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言情、乡村香艳等小说一览无余!我没想到,一次剃头的机会,让我意外获知那个别有用心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的人是谁,在林教授那里大撒泼赖没有得到的东西,在一个理发店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我把全党校的人包括教职员学员都猜个遍,上至校长书记教务长,下至司机门卫炊事员,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是他。《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党校门口有一个小小的理发店,纯粹的理发店,只有一个师傅,没有徒弟,更没有小工。师傅是个男xing,姓沈,沈阳的沈,沈师傅就是这样介绍自己的,人家问起:“师傅贵姓?”沈师傅就面带微笑回答:“免贵姓沈,沈阳的沈。”还不要说,这个“沈”字除了沈阳这个地名,还真一下子想不起跟那个词搭配,如果沈师傅不知道有沈阳这个地方,他又会怎样回答
党校附近,没有新cháo的*,没有那种洗头按摩兼剪发的*,所以沈师傅的生意出奇的好。因为党校几百号人,每天总有人头发长了需要打理打理的。
我是党校报到后的第四十天走进这间理发店的,之前的一次理发是在省城,办事之后还有空余时间,就顺便把“头顶大事”给办了。
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张特制的漆成黑sè有点像太师椅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也可以垂直升降的理发椅子上,头发已经打理完毕,沈师傅正在镗剃刀,准备给他刮面毛。
镗剃刀就是把剃刀来来回回在一块油光铮亮的剃刀布上磨蹭,貌似简单,其实很有讲究,镗老了会卷刃,镗嫩了又不快,下刀时就不麻利,容易刮痛脸皮。
沈师傅的手艺相当好,剃刀在人脸上游走,沙沙地,如chūn蚕吃桑叶的声音,刮在脸上麻麻酥酥的,惬意的很。还有掏耳朵,就更是一手绝活,耳朵耙子伸进去,轻轻一卷,就把一串耳屎木屑一样给掏出来,然后用棉签轻轻伸进去,旋转着,力度恰到好处,不轻不重,让你有一种飘飘yù仙的感觉。难怪有人这样说:人生三大好,拉屎做
爱挖耳朵。沈师傅的挖耳朵,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当然,知道沈师傅高超的技艺,之前是耳闻,今天才是去正式享受。
沈师傅和我打声招呼,继续专心致志镗他的剃刀。我看看那个等着刮面毛的学员,不认识。
与其坐在那里等,还不如外面转转。但是又不能走得太远,就怕别人中间插进来,那又要等得更久。
附近有个千余人的钴冶炼厂,听说里面厂区坏境不错,像一个大花园,还没去过,就趁现在的空闲,转过去溜溜。
我刚要抬脚走,就听沈师傅说:“小伙子,别走,快了,稍等片刻。”
我犹疑着。
沈师傅又说一句:“等会别人来了,别让他们占了先。”
我就不好走了。
沈师傅想的周到,备了一些报纸杂志,给那些等待理发的人打发时间,我拿过一份省报翻了翻,有心无心地看着。沈师傅一边手脚麻利地给人刮面毛,一边和那个人聊着天。叽叽咕咕,我没在意他们都聊些啥。我就知道,沈师傅也是个话痨。
终于,沈师傅做完全套动作,最后张开十指的两手在那个人肩膀上和背上敲着,十指并拢时发出“啪啪啪”清脆的响声,那人便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温柔的一击。
“好了,安书记。”
那个被称为安书记的人就站起来,说声“谢谢”,从口袋里掏出两元钱拍在沈师傅手上,就出去了。
“来,请这里坐,领导。”
沈师傅把椅子上的坐垫翻一面,我坐上去,问:“刚才那位安书记是哪个单位的?”
“县纪委书记,XX县的。”
沈师傅和蔼地笑,这样回答我,一边把已经不太干净的白裙子围在我脖子上。
那个县是与我们相邻的一个县,但我不认识这个纪委书记。
“领导您贵姓?”
“免贵姓林,双木林。”我答道。
“我姓沈。沈阳的沈。”沈师傅自我介绍。
我笑一笑,说:“沈师傅大名,我早听说了。”
沈师傅理发很少用推子,用剪刀的时候更多,这样理出的头发更有型。
“领导,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林谷的学员?”
我暗暗吃一惊,几百号人,沈师傅怎么偏偏说出我林谷的名字?
“认识啊,他怎么了?”
“听说他不仅是领导,还是个作家,已经写了几本书,很了不起。”
我心里暗笑,嘴里说道:“听说过。”
“你看过他写的小说吗?”
“看过的。”我轻描淡写地。
“里面有许多爱情故事。”
“好像是吧,改革开放了,现在的小说都离不开这些。”
“听说那些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不会吧,那毕竟是小说啊,又不是自传。”
我为作者辩解,更是为自己辩解。
沈师傅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他还没有结婚,就已经和几个女人好过了。”
我身上温度骤然上升,突然有出汗的要求。
“我还听说,”这时沈师傅放下推子,换了剪刀。
我心神不宁地等着下文,我不知道这个沈师傅又听说了什么,但结合上文,我知道决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听说他还和党校的一位女学员好上了,嘿嘿,真有本事,才多久的时间?”
我的汗就渗出来了,额头上,密密的一层。
“你听谁说的?”
我尽量装得平静,我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和愤怒。
“叫什么处长,姓什么,我忘了。这个人也是第一次来我这理发,我对他不熟悉。我问过他姓名,他没说,是刚好有个学员进来,叫了他,我才知道他是处长。”
“是不是姓孔,叫孔处长?”我头偏一下。
“领导,您别动,别让刀片划伤你。好像是姓孔,”沈师傅回忆道,“那个学员好像是这么叫的,对对,没错,是叫孔处长。”
剪完头,刮过面毛,还没掏耳朵,我就把两元钱放在面前那张长条桌上。
“领导,还没掏耳朵呢。”
“不用了,我还有点急事要去办。”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出理发屋,走到门口,沈师傅追出来,把我忘在那里的外衣帮我拿过来。
我没有马上回学校,我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迎着逆风方向,冷风吹在刚刚刮过的脸上,生痛生痛。但更痛的是我的心。
真是画皮画肉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给林教授写匿名告状信的一定也是他了,写完告状信,又在被学员们戏称“党校舆论发布中心”的理发屋故意散布对我不利的言论,孔令培你是何居心?你这不是存心想搞臭我林谷吗?
我思来想去,孔令培这样做唯一的缘由就是吃醋,没错,就是吃醋,除此之外,没有第二个理由。他自己对陶洁垂涎三尺,早有非分之想,却又没本事把人家弄上手,屡屡设计,屡屡受挫,又看陶洁跟我比较亲密,怀疑我已经独占花魁,于是就恼羞成怒,醋意大发,于是就对我谷子背后使绊子,一箭双雕,搞臭陶洁,也搞臭我谷子。这家伙心眼太小。心理也实在太yīn暗!
我厘清思路后,不免悲从中来。记得富兰克林说过这么一句话:世界上只有三样东西靠得住,老婆、狗和现金。看来确实是这样,什么狗屁朋友,当面是朋友,背后打黑枪!
真想马上找到孔令培,当面对质。但我没有这样做,我不想样做,我谷子虽然也嫉恶如仇,但天生善良,就是这个时后,也还想到孔令培的种种好处,想到他曾经派车千里迢迢送我回家,想到他多次请我们进城解馋、娱乐。
得饶人处且饶人,忍气饶**自消。尽管孔令培对我不仁,我却不想对他不义,不想扯开脸皮和他闹翻脸。我不知道我这样是宽容还是软弱。
我没有去找孔令培扯个“是非曲直”,而是找到陶洁,哀哀怨怨告诉她谣言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平时跟我们关系密切的孔主任孔令培。
“不会吧?真是他?”第一反应,陶洁也像我一样愕然。
“真是他,肯定是他。”
“你怎么知道是他?又是谁告诉你的?”
“剃头的沈师傅。”
“这样的事情,沈师傅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冒冒失失把这个事告诉当事者?”
“是孔令培故意把这个桃sè新闻‘透露’沈师傅的,他就是妄图通过理发店这个‘舆论发布中心’搞臭我们,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一个学员不经意的一声招呼出卖了他。”
“那那个剃头师傅又怎会把这个事告诉你?他不知道你就是桃sè新闻的中心人物么?”
“不知道,他还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林谷的学员,然后在我面前大发议论。真是曹cāo面前论曹cāo。”
“真是画皮画肉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个孔令培,相貌堂堂,没想到会做出这样龌蹉的事。”我摇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陶洁抬起头,眼睛瞧着我。
“没想怎么办,凉拌?”
“什么意思?”
“我们不理睬,装作没事人一样。”
“你咽得下这口气?”
“当时咽不下,现在咽下去了。这样的事情越想扯清楚就越扯不清,林教授是对的。”
“林教授怎么说?”
“他劝我冷静,当时我很不冷静,还差点和他拍台子,现在我冷静下来了。”
“林县长,这我就放心了。”
陶洁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你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我发现陶洁听到这样的结果,没有恍然大悟,更没有义愤填膺,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林县长,不瞒你说,我当时就隐隐约约猜到是孔令培,外人谁会管这个闲事啊,听你这样一说,那就更肯定了。我就担心你会受不了,会去跟孔令培拉拉扯扯,纠纠缠缠,闹个天昏地暗,现在看到你这样冷静,我就彻底放心了。”
陶洁说的有道理,不是利益相关,谁会管这样的闲事?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孔令培?
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就是比男人敏感,比男人冷静,这个陶洁,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我看着陶洁那张平静的脸,轻声说:“陶洁,谢谢你。”
“谢我干嘛?”
我由衷地说:“谢你让我冷静、克制。陶洁,真的,有些方面,我林谷要好好向你学习。”
“林县长这样说,陶洁我简直无地自容。谁不知道林县长是一个谦谦君子,林县长的待人接物那才是堪称典范呢。”
陶洁低下头,那张俊脸在灯光影映下更显得娇羞动人。我的位置比陶洁高一些,当陶洁低着头的时候,透过领口,浅浅的*风光无限。
我真有一种想立即拥抱她的冲动,但我克制住自己,及时收回贪婪的目光。
陶洁说的没错,如果那晚不是老太太的死搅的我们没有心情,我们在小小的病床上就做成了那事。这样的机会不知何时再有?
( 欲望乡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