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虽然内力尽失,但对于武道的见解不可能忘记。他一眼便看出平婆婆等人的武功招式上的漏洞,结合木婉清的武功,轻松寻找到破解的办法。
当然,动动嘴皮子可以,让他动手肯定不行。
即便如此,却也将平婆婆等人唬的不轻,吓得马上逃走。不过,万一他们回过味来,发现上当了,去而复返的话,那就糟了。
这里,不宜久留。
看了看昏厥过去的木婉清,王阳当即翻身上马,让木婉清的背依靠在他的胸膛上,一手扶着她的肩膀,防止从马背上摔下来。
就闻到木婉清身上散发着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体香,王阳心神一荡,拍了拍马背道:“黑玫瑰啊,跑快点,才能救你家主人。”
“黑玫瑰”极有灵性,点了点马头,当即马蹄得得,向前飞驰。
王阳就听见身后亦传来马蹄声响,扭头一看,就见那匹白马紧跟上来。本来为了救木婉清,他都打算放弃它,没想到它竟主动跟来。
一白一黑两匹马并驾齐驱,沿着这条山径风驰电掣,一路狂奔。
来到山腰处,就看见一块巨石上面刻有“武当”两个字。看来与上次穿越的情况相同,从哪里穿越还会出现在哪里。
虽然从上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时光倒转了两百多年,对他来说只是一瞬间。
不久之前,他还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与张无忌展开生死对决,亲眼目睹明教与中原武林人士首度联手大战蒙古兵。
还没有来得及与他们道别,就突然出现在新的世界中。
这是一种非常说不上来的奇特感觉,让人无限感慨,但他知道,过去的世界再也回不去,在这新的世界里体会新的冒险之旅,新的挑战。
如今的武当就是一座山,没有武当派,也没有任何门派,就是纯粹的一座山。
为了防止被平婆婆等人沿路追来,王阳专门挑偏僻的小径而行。这么左转右绕,发现转来转去依然在山窝里。
王阳抓了抓头,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先不管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置身在什么地方,想必平婆婆一干人也找不过来。王阳将木婉清轻轻从马上放下来,扶着坐在草地上,背靠着一块石头上。
木婉清的伤势颇为严重,必须想办法帮她治疗。可惜自己内力尽失,不然凭靠先天真气,为她疗伤不在话下。可现在……王阳忽然想起木婉清身上是有金创药的,当即伸手到她的怀里,掏出了梳子、铜镜、手帕、木盒等一应女孩子家的物事。
其中一个瓷瓶里装的是毒药,这个他是知道的,另外三个木盒,其中红色看似如胭脂,正是金疮药。
王阳轻轻解开木婉清的衣衫,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肤,在胸前赫然有一块极深的伤口。
那伤口想必是被暗器所伤,只差三寸就伤及心脏部位,可谓是相当凶险。王阳将上药涂抹在伤口上,就见木婉清昏迷之中依然有痛觉,身子一缩。那金疮药灵效无比,不多时就见伤口处渗出黄色水泡。
王阳将伤口处理了下,为她整理好衣衫,自己也累得不行,便就地躺在草地上。
望着蓝天白云,不知不觉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木婉清兀自还在昏迷中,不过看气色好了许多。
此时,戴在木婉清头上的帷帽早就被风吹走,脸上依然蒙着一面黑纱。
他知道,这面纱大有讲究,不可轻易揭开。一旦揭开被自己看见的话,她要么就必须嫁给自己,要么就自杀。
这两个选择都很要命,所以,还是不要揭开为好。
管她长什么样子,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希望她早日醒过来,念在自己救了她一命的份上,答应做他的向导,那就一切圆满了。
忽地,就见木婉清睁开眼睛,扬起手来。
王阳虽武功尽失但反应还是很快的,加上知道这木婉清的秉性,知道她要干什么,连忙闪身避开。
木婉清一耳光扇在空气上,不由地一怔。
王阳倒也不生气,心头反而暗暗好笑:你当我是段誉啊,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被你打的那么爽。
见木婉清还能动手打人,看来伤势应该好了不少。
“木姑娘……”
木婉清一脸警惕地看着他,道:“你到底什么人?为何知道我姓木?故意接近我,到底有何图谋?”
王阳道:“大姐你可别忘了,是我救了你的命,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木婉清冷冷地道:“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你救我一定不安好心,以为我那么好骗吗?”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什么,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若有半分虚言,我袖里短箭立即取你性命。”说着右臂微微一抬,对准王阳。
忽然觉察到不对劲,她朝着袖口望去,却发现机括空空,原先所装的短箭不见了。
“你偷了我的短箭?”木婉清大怒。
王阳耸了耸肩,笑了笑,道:“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动不动拿毒箭伤人,我可不得不防。”
“放心吧,我可没有揭开你的面纱,没看见你的容貌,这下放心了吧?”
木婉清见对方思维缜密,考虑周详,心头确实有些紧张,此刻听了王阳的话,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这个?”
王阳道:“猜的呗。”
“你一直蒙着这块黑面纱,自是不希望被人看见你的容貌,恰好我对你的长相不感兴趣,救你有二,一是我这人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木婉清讥讽道:“你连武功都没有,还拔刀相助。”
王阳道:“没有武功就不能行侠仗义吗?大姐,你可别忘了,是我救了你哦,是我救了你,真的是我救了你,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你要是再喊我大姐,我就要了你的命。”
木婉清显然没有将他的重点放在心上,关注点偏移在称谓上。这也难怪,女孩子家谁喜欢被人称呼“大姐”?
见王阳异样的目光向她望来,她似乎也意识自己有点理亏,道:“那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