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傻子心酸不已,他知道香香不开心。
他瞅了瞅自己的身体,被香香搂着,这一刻突然有点嫉妒他自己的身体。
可是想了想……
小傻子梁问炘化为一团白光穿墙而过,然后揪出猫在自家白骨中休养生息的鬼大爷叮咣一顿捶。
鬼大爷殷淮礼:“!!!”
他简直大写的崩溃,真太悲伤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日子真真没法过了!!
气死鬼了!!
……
周言卿搂着梁问炘睡了一觉。
之前春猎围场,周言卿惊马失蹄,她不见了,这事儿闹的很大,朝野上下也有不少人幸灾乐祸的观望。
等周言卿一觉醒来,就看见怀萱郡主忧心忡忡。
怀萱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不受任何限制,她那里有一张令牌,是早年雍胤帝登基之前赐下的。
以前假皇帝在位时,怀萱伤了很多次心,渐渐便不再来宫中走动。但最近二人关系明显回暖,现在的周言卿让怀萱郡主找到从前‘兄’友妹恭的感觉。
周言卿醒来之后,就对上怀萱担忧的双眼,“朕没事。”
她的心好似被抚慰了。
怀萱抿着小嘴一副快哭的表情:“堂哥,我好担心你啊!”
周言卿搂着怀萱好一通安慰,直至小丫头冷静下来,回手端来一大碗汤药投喂。
周言卿:“……大可不必。”
她此前被折腾的不轻,面临汤汤水水的滋补,喝汤药苦得她死去活来,暗暗再给白衣国师记上一笔账。
“皇上,季四爷来了!”
周言卿笑了:“宣!”
季翡修拎着一兜远从西域异果进宫面圣。在等待召见时他心口怦怦直跳。
这个男人从前不懂礼数,或许是懒得遵守那些繁文缛节。
就比如这皇宫,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擅闯之事早已不是一回两回。
可今次竟是收敛些许,大抵是因他自己心虚。
等季翡修见到周言卿时,就见少年如玉,肤色惨白,能看出精气神的亏损,一张妖娆的面容好似地狱业火,他心口猝不及防地漏跳了几拍。
“狗崽……咳!皇上没事吧?”
“如你所见。”
周言卿斜倚在一张长榻上,她手执毛笔随意地写下几个字,将纸张折叠起来递给候在身旁的林文洲。
季翡修心里有种玄妙的感觉。
之前春猎惊马后,他带着狗皇帝雨夜逃亡,后来他们两个在破庙,皇帝一副脆弱模样,甚至还向他道谢。但此刻两人之间好似划下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他抿了抿嘴,心里有点不舒服。
感觉这狗皇帝像是变了。
周言卿:“不知季公子今日进宫是为何事?”
他没好气的回答:“我没事就不能来吗?”
他只是……只是担心这只狗崽子而已。
周言卿抿了一口茶,她乌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像是在琢磨一些事情,半晌突地展颜一笑。
“季公子~~~”不知是向谁学的,她嗓音变媚,像是在撩他。如果是侍郎岑奕宁在此肯定要小手举高高!因为周言卿此刻的神态,与岑奕宁从前争宠献媚的样子尤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