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鸩羽却在占星阁院外被拦下,雍昱额头被涂了很多药膏,不知道被什么砸的,伤口很深,透过那绿色的一团药膏还能看见那里面开裂的伤口。
他孤身一人站在院外,侍卫显得有些为难,他也没硬闯,就是在那里站着,风吹起他的发丝,红色的衣摆上金丝绣成的那些花纹在风中涌动,像是要活过来一般。
普通人脸上要破相的伤口在他脸上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妖冶,他勾笑站在那看着鸩羽的轿撵一路过来,翠竹低低的在鸩羽身侧说了些什么,然后他跟着轿撵进去,没人再拦他。
翠竹很识趣的没有跟进房间,雍昱坐没坐相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还有些余温的茶,喝下之后才开口“不是不想见我,今天为什么还帮我?”
“冲突吗?”这小崽子脑子是不是被砸坏了。
“呵…”雍昱往后一靠,右手抬起从袖子里滑出一把折扇,他动作很娴熟的展开,“若我说待我登上帝位,必将国师此生都关在后宫之中,国师可还愿意帮我?”
“你还是做梦比较快一点。”
关我?
你不清醒
雍昱不知道是被哪个点刺口激到了,突然起身靠近鸩羽,鸩羽本想一脚把人踹出去,看着他额头上有些狰狞的伤口,最后还是没动。
直到被按在床榻上,温热的口勿霸道的落下,不容鸩羽有半点退缩,当然她也没退缩。
有什么液体落在脸上,冰凉,鸩羽以为是他额头的血迹,想把人推开看一眼却被捂住了眼睛“别看。”他的声音有些哑,在耳边响起。
“你哭什么”怎么就哭了,亲我你还委屈了,戏精吗你是!
“伤口裂开了”
“那你别滴我脸上。”
“…”
【…】求求你做个人吧!
雍昱最后松开了手,但整个人死死的抱着鸩羽,身子还有些颤抖,那种不安的焦躁直接传达给了她,此时的他像极了无助的狼崽子,收起了尖利的牙和伪装,脆弱的一巴掌都能拍死。
“你太沉了,先起来”管你脆弱不脆弱的,你丫有多沉心里没数吗。
“能不能…以后不要不见我…”之前觉得被戏弄的怒火和执着早就在每日在树上的等待中被消磨殆尽,后来的日子,他只是想她,想见她。
等到再见到她,什么阴云,什么焦虑,通通不见了。
哪怕跪在御书房,任由那带着利刃的东西砸到他头上他都没有躲,只是觉得,如果自己能更惨些,她会不会就动了恻隐之心了。
可是真的只剩下他们二人了,他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鸩羽感觉抱着自己的人越收越紧,有想给她勒死的架势,“行,你先松开。”狗命面前,一切都好商量。
听见她痛快的答应,雍昱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把人松开,起身仔细的看了看她,眨眨眼,这就答应了?
扑天的喜悦直冲他的心脏,他下一秒就扬起了一个极为单纯又灿烂的笑容,再度抱回去,激动之下还啃了人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