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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面具下的人

    第九十八章、面具下的人

    酒与菜不停端上桌,宴席一时三刻不可能结束。

    近百位汇聚而至的来客,没有喝酒吃菜的人也只有徐冲霄、墨倾池两人了。

    墨倾池、苏星河小声闲谈,出洞后他简单和众人打了个招呼,却不想徐冲霄离开酒席,站在墨倾池面前。

    两人谈话中断,墨倾池对着徐冲霄点头,行礼,开口道:“徐长老可有事?”

    徐冲霄满脸郑重与肃穆,道:“听说吐蕃国师鸠摩智已死,此事是否属实?”

    墨倾池点头,风轻云淡道:“不错,我已经派遣手下前去处理此事,将鸠摩智的灵柩送至吐蕃国”不痛不痒,似乎这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徐冲霄继续问:“老朽又听说鸠摩智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他武艺高强,放眼中原,少有人可敌,因此可以断言杀掉他的人应当是一位用剑高手。”

    墨倾池平静点头,道:“不错,我看过他的遗体,的确被人一箭穿心,江湖上这样的用剑高手可不多。”他抬起头,望着徐冲霄,指着自己,道:“我虽然不算是用剑高手,但可以称得上行家二字,即使是我想要一剑杀掉鸠摩智,那都需要重重设计,才有可能成功。”

    徐冲霄点头,他相信正面对决江湖上绝没有一人可以在一招之间杀掉鸠摩智,他掀开主题道:“有人怀疑杀害鸠摩智的人正是墨倾池墨公子?”

    三人悄悄谈话,因此知道这句话的人只有墨倾池、徐冲霄、苏星河三人。

    苏星河惊骇不已。

    至于徐冲霄、墨倾池很平静。

    墨倾池挥手示意徐冲霄停下,微笑道:“那我应当多谢众人的抬爱,毕竟让武林中人认可一个人的剑术了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不管如何此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哦?”

    “在墨某看来,两件事比鸠摩智之死更加重要!一、赫连铁树已经死了,赫连铁树对于西夏的重要性不用我言,徐长老也应当非常清楚,显然西夏知道此事便会兵临大散关。”

    “第二、当今天子忽生重病,此事亦刻不容缓,如若天子病危,那西夏、辽两个必会狼子野心,入侵中原,到时候天下将生灵涂炭。”

    “徐长老,你是明白事理之人,懂得轻重缓急,你应当清楚这两件事孰重孰轻。”

    徐冲霄的手颤抖了一下,事实俱在,他无从辩驳。

    赫连铁树之死,丐帮有不可脱卸之责任。

    他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这最有可能杀掉鸠摩智的人,忽然冲着墨倾池弯腰鞠躬,墨倾池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未动,望着徐冲霄。

    徐冲霄拄着手杖,谦逊问道:“墨公子,你有何高见?”

    墨倾池摇头:“庙堂之上的事情徐长老已经做了,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现今我唯一能做得便是等此事了结前往大散关,一探西夏动向。”

    徐冲霄点头,又简单询问了几句,墨倾池一一回应。

    片刻,墨倾池转身望了苏星河一眼,回头对徐冲霄道:“徐长老可否稍等片刻,我与苏老先生谈完门派之事再请您指教。”

    言语明显,开门送客。

    徐冲霄点头,旋身离开,皱纹面上闪过一抹怒意。

    苏星河望了一眼还含笑自若的墨倾池,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已经得罪了这位丐帮大人物了?”

    墨倾池笑着收回放在徐冲霄的视线,回头望了苏星河一眼,从容道:“那又如何?难道我需要倚靠他为我做事吗?还是你认为他会听命于我?”

    苏星河一愣,继而道:“即使他不会听命于你,那他也是而今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之中最尊崇的人物。”

    墨倾池一点一点收敛了面上的笑容,轻声叹道:“正是因为他是现今丐帮地位最尊崇最有威信的人物,我才没有敷衍他!苏先生,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苏星河摇头,道:“你心中已有定论?”

    墨倾池点头:“在我眼中他是一个贪图权力但手腕与决断都不足矣担当丐帮帮主之任的人,简而言之他是一个只能将丐帮带入深渊的人,不过幸好这个人缺点一大堆,至少有一个优点:在大是大非上面他并不含糊。”

    苏星河眼中一闪而过了然神色,叹道:“我明白了。”

    墨倾池微笑道:“你明白了什么?”

    苏星河慢慢说道:“我明白徐冲霄的存在正是你需要的局面,或许可以说眼前的局面都在你预料之中,我说得对也不对?”

    苏星河望着墨倾池,但难以寻出端倪。

    墨倾池望着石洞方向,轻声叹了句:“其实丁春秋虽中了我一剑,但却并没有死。”

    苏星河皱眉道:“那一剑你明明刺中了他的心脏而且刺穿了他的身体?”

    墨倾池在巨石上坐下,摘下一根草,狠狠朝着侧面飞坠而下的瀑布刺去,轻声道:“刺穿心脏一定会死,但并不一定马上死,譬如向这样,你看得出我将草刺进瀑布里面去了吗?”

    草刺出,飞出,没入瀑布。

    水下坠,未起任何波澜。

    望着瀑布,他看不出半点草刺过的痕迹,忽然,他如遭雷亟,愣愣望着墨倾池,墨倾池含笑道:“看来你是否不但看错了丁春秋,也看错了,实在有眼无珠啊!”

    苏星河深吸了口气,问道:“可是因为剑?”

    墨倾池低头望了一眼剑,叹道:“若一个人的剑太快,那即使杀了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伤口。”

    苏星河摇头,立刻否定这个答案,道:“不对!”

    墨倾池问:“哪里不对!”

    苏星河道:“你的剑拔出得很慢,因此你若真刺穿了丁春秋的心脏,丁春秋绝对活不过一刻钟。”

    墨倾池笑了笑,“你错了。”

    “我哪里错了?”

    墨倾池淡淡道:“在我的计划中丁春秋本就不会死在石洞之外,他应当死在石洞之中。”

    苏星河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墨倾池给出了一个理由:“因为丁春秋的生与死是我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一个可以让无崖子也就是你师傅彻底绝望的环节。”

    苏星河沉默不言,他知道计划的残酷,而且没有做好接受这个计划的准备。

    墨倾池抬头望了一眼苏星河,嘴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问了一个问题:“此事结束,你还会待无崖子如初吗?”

    苏星河不明白墨倾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不管如何他还是我的师傅。”

    墨倾池笑容更愉快了,再问道:“我相信你的话,不过你的心呢?你的心是否还会如以往一样对待他呢?”

    苏星河有些明白了,“恐怕难以回到从前了。”

    墨倾池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身后黑洞,望着那如蛰伏的巨兽的黑洞,他道:“的确难以回到从前了,正如当初丁春秋暗算无崖子一样,当无崖子选择偷袭杀掉丁春秋死,他此生就注定孤独。”

    苏星河有些不明白,不过明白了一切,他至少明白了往后无崖子要为自己做下的一切付出代价。

    代价,任何人做下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或许不会立竿见影,但却绝对不可能消失,譬如山洞中的无崖子、譬如丁春秋。

    李秋水、天山童姥望着无崖子。

    无崖子低头望着双手。

    双手上有血,丁春秋的血,他望着双手上的血哈哈大笑,不过脑海中却回忆着丁春秋临死之前阴谋得逞的笑容,他全身颤抖,心中无匹恐惧。

    很久,无崖子、李秋水从无崖子身上收回了视线。

    两人不约而同低头望着的画轴。

    画轴在李秋水手中,画轴是墨倾池从无崖子身上得到,画轴是墨倾池交给李秋水的

    “你们想知道的答案都在画轴中。”两人都记得墨倾池离开时说过的言语,不过画轴却没有打开。

    无论李秋水还是天山童姥都没有立刻打开画轴的意思。

    李秋水抬头望着一眼女童模样的天山童姥,眼中闪过歉意。

    天山童姥望着除掉面纱的李秋水,望着那几道又她亲手划上去毁去容貌的刀痕,眼中亦有愧疚。

    两人相视一眼,大笑。

    她们相视一笑泯恩仇,她们亦是在苦笑,自嘲一笑。

    李秋水望着天山童姥,将画轴递给天山童姥,道:“我已经不在乎那个问题了,师姐,这答案就交给你吧。”

    天山童姥看了一眼画轴,抬头望着李秋水,叹了口气:“你难道能期待一个想杀你的男人还朝思暮想喜欢你吗?”

    李秋水笑了笑,道:“不管如何我们也要不枉费来此一趟,不是吗?”

    天山童姥勉强一笑,纯真眸子含着无奈,她将画轴抛起。

    画轴天空飞腾,而后慢慢落下。

    画轴打开,是一副美女图。

    此时无崖子已经清醒过来,大吼一声:还我。

    人就扑向画轴。

    李秋水、天山童姥挥袖,两记强横真气将无崖子击飞。

    画轴卷起,落在天山童姥手中。

    李秋水望着一脸平静的天山童姥,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眨了眨眼,道:“师姐,你不嫉妒我吗?师兄惦记的人还是我。”

    天山童姥点了点头,纯真的眼却闪过揶揄神色,道:“不错,我的确嫉妒你,我嫉妒画轴上的女人和你几乎一模一样,我嫉妒你的运气实在太不好了。”

    李秋水收敛了笑意,叹道:“看来师姐还记得我的小妹啊,不错,画上的人正是我的小妹沧海!”

    天山童姥笑了笑道:“当年你带她来门派做客,我如何能忘记得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截然不同的女人!秋水,现在我还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李秋水问道:“什么事?”

    天山童姥道:“你对无崖子已经没有情了。”

    李秋水回头望了一眼一脸怒容的无崖子,叹道:“师姐刚才可以冷静思考没有因愤怒对我出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天山童姥叹了口气,事实就是如此,昔日的情今朝种种之事清醒过来,还能剩下几分呢?

    天山童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凛冽,将画轴递给无崖子,轻声道:“师妹,我们应当如何处置他呢?”

    李秋水双手放在胸前,托着下巴,笑眯眯道:“断他一手一脚可好?”

    天山童姥点头,表示认可。

    两人上前。

    一副愣神疯癫模样的无崖子顿时起身,向后飞撤。

    显然这人在装疯卖傻。

    两双明亮的眸子,似笑非笑望着眼前人。

    这就是她们多年来爱慕因之而厮杀的师兄啊,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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