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耶宗莲的算盘打得是当当的响,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反而是主动把自己暴露在了苏暮的视线之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费纳重新制造出一大批幽灵士兵继续追杀佐佐木小次郎,阿塔兰忒见佐佐木小次郎已经冲出包围拉开了距离,便没有再浪费力气出手。
虽然是同一阵营,但阿塔兰忒和佐佐木小次郎的关系也就一般般而已,理由也很搞笑,就是佐佐木小次郎很重视根源式,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态度却很‘轻佻’,这让阿塔兰忒觉得佐佐木小次郎是看不起她的实力。
但有一说一,以佐佐木小次郎的实力,确实是有看不起阿塔兰忒的资格的,玩近战,佐佐木小次郎分分钟就能把筋力、敏捷都不如自己的阿塔兰忒秒杀,就算拉开距离,以他的剑术也足以隔开袭来的箭雨,实力明显在阿塔兰忒之上。
实际上,这次现世的七大英灵中阿塔兰忒真的是最弱的一个了,这也是当初苏暮发现优奈召唤的是她后会那么失望的原因所在。
当然了,也可能是其他英灵太强了吧,毕竟这次的御主阵容实在是太豪华了以他们的实力、势力和财力,准备的圣遗物怎么可能会差的了。
苏暮心里暗暗摇头,再次高举起了手中的圣剑。
费纳自然是交给阿塔兰忒来应付,而他的目标依然是阿斯忒里俄斯,没有宝具万古不变的迷宫阻挡,只要誓约胜利之剑能够命中还是可以直接干掉阿斯忒里俄斯的。
“excalibur——an!”
反转后的誓约胜利之剑虽然不像原本的誓约胜利之剑那样在必要时上限可以突破到ex级甚至更高,但是它也有着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使用的不列颠的原始诅咒之力发动起来,要比需要吸收梦想与意志来强化的誓约胜利之剑快上许多,几乎不需要蓄力时间。
在hf线里黑呆在和赫拉克勒斯对战的时候,近身搏杀中只是一抬手便完成了蓄力,贴身一发反转咖喱棒直接带走了赫拉克勒斯足足七条命。
爱尔特璐琪根本没想到苏暮会这么表演脸的说动手就动手,更没想到苏暮居然还有余力再次发动a++级的宝具,这时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阿斯忒里俄斯的身前。
有一说一,御主挡在英灵前面提英灵挡伤害的,除了五战中刚开始根本不了解英灵实力卫宫土狼外,这还是头一次呢。
“鲜血之力!”
爱尔特璐琪是血和契约的掌控者,能力就是在对方不反抗的时候签订约束力极其强的契约,以及操控鲜血。
此时虽然匆忙出手,但是看她的身形迅速变大,眨眼间就从十四岁变成了二十岁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发动了一段变身,威力显然是相当不弱的。
随着爱尔特璐琪张开五指,一枚巨大的圆形血色符文如同一面盾牌一般挡在了她和阿斯忒里俄斯的身前。与此同时她也没忘记使用鲜血之力影响苏暮体内的血液流动来干扰苏暮发动宝具。
但是很可惜,苏暮如今可是拥有着黑呆的属性和能力,对魔力高达a级!别说爱尔特璐琪只是仓促下只分出了部分力量,就算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砰——”
如同玻璃一般,爱尔特璐琪的鲜血符文只是坚持了不到一秒钟就被暗红色的光炮所击碎,不过就在她和阿斯忒里俄斯即将被光炮所吞没的时候一直蹲在爱尔特璐琪肩膀上的芙芙终于出手了。
“芙”
一声听起来还挺可爱的叫声,造成的破坏力却相当可怕。
空间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扭曲,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如水般的波纹,无坚不摧的光焰竟然被这股力量给挡住了。
双方就像是两个角斗士一样,在半空中角力。就连芙芙那娇小可爱的模样都似乎变的狰狞了许多。
“这就是盖亚的怪物么?居然能挡得住如此恐怖的对城宝具!”伊诺莱等人均是一脸震撼。
虽然大家都知道爱尔特璐琪身边的那只宠物是盖亚制造的灵长类杀手,是一只实力十分强大的怪兽,但是却没有人真的见过它出手,因为见过的都已经死了。
甚至连圣堂教会中都只有隐约的记载,并以此将其排在了死徒二十七祖中第二的位置,可想它有多么的强大。
在僵持了几秒钟后,反转咖喱棒的能量耗尽,紧接着,芙芙也停止了魔力输出,眼前的空间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居然挡住了?”
说实话即便苏暮已经知道芙芙的来历也曾在穿越前玩过fgo这款游戏,此时也是有些吃惊。
虽然芙芙是盖亚的怪物,七大灾厄之兽中的第四之兽,持有【比较】之原罪,有着在魔力未耗尽前永远比对手更强大的特殊能力,但在fgo中它基本上就是迦勒底的吉祥物,除了达到连魔法也无法达到的完全复活,救了女主角玛修外,其他时候就只是负责卖萌而已。
苏暮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它的出手。
在他感觉,那层无形的力量明明就只比他的咖喱棒强一点点而已,但他就是无法突破,仿佛那一点距离就是天堑一般。
“这是规则的力量不对,在这个世界应该叫做【魔法】才对!”
虽然仍旧没能得手,但通过这次他也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只以他自身和小依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掌控魔法的魔法使,以及掌控着七大原罪的灾厄之兽。
就算是优奈也不行,因为优奈的力量也没有强大到可以打破这个世界规则的地步。
当然了,这也不代表着魔法使和灾厄之兽就无敌了,不然在fgo的平行世界,迦勒底也不可能一次次的打败那些灾厄之兽了。
其一是魔力,就算是盖亚的怪物,就算是真正的魔法使,魔力也不是无限的,如果能抗住对方的攻击,以优奈的魔力还是有机会跟对方比一比消耗的。
其次就是拥有强大特效的宝具,因为特效本身也属于一种规则。比如说原版的誓约胜利之剑作为救世的星之圣剑,在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出现必胜的攻击特效。
还有根源式的宝具无垢识·空之境界就有这无视防御、无敌贯穿、触之必死的可怕特效。
所以即便是七大灾厄之兽中实力排名第一的原初之兽提亚马特,在ex级别的宝具震撼山脉明星之薪、碾拥灵峰冥府之鞴(原本a级,在冥界中为ex)、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等宝具的连续轰击,以及ex级特殊技能晚钟的特殊作用下,也还是挂了。
至于最后一种办法那自然就是让阿尔托莉雅动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漫威版石中剑了。
这也是最没有悬念的一种方式,以石中剑的威力就算直接毁灭这个世界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如今还是圣杯战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苏暮是不可能让不是御主的阿尔托莉雅出手的,不然其他御主里除了荒耶宗莲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伊诺莱和阿尼姆斯菲亚联手甚至能调动大半个时钟塔,甚至连莱妮丝为了家族都得倒戈过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苏暮虽然有毁灭世界的力量,但却不想闲的没事与世界为敌,毕竟他这个世界多少比主世界安全一点。
“式姐,出手吧!”
打蛇要打死,对方是死徒之祖,苏暮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们逃走,哪怕是有芙芙这个灾厄之兽出手。
只不过他本来是想等梅芙和山鲁佐德也现身在让式姐开大呢,现在看样子好像不能再等了。
“没问题”
式姐拔出了九字兼定,身上的和服无风自起,在直死魔眼亮起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浓郁至极的死亡压迫陡然降临。
“不好!是saber要发动宝具了!”
伊诺莱的反应最快,在知道根源式拥有直死魔眼后,她就反复推敲过,觉得根源式的宝具一定和直死魔眼有关,所以第一时间她就想要用令咒将凯尼斯强行召唤回去。
但是式姐第一个目标就是凯尼斯,怎么可能让它逃掉。
根源连接,式姐的敏捷属性在这一刻直接突破了ex级,与此同时,原本纷乱的死线只剩下了连贯的一条,而她只需要整个人沿着死线一直切过去就可以杀死视线内的所有敌人了。
没错,式姐的宝具只是对人宝具,所以她攻击敌方全体的方式其实就是以无可比拟的速度冲过去将敌人一个一个的斩杀而已,只不过因为在这一刻爆发的速度太快,出刀也只需要一次,所以看起来像是一瞬间斩杀所有人似的。
身形化影,式姐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越了寻常视线所能捕捉的极限。
在众人眼中只能看到一道寒光突然亮起,划过凯尼斯,然后向着爱尔特璐琪飞去。
只不过就在刀光即将来到爱尔特璐琪面前将其斩杀的时候,芙芙再次出手了。
依然是规则的力量,由于是突然出现在视线内,所以式姐需要调整角度才能破开。
是的,如果真的爆发全力,直死魔眼的极致力量是可以毁灭其他绝大多数规则之力的,但是规则乃是世界构成的根本,任何一条毁灭了都会引发难以预料的灾难,所以她只是切开,并没有‘杀死’。
两种不同的规则之力的碰撞,毫无疑问是直死魔眼的力量更胜一筹。
不过由于芙芙的出手耽搁了一点点时间,原本就暗中准备出手的阿斯忒里俄斯和费纳也终于做出了反应。
阿斯忒里俄斯再次释放了自己的宝具万古不变的迷宫将自己和根源式,以及费纳的无数幽灵士兵都罩了进去,把爱尔特璐琪和芙芙留在了外面。
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实力,这个时机卡的可是说是非常完美。
由于固有结界相当于一个异空间,所以原本已经锁定的后续死线一下子‘断开’了。
爱尔特璐琪暂时得救了。
但作为代价,出现在根源式面前的阿斯忒里俄斯连同费纳的固有结界却是都完蛋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并没有让根源式的心境出现任何波动,她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只是顺势调整了微微一点角度就将阿斯忒里俄斯瞬间斩杀,然后是无数幽灵士兵,同样是寒光一闪便如同破碎的气球全部灰飞烟灭。
只不过阿斯忒里俄斯也是个狠人,似乎知道自己必死的下场,所以他根本没想过抵抗或者反击,而是直接自毁了自己的宝具。
随着万古不变的迷宫崩溃,周围空间也随之崩塌。
好在根源式立即将自己的对魔力和耐力调整到了a++级,硬抗住了空间崩溃的伤害,不过当她重新出现在外界的时候,距离芙芙出手已经过去接近两秒钟了。
爱尔特璐琪是死徒之祖,是吸血鬼,又不是施法还需要吟唱的魔术师,这一秒多种的时间早已足够她带着费纳逃出根源式的视线范围了。
“算了,逃就逃了吧”
苏暮看了一眼身体正在崩溃的凯尼斯,以及尚未完全恢复的空间乱流,心中倒也没有太过失望。
干掉了阿斯忒里俄斯和凯尼斯后,所剩的敌人就只剩下梅芙和山鲁佐德了,虽然有些麻烦,但也只是有些麻烦而已,不会带给他多少威胁。
至于逃跑的爱尔特璐琪,苏暮并不觉得她还会留在这里,毕竟她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再加上实力大损,如果还敢留在这里那圣堂教会可就高兴坏了。
周围一下死恢复了死一般的安静,本来即将赶到这里的荒耶宗莲连忙停下了脚步,阿尼姆斯菲亚更是连在场的使魔都直接放弃,任由它们自行崩溃,就怕苏暮有办法顺着使魔和他之间的联系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
苏暮见状终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在确认小依已经吸纳了凯尼斯和阿斯忒里俄斯的英灵之魂后,带上式姐返回了城堡。
只不过,这次,他似乎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