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云哭笑不得的说：“苏总，您真是……您真是……叫我怎么说好呢？也罢，我答应您，做荣光科技的技术顾问，能白拿一份薪水，我可是非常乐意的，您可得给我开一份高薪酬哦，我孩子奶粉钱快没了。”

    苏晟愣了愣神，旋即笑呵呵说：“王顾问能兼任荣光技术顾问是我们的荣幸，至于宝宝的奶粉钱……荣光科技不差那点，宝宝还小，应该给宝宝最好的呵护。”

    ……

    初步达成合作意向，酒桌上杯盘狼藉，王涛和黄一帆去送楚建军、王小云等人，而留在酒店包间的霍思妍忍不住问：“我不懂，王小云如此胡搅蛮缠，当众挖墙角，拂落您的颜面，苏总您为什么要聘请她做公司技术顾问，还答应让安杰拉小姐去给他们信安局当顾问？”

    苏晟摇头笑了笑，解释说：“他们玩政治的，智商必须时刻在线，而情商高低则显得非常重要，你会相信信安局领导派个没脑子的技术顾问来寻求合作？至于胡搅蛮缠？呵呵，我更相信王小云有独特且敏锐的政治眼光，虽说王小云暗藏什么手段我不清楚，但她表达诉求非常明确，上头领导意思是安杰拉必须在信安局挂名，危难之际、需要之时，安杰拉必须去协助帮忙。

    咱们不能拒绝，也不允许拒绝！所以，王小云会豪爽、直接，当众挖墙角、抛橄榄枝，因为她清楚结果，无论如何，安杰拉都逃不掉的。

    我之所以拉王小云做公司技术顾问，就是想搭上信安局这条线，而王小云答应做咱们的技术顾问，就意味着信安局愿意支持荣光科技，愿意和荣光科技合作，对咱们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者说，既然我许可让安杰拉做他们的技术顾问，他们但凡要点脸，就得给我点好处，而支持与合作，就意味着一道保护伞，短时间内，可保佑荣光科技安然无恙。”

    “安杰拉小姐并非华夏汉人，他们会放心？毕竟信安局担负华夏信息安全工作。”霍思妍疑惑，按理说，在华夏，官方任何重要岗位，都不能由外族担任，是固性铁规，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话有些狭隘，但并无道理，汉人权柄必须由汉人来握，自古至今都是。

    苏晟解释道：“安杰拉身份没有问题，在华夏的孤儿院长大，是华夏公民，虽没有华夏血统，却不算外人。”

    安杰拉给自己安排新的身份即是如此，超强计算机技术伪造的身份信息，哪怕是信安局都没法调查出来。

    霍思妍点头，“原来如此，可是，我依然不明白，咱们荣光科技欣欣向荣，顺风顺水，并没有什么危机啊！哪怕是面对企鹅集团施展的打压，咱们不也没当回事吗？何必要搭上信安局的线？”

    苏晟扭头，若有所思望着霍思妍，把霍思妍吓一跳，“苏总，您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说错话了吗？”

    “瞧你问我的问题，跟海洋水平线似的，海拔太低！对了……我记得你学中文的哦？”

    “杭师大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霍思妍一脸莫名的回应。

    “没什么，证明当初我让你做秘书助理是正确的决定，得亏没让你做方案策划。”

    说完，苏晟转身离开。

    霍思妍：“……？”

    安杰拉对霍思妍笑了笑，跟上苏晟步伐。

    “啥意思啊？什么水平线、海拔低的？”

    霍思妍一脸茫然。

    安杰拉回首一笑：“苏先生说你太年轻，哦，有空多跟王总和黄总学学经商之道和商业博弈。”

    “太年轻？”

    霍思妍依旧不解，嘀咕着，“明明您年龄都没我大……咦？等等，太年轻？”

    不会吧，难道苏总意思是？！

    “(╬??д??╬)，竟然说我没脑子！！！”

    ……

    对霍思妍的各种没脑子问题，苏晟倒不介意，觉得挺好的，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优势和特长，霍思妍属于那种商业嗅觉不灵敏的，但心性较为纯朴，办事认真，是块璞玉，尚需要历练和磨砺，便能发挥应有的大作用。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秘书嘛，好看养眼、长得漂亮就完了！

    ……

    7月24日，上午九点半，杭城寰宇金融中心大厦。

    计算机&互联网行业峰会，简称CI36峰会，受邀而来服务器供应商&制造商，以及微机产品制造商国内外共计36家，分别是琅潮、鼠光、连想、华朔、黛尔、超软、维普、亿空、太阳、弱氧、鸭梨、叁星、华威、大米、因特、红碁、大米、神州、BMI、捷微、东之、富士同、索泥、松虾、日气、索钛、IG、微猩、TLC、方政、长城、统方、海迩、欣兰、精英等。

    同时邀请有全球各国、地区和国内驻杭城媒体记者以及杭城本地新闻媒体朋友。

    作为杭城晚报记者何淼，对荣光科技可谓是十分熟悉，赶早来，争取抢到靠前的位置，要知道今天可谓是大佬云集啊！

    “瞧，W软华夏区负责人，波尔·卡图南。”

    “那个是布鲁斯，BMI华夏区执行总裁。”

    “鸭梨公司副总爱威逊来了。”

    “你们快看，连想副总小柳总，真是年少有为……不如有个好爹啊。”

    “松虾的亚洲区总加藤雄鹰。”

    “红碁三公子，施敏晨。”

    “叁星电子总裁李俊熙，董事长李建城次子。”

    “华威杭城负责人，刘洋。”

    “鼠光总裁廖星文，啧啧，鼠光来了，有好戏上演。”

    ……

    计算机（性能）服务器、PC微机的全球巨头汇聚一堂，能有这等号召力的，全球屈指可数，但在以前，绝对没有荣光科技，而如今，荣光科技怀有虚拟云技术和荣光云服务器两大杀器。

    说句不客气的，如果苏晟不想跟他们合作，全球服务器、微机商都得吃土、喝西北风去。

    而理论上如此，实际上，全球市场被他们把控着，苏晟如若不交出部分利益，恐怕别想在市场上站稳脚跟，就这，仅在良心竞争市场情况下，假如有眼红大蛋糕的，和吃相难看的，以及贪婪成性的一窝蜂的群涌而上，恐怕荣光科技会被碾压成渣，被瓜分、吞噬的连骨渣都不能剩下。

    不要低估资本的力量，不要小瞧贪婪欲望的威慑，财帛动人心，谁能抵挡金钱的诱惑？如果有，那就说明钱都不够，而荣光云服务器是以万亿为单位的诱惑，试问谁能抵挡住？

    代表荣光出席的是王涛和黄一帆，苏晟没有出席参与，此刻的他，带着安杰拉跟随王小云和陈潇一同赶往机场，准备去京城！既然与王小云达成合作，那么双方就要拿出诚意，信安局领导下达要求，“重塑信安防火墙系统，协助重构天网囚笼。”

    苏晟应承下来，信安局同样承诺，在私密级、行政级以及安全级允许情况下，无差别帮助荣光科技一次。

    CI36峰会没开始前，波尔·卡图南握住王涛的手，苦笑、哀怨，好似深闺怨妇的样子，埋怨着：“王总，你们荣光科技把我坑惨了！！！”

    “波尔先生何出此言？”

    “我们给你们授权全球W软系统，你们却只缴纳荣光管家正版系统的使用费用，哦不，你们甚至没花费一分钱，仅用荣光管家的超压功能免费就换取我们W软正版系统的使用以及全球盗版系统使用授权。”

    “用你们华夏歇后语来说，应该称之为空手套白狼！”

    “为此，比尔先生，非常不高兴，想要个说法。”

    王涛闻言，哈哈大笑：“波尔先生此言差矣，恐怕你有所误会，首先，全球盗版系统的授权可有可无，就算您和W软不授权，我们荣光管家照样能上线，尽管做法流氓了些，但法律暂时不能管控。

    其次，你们的正版系统增添超压功能后，帮W软挽回大批量用户，弥补系统功能更完善，致使W软大赚一笔，怎么说，都是你们W软赚到了，所以波尔先生，华夏有另外一句歇后语，不知道你听说过没？”

    “什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

    “……”波尔·卡图南被怼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但也无可奈何，王涛所言不错，要怪就怪他们太贪婪，要怪就怪荣光科技太厉害。

    荣光管家在全球杀毒市场稳居第一，以及虚拟云技术和荣光云服务器给王涛带来强大底气，致使他说话铿锵有力，不再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直言不讳的说：“另外，比尔先生高兴与否，并不能左右我们荣光科技的决策，而且，比尔先生此生荣誉极丰，如今年龄也上来了，是时候该颐养天年了。”

    “……”波尔·卡图南再次被怼，心情不爽回应，“荣光管家与W软仅签署一年合约。”

    敢拿年限合约说事？王涛耸了耸肩，“正版系统占据全球20%，80%的盗版系统就能让我们荣光赚个钵满盆满，此外，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们荣光云服务器招代理的日子！波尔先生确定在CI36峰会没开始前就跟我说荣光管家和W软正版系统签署合约年份的问题吗？”

    “……”这下子，波尔·卡图南彻底没话说，所有事前准备好的措辞，此刻全被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尽管两人唇刀舌尖、针锋相对、你来我往，而在外界眼底，王涛和波尔·卡图南的聊天十分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