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就差一个转身给她表演一下啥叫摸爬滚打,啥叫旋转跳跃闭着眼轰了。小心脏突突突的,承受不了这么刺激,但是一想到她是鬼,顿时就焉儿了,挺郁闷的说道:“老大,你要这么整的话,我估计我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你爷爷一准把我扔油锅里从里到外炸个金黄熟透。”
林可瑶哈哈一笑,坐回凳子上去,扬起脑袋看了一圈房间的环境,挺满意的说道:“你这屋子还可以,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你想象中的得是什么样子?”
“我以为男生的房间应该是满床衣服袜子不带收拾滴。”
“那多埋汰啊,我是正经人呢。”
“正经起来不是人的那种么?”
“嗡嗡……”
我刚想怼回去,手机很不逢时的响了起来。
“喂王叔”
村里王叔打来的电话。
“凡啊,你现在在哪儿呢?还回来不?”
“在城里,咋了叔,有啥事你说。”
“你还记得十二年前骑个摩托车来村里的那女人不?”
“记得,咋了?”一提起这个女人我就来精神了,莫非她回来了?十二年前她说了,以后会回来收剪刀的,那把剪刀到现在还在我妈床底下。
“人家回来了,哎呀村里的事现在乱作一锅粥了,你回来看看呗。”
“行,现在就回去。”
啪嗒一声挂了电话,我扭着脖子问林可瑶:“你是要跟我走吗?”
“啥地方?”
“南山村!”
“那不行,离陈家村太近了,万一我爷爷把我抓回去咋整?”
“那行,你呆在这里,我自个儿回去。”
拉出行李箱,扔了几件衣服进去,又将银行卡都揣上,这才急匆匆的离去。
林可瑶一看这架势,犹豫了几下,最后还是一把抓过桌上的牌子跟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她来了,郁闷的说道:“你不是怕被抓回去吗?南山村离陈家村很近的。”
林可瑶把牌子丢给我说道:“保管好,随时放身上,只要我不出来,没人能发现我的。”
我顿时就喜笑颜开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这个老大认的挺值当。”
“呵呵”林可瑶白了我一眼:“事先声明,有什么事我可不出手的啊。”
“嗯,行。”
沿路拦了辆车,直奔南山村。
路上,戴自杰给我打了电话,这小子找到我家去了,结果我人没在家。
“你找我干啥?我回老家了。”
戴自杰一听立即说道:“你回家干啥,回家都不带我的,我寻思找你玩呢。”
“你要乐意的话我现在过去接你,到巷子口来,马上到。”
“那行,刚好跟你商量点事。”
挂了电话,我回头对司机说:“师傅,掉头回去接个人。”
“那得加价啊,大晚上的,我给你们送乡下去,得空车回来,不划算。”
我心想不划算你干嘛要去?当好人了呗?
当然,这种事明面上不能说出来,我笑嘻嘻的说道:“加,肯定得加。”
这世道钱就是万能的,一听加钱,司机立马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回到巷子口把戴自杰接上,他坐旁边关车门说道:“你家咋回事,门都给整坏了,我刚刚一看门都没锁以为你在家呢。”
“锁……让我弄坏了,就整了个绳儿暂时绑一下,你没给我拉开吧?”
“那不能够,我喊了几声你没应就给你打电话了。”
说起那把锁我就郁闷,我要跟你说有个女鬼跟我同居你信不?
完了还把锁都给整坏了,我招谁惹谁了?
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没受多少姑娘青睐,倒是走哪儿都能招到几个女鬼。
车到南山村的时候,好几个村民在村口等着,那司机一看这阵仗当时就焉儿了,梗着脖子说道:“哥们儿,你这是啥大人物啊,大晚上的回个村能让村民出来接你。”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挺装逼的说道:“很多事不知道对你有好处,知道了反而会害了你。”
得,人家司机顿时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当真了。
付了车费,他一溜烟就跑了。
我领着戴自杰上前,走到王叔身边问道:“咋回事啊叔,连夜把我叫回来肯定没啥好事吧?”
王叔急道:“别贫嘴了,当年人家给你们的那把剪刀还在不?”
“在啊,但是我没记错的话,十二年前那女的说过,她回来的时候必须是村东与村西的河汇聚在一起,种庄稼的地还得长满树木。”
“是说过这么一句话,可邪门的是,这事儿真就成了。”
“你别逗了叔,那村东和村西隔那么远,两条河还能融一起去了?”
王叔急道:“叔真没骗你,这事儿还是三天前发生的,咱们村里那口老井还记得不?我跟你说里面长鱼了,那天我去打水,往里一看有好多死鱼,当时我还寻思是谁家这么坏心眼儿呢。”
早在三年前村里就吃上自来水了,那口井也就这样荒废掉,都没人吃。
当然,偶尔还是有人去打水的,用来浇地,自家种的蔬菜啥的。
但这井里出现死鱼跟两条河有啥关系?
看我一脸懵的表情,王叔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小子咋不明白呢,那两条河从地底下相通了,鱼是从两条河里涌出来的。”
“啥?”这事儿也忒玄乎了点吧,还能从地底下相通?这鱼还能从地底下涌上来?
“那种庄稼的地长满树木是咋回事呢?”
“那大多数的庄家地不是丢荒了么?丢荒这么久,里面都长树了。”
我愕然了一下,感情是这么回事啊。
我顿时就激动了,赶紧问道:“那我爸有没有回来?”
十二年前那个女人的到来,害得我失去了老爸,十二年后她回来了,老爸肯定也得回来。
结果让我大为失望,王叔说回来的不是那个女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这小伙子开个面包车来的,当时一下车就要找我,说是回来收剪刀的。
要不是他提起十二年前的事,大伙儿都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