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郝安平痛到几乎晕厥,却又在看到时药看向柴云霁的眼神心里的恨意和扭曲越发明显。
为什么一定是他?
为什么不是自己……明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就不能继续下去。
若非是对自己有心,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解释清楚?
所以太女殿下心里肯定还有自己的。
郝安平还想继续试图自我欺骗。
可眼前的这一切再次崩塌得干净。
这个人眼里根本没有自己!
简直可笑。
他的舌头已经被割去了。
无法说话的他抱着最后的清醒想要夺得时药的关注。
可……她的眼里始终无他。
直到郝安平彻底晕厥了过去,他都没能得到时药的一个眼神。
死心吗?
谁知道呢。
反正他们也不关心。
郝安平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没有人同情。
“把他送去丞相府。”
时药面无表情,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送去丞相府?
这是仁慈还是考验?
众人猜不透。
满身血渍被抬着送去了丞相府。
彼时,郝丞相这些天正在思虑着一件事。
虽然很不想管,但这个出错的人到底还是她儿子,就算不认,可只要有亲缘关系,难免保证以后还会出现什么意外。
郝丞相这边还没想出个结果来,结果又沾上了事儿。
“家主不好了!二少爷满身是血被抬回来了!”
管家这边一得到消息就来通知郝丞相。
郝丞相手里的奏折还没写完,听到这句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逆子难不成又出去惹了什么事?
郝丞相心中有数,她是丞相,在皇城中没有多少人会敢让她的孩子满身血污,就算是她现在厌弃的儿子,但到底是丞相府的人。
可……
能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两种……一个是对方并不畏惧丞相府,二是对方本就高于丞相府。
二者看似意义相似却又不同。
一身血污……郝丞相更偏向于第二种情况。
她在心底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直等到她出去就见到那留下来的女侍卫。
女侍卫看到郝丞相出来,当即拱了拱手:“丞相大人,郝二公子给你送回来。有些话能不能说,丞相大人心中应该有答案了。”
就这么两句话,郝丞相就明白了。
是太女殿下……
“劳烦了,还请告知殿下,此人以后不会再入皇城!”
郝丞相是彻底下了狠心。
一个继续招惹是非、不问轻重的庶子,郝丞相是再也留他不得。
虎毒不食子。
郝丞相最终还是给郝安平留了一个人,照顾他,然后将其赶出了丞相府……在他昏迷的时候,将其扔离了皇城。
“家主,二公子他……”
“留他不得。”
他这心里都没有郝家,又何必再享受郝家带来的好生活。
而且太女命人将其送过来,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让她自己选择是断还是留。
若是留,便是再也不会有下次对丞相府的手下留情,若是断,还能尚且保住生机。
毕竟上次女皇陛下也……
大概意思,郝丞相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