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天空灰蒙蒙的,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勾起游子无尽的乡思,但遥远的距离阻隔了思念的传播,回肠荡气的愁思,饶了几饶又回到了起点,盘旋在我几十平米的房子内,久久无法散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百无聊柰时,我想起了小丽,小丽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她变得如何?象魔鬼还是天使?我有点想看她的冲动,毕竟曾经有过特殊感觉的女孩。
于是我匆匆地吃过晚饭,挥手叫了一辆车,下车后快步又到了那家发廊。
一切未变,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小妹还是那些小妹,发廊还是那个发廊,客人还是那些客人。老板跟我打过招呼后,问我选择哪个女孩按摩,我随口答道17号,可那个老板说,17号走了。
我噢了一声,“走了!”我心里滴沽了一下,顿感失望,精绪有点低落,热情陡然回落。说真话,我本对按摩兴趣不大,但小丽走了,我还有心情吗?小丽走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她的来跟她的走一样,都是十分的偶然,我想回去但又有点不舍,心中十分的惆怅。
我看了看回路,烟雾朦胧;看了看厅堂,春色依然;年年岁岁人相似,岁岁年年景不同。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此时的我迫切的想知道小丽的下落,于是我选了平时同小丽关系不错的18号。
可是老板告诉我,18号早就请假回家,可能不会我又一次的失望,那么就19号,19号同小丽的关系也还好。上了楼,19号问我:“你怎么来了,怎么会找我?”
我叹了口气说:“17号同你关系不错,我想知道她去了哪儿?”
“失恋了吧。”她笑道:“小丽走了,可她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她只告诉我,她去她姐姐那儿?”
“她姐姐在哪儿?”我迫不急待地问道。
“嘻嘻,用不着这样着急,她的姐姐在深圳。”她说。
“深圳哪里?”我着急地问道。
她又嘻嘻的一笑道:“怎么?你想去找她?”
我摇了摇头,表示只是随便问问。
她看着我笑,笑意中带着爱味,又带着嫉妒。
过了一会,她问我:“你干嘛这么长时间不来看她,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她私下告诉我,她很喜欢你。”
“没什么事。”我说:“只是回老家了,刚刚回来。”
“原来这样?”她说:“难怪没看到你再来,唉,我还以为你去了别的地方呢?“
“呵呵!”我笑道:“我能去哪里,除了这里,哪里也不去。”
“嘿!男人,有几个信得过的,在这里的女孩子身边甜言蜜语,出了门谁都不认。”她说。
“喔!”我哼了一声说,“难道你在街上遇到过谁。”
“没有啦。”她说:“老板管的严,不能随便出去的。”
“那你怎么知道出门后,就不理你。”我问。
“听说的嘛。”她说。
我很想知道这些女孩的生活状况,但她不肯多说,最后话题又转到小丽身上。
我问:“经常来找小丽的有哪些客人?”
“没几个,除了你,还有一个什么厂的老板,还有一个日本客,经常来找她,还买了很多东西给她。”
我想了想,觉的有点道理,发廊里的女孩,一般都会缠着几个经常来的客人,一方面有固定的客源,另一方面熟了也可以谈谈心,或者有其它的目的也未可知。于是我问:“你的相好是谁?”
“不告诉你。”刚开始她不肯说,后来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忍不住说了出来。“是一家工厂的什么主管,不过她老婆管得紧,不经常来的。”
停了一会,她又补充道:“他很帅,又高又瘦,每次来的时候,都很斯文,象你一样,陪着我聊天。”她眼里充满了暇想:“将来的男朋友,我就要找那样的。”
我无言,不管是正规的按摩场所,还是真正的小姐,都有精神上的恋人,即是生活中假想的恋人,不管那个男人对她如何,她一直默默地关注那个男人。
我不甘心只得到这些情况,过了一会,我又问道:“那个什么厂长在哪里?”
“不告诉你。”她说:“反正就是离这儿不远,在这个镇上。”
“是一家什么样的厂呢?”我装着无所谓的问道,顺便瞟了一眼她的工牌。
“干什么?”她娇嗔道。
“原来你是小兰,兰花的兰,名字很美。”我说道。
“怎么?看我的名字干啥?”她说道:“小丽刚走,你就找别的女孩,看样子男人真的很花心。”
“只是不知道名字是真是假?”我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小丽的下落。”
“小丽都不想告诉你,何苦呢?”她叹了一口气道。
“也对。”我说:“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必去问。”
“这就对了。”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发廊里认识的,会有什么结果?”
“不求结果,只求过程。”我淡淡地说。
“那还不是假的,都是虚情假意的多。”小兰有点惆怅地说。
“也不一定吧。”我说。
“你知不知道。在家乡就听说过这样的事,有个客人爱上了一个按摩女孩,想跟她结婚,但他的家人知道后,极力反对。特别是那个男人的妈妈,寻死觅活的,还到那个发廊闹事,男人也没办法,最后还不是大家痛苦。”
她的话没错,这样的事我也听说过,即使换上我也是很矛盾,何况别人。
关于小丽的事,从她的嘴里只能知道这些,多问,她也不肯说,也许她知道得更多,也许小丽连她也骗,没有跟她说真话,外面的事情,她们彼此心知肚明,也没必要说穿,这就是出来混的规则。
小丽到底去了哪呢?如果她不想说,多问无益,只有等她得意时或混出了成绩的时候,她们自已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不由自主的会说出来。
很显然,现在的时机还没到,那么这个秘密也只会深藏在她们内心,而这样的秘密,至亲的人是没法知道的,因为在自已生活的圈子内,生活的舆论会毒杀平淡的生活,但离开了生活的圈子,世俗的评论失去作用,也就是说诉说的对象,对自已的生活不会产生影响,这样的人才有机
会聆听。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常常会出现,象陌生的人倾诉不该说的事情。
小丽走了,离开了这家发廊,回去吧,我想。
( 按摩女孩:一个人在东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