蒋晴干什么吧?!就冲您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你觉得我能说吗?”
“哟?听你这意思,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像你这种低劣的下等人,跟你说话都脏了我的嘴!”说完,他直接不鸟我,而是看向我旁边的家豪问:“小崽子,你们蒋家主事儿的人到底是谁?再不站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家豪赶紧把头转向我,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说:“我是蒋晴的朋友,也是蒋家产业的职业经理人,目前还算是个主事儿的吧;你要是想好好谈,那就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儿;我们是下等人,那请问您是什么来头?”
大胡子当即一笑,那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听说过封家吗?呵,估计你这种下等人一定没听说过!所以我懒得跟你废话,赶紧把蒋晴的下落交代出来,我懒得跟你这种蝼蚁一般见识;否则的话,呵!”
“否则怎么样?封家很厉害吗?”我继续眯着眼,忍着心底的愤怒,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我这么问,他和身后的那些人,瞬间哄堂大笑!
“连封家都没听说过,看来真的是下等人!”
“这怪不得他,能接触到这个层面的,毕竟是少数。”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大难临头了还在这里装镇定!”字
一帮人闹哄哄的正嘲讽着,这时候家豪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往我身边躲了躲,接起电话问:“怎么了?什么?好,我知道了。”
见他挂掉电话,我转头问:“谁的电话?”
家豪苦着脸,眼泪都打起了转:“陈总,警察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说咱们矿上的这次事故是人为的;要是抓不到凶手,核实不清具体的情况,那咱们的矿就不能继续生产。”
我眉头猛地一皱,这件事就来难办了!如果是安全措施不到位,或者是操作疏忽,只要我们跟受害者家属达成谅解,给一笔赔偿款,警察那边也不会深究,更不会直接封厂;但要是人为造成的矿难,这性质就变了,属于故意杀人!一旦上升到了刑事案件,你就是托人找关系也没用,抓不到凶手,案件搞不清楚,谁说话也不好使。
见家豪一脸苦相,对面的大胡子顿时哈哈笑道:“这事儿倒也巧了,我们前些日子,刚好抓住了两个人,据他们交代,说是在坪山矿上动了手脚。现在这俩人,已经被我悄悄藏起来,好酒好肉的招待了;不过只要你们把蒋晴交出来,我会亲自让人把这俩混蛋,送到局子里自首,替你们坪山矿解围!蒋家当家的,你觉得这个买卖还不错吧?!”
“混蛋!肯定就是你安排人做的,你想陷害我们蒋家!”虽然家豪害怕,但有我在身边,他倒是有了些底气,扯着嗓子就嚷嚷了起来。
“小杂碎,可不要血口喷人!反正买卖就放在这儿了,你们要是不听话,那蒋家的富龙钢铁集团,就等着被我们丰州集团给挤死吧!我还就不信了,为了一个蒋晴,你们蒋家愿意把所有资产都赔进去!”他得意地交叉着胳膊,小眼睛势在必得地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