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的话,又是十三年前的话,为什么现在的事早在十三年前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难道他们会未卜先知术吗?就算会未卜先知,也不可能提前十三年就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如果非得给出一个解释,我只能想到一点。
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他们早安排了一个人在十三年后来到这里,而这个人,就是我。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那么,十三年前父亲和那个女人离开,就是为了今天的到来。
所以说,父亲和王家是认识的,而且,他根本不是农民。
到了这一步,我的心却是提起来了,整个人也紧张无比,甚至紧张到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来吧,打开箱子”王逸凡说:“我爷爷说过,这个箱子,只有把咱俩的血滴在上面,才打得开。”
“拉倒吧,不就是一个破铁皮箱子吗”风方牙不信,一把接走箱子,放在地上说道:“你们瞧好了。”
这个箱子没有锁,每一面都是密封好的,就好像,是被焊上去的一样。
风方牙拉起衣袖,咬破中指在右手上画了一道符。
这符我知道,叫“仙神借力符”,简单来说,就是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力气,你可以理解为经典僵尸片《僵尸叔叔》里的一个画面,四目道长请祖师爷那一段,瞬间身体巨大化,力大如山。
现实没有电影那么夸张,风方牙念完后,只是在两只手上出现了淡淡的光晕,不过他的肌肉组织确实发生了变化。
感觉有力了很多。
接下来,他捡起墙角一截钢筋说道:“看好了。”
一记砍刀,风方牙轻而易举把钢筋拦腰斩断。
“卧槽,这啥道术,我也要学”袁晨心目瞪口呆。
“让你多看点书你不听,只知道说卧槽了吧?”我白他一眼,转而对风方牙说:“别装逼了,赶紧打开盒子。”
他嘿嘿一笑,走到盒子前,将其举到胸口,然后两只手奋力拉扯。
扯不动。
他又开始用手刀砍,一连试了好几下,还是不行。
“我突然不想学了”袁晨心撇了撇嘴。
“哎呦我去,我就不信了”风方牙不服输,用脚踩,用手扳,用头砸,甚至用牙齿咬,最后,认输了。
他的道术也失效了。
“我就说吧”王逸凡耸耸肩。
“行了,咱俩试试吧”我觉得这个箱子挺邪乎,就决定和王逸凡一起。
“嗯,来吧”王逸凡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心就来了一下。
“额,要不要这么狠”我看着就害怕。
“快点”他把刀给我。
我犹豫着要不要划,结果,袁晨心直接按着我的手来了一下。
“犹犹豫豫,优柔寡断,一点都不像男人。”
我感觉手心疼的一批,皱着眉头说:“感情不是划你身上,所以你不觉得疼啊。”
这孙子嘿嘿一笑。
接着,我把手心对着箱子顶,王逸凡也是。
两个人的血流在箱子上,刹那间,箱子上发出红光,居然浮现了一层薄薄的网。
这……好像是墨斗。
墨斗缠成的网格。
我俩的血液顺着墨斗游走,很快就染在了所有的墨斗上。
“啪嗒”一声。
盒子的铁皮分裂倒下了。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很惊奇。
不过,箱子里的东西却让我有点失望。
我以为是和父亲有关的东西,结果只是一个文件夹,打开后,里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录,记录的是王家这些年降妖除魔的经历。
翻着翻着,我被一个皮夹子吸引。
这个皮夹子是透明的,里面装着几张单子。
我将其打开,一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顿时惊愕不已。
王逸凡也同样愣住。
因为,这张照片,是一张合照。
确切来说,是全家福。
照片上一共有五十个人,不多不少刚刚好。
王逸凡指着上面的人一个一个说道:“这是我父亲,这是我母亲,这是我爷爷,这是我奶奶……这是我小叔,还有这个是我祖爷爷……”
七大姑八大姨,连祖爷爷都出来了。
照片的最后,剩下一个人,王逸凡不认识。
但是这个人我无比的熟悉。
因为他,就是我那个失踪了十多年的老爸。
奇怪的是,照片里,王逸凡的父亲和他母亲并没有站在一起,他父亲站在了最后面,最不起眼的边缘角落。
而我的父亲,却是站在了祖爷爷身后。
王逸凡的母亲,蹲在祖爷爷身边。
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张照片证实了我的猜测。
他们真的认识。
我父亲,和王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王家的全家福照片里面?
“这就是你父亲吧”王逸凡不认识这人,但他猜出来了。
“嗯”我不敢相信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爸怎么在老王的全家福照片里面?”风袁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哪知道”我摇了摇头,连忙打开单子。
这些单子是……
出生证明。
以及住院记录。
有我的,有王逸凡的。
“不对啊,我爷爷说过,我是在家里生的。”王逸凡看着医院的记录愣住。
我也愣住了。
因为,我爸妈也说过,我是在家里生的。
可是,这些住院记录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我的记录会在王家?
我爸爸不是姓楚吗?
为什么出现在全家福照片里面?
我不是姓楚吗?
为什么出生证明会出现在王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父亲撒了谎,为什么母亲也要撒谎说我是在家生的呢?
他们隐瞒了什么?
难道,母亲知道这一切?
不,不可能,不会的。
我看着医院的名字,连忙说:“这个第一人民医院还在吗?”
王逸凡说:“这是老医院了,现在好像叫凤城医院。”
“走,我们去医院。”
也许,找到十三年前的医生,就可以证明这一切了。
但就在这时,王逸凡说了一个让我不知道怎么办的问题。
他说:“如果我们两个都是在这个医院生下的,你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