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一本假的黄历吧?
王阳将黄历扔给梅剑,道:“你帮我看看,除了七月十四这天,后面还有哪天也是黄道吉日?”
在古代,婚丧嫁娶都非常有讲究,必须选择一个好日子,也就是所谓的黄道吉日。
来到灵鹫宫,王阳最想见到的人就是木婉清,可她显然被忽悠瘸了,不肯与他相见,否则就自杀威胁。唯有与她拜天地成婚,才有见面的机会。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幸好,后天就是七月十五的月圆之夜,他打算去捉鬼。只要捉住“玉璧娘娘”这只鬼,想必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梅剑翻开黄历查找之后,说道:“尊主,下次的黄道吉日可要两个月以后啦。”
王阳点头道:“那就两个月之后。”
梅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道:“尊主的意思莫非是与木姑娘的婚期推迟到两个月之后?那……木姑娘那边可怎么交代?”
王阳道:“你和她说,就说暂缓一两天就是。”
梅剑“哦”的一声,不再多言。
王阳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我想去看看咱们灵鹫宫后殿的石壁图像。你带我去看看吧。”
缥缈峰原本乃是逍遥派的所在,后来无崖子和李秋水相继离去,天山童姥便成立了灵鹫宫。在灵鹫宫的后殿,有数百年前逍遥派掌门人留下的武功秘笈。这些武功秘笈博大精深,比如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
王阳从原著中知道有这处所在,刚好想起来,闲来无事便起了一观的念头。
忽然发现梅剑的眼神闪烁一丝异样的光芒,王阳好奇地问道:“梅剑,怎么了?难道那石刻图像没有了?”
梅剑摇头道:“不是,石刻图像都保存完好,只是梅剑记得尊主曾说已经将石壁上的武功都学会了,刚才又听尊主说要去观看,所以感到有些奇怪。”
王阳心里“咯噔”一下,感到有些不妙。
他自己肯定没有学过石刻上的武功,学成之人乃是那个魔鬼人。此人身怀逍遥三老的内功,又学会了那么多的逍遥派武功,武功之高,可谓是极为强劲的对手。
他一直很奇怪,此人既然拥有这么高强的武功,为何不与他真刀真枪大战一场?
真要是动手的话,说实话,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而这个魔鬼人故意易容成他的模样,到处给他挖坑,是何居心?
这么大费周章的布局,实在让人看不懂。
不过? 他很清楚? 魔鬼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对付他。因此,表面上在灵鹫宫他春风得意? 妻妾成群? 达到人生的巅峰,而实际上却暗波汹涌? 杀机四伏。
面对梅剑的疑惑,王阳淡然一笑? 道:“温故而知新嘛? 带路吧。”
看吧,魔鬼人挖的坑,他还要想办法填上。
当即梅剑在前方带路,来到一座花园搬开一座假山? 现出一条地道的入口。梅剑点燃一根火把? 进入地道内,一路上她时而在隐蔽之处按动机括,使得装置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时而豁然开朗? 时而又进入一个更大的石窟。
又行了两里路,梅剑推开左侧一块岩石? 露出一座石室。
她让在一旁,道:“尊主请!”
王阳知道这座石室里面便是雕刻有武功图像之处。由于里面的武功对于内功要求极高? 王阳也就不让梅剑一起进去了。
进入石室,就见四壁的岩石打磨的甚是光滑? 石壁上刻满了直径尺许的圆圈。
每个圆圈内都刻着各种各样的图形? 有的是人像? 有的是兽状,还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王阳来到第一个圆圈前,知道所绘的正是“天山折梅手”武功。研究透彻之后,便依次看下去,直到将这门武功全部结束。接下来,便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
石室内的这些武功,都必须以逍遥派的内功为基础才能修炼。
王阳虽然修炼过“北冥神功”,但内功底子却是“先天内功”,再修炼这些武功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益处。
不过,那魔鬼人既然修炼过逍遥派的武功,他至少也该有所了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石刻上的武功果然高深莫测,不愧是近似仙门的武学典籍。以王阳的悟性,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了解其中的奥妙,却也一知半解,不能完全消化。
若是想将这上面的武功全部学会,恐怕没有个三年五载都无法做到。
好在王阳无需修炼,只需懂得其中的武学理论就可以再想办法一一破解。算起来,那魔鬼人在这么短的瞬间内,想必也未能将这里的武功全都学会。若是到时候双方交战中,他至少能够占点便宜。
不知不觉到了天黑,王阳这才走出石室。
梅剑一直在外面等待,随后二人按原路返回。此刻,竹剑和菊剑已经做好了晚饭,端上了桌上。
王阳用完膳之后,开始进行保留节目——翻牌子。
今晚该翻谁的牌子?王阳略一犹豫,将写有“阿碧夫人”的玉牌翻了个面。阿碧,江南水乡温柔的女子。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在原著中,阿碧深深地爱着她的慕容公子,最后慕容复复国梦破碎疯癫,唯有阿碧一个人守在他的身旁。
她用一生的爱去寻找一个家,家是有了,她的新郎却不是慕容公子。
这一次,王阳决定不用阿碧前来,而是他亲自过去。
当他走近阿碧所居住的院落,就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琴声。琴声细腻温婉,如梦如幻,令人仿佛可见一名少女站在杨柳岸前冲着你挥手,当你靠近的时候,却又无法触碰到她。
王阳在院子里听阿碧将一首曲子弹毕,这才让梅剑传话,然后进入居室之内。
阿碧起身盈盈一拜,道:“公子!”
阿紫称呼他为“王郎”,钟灵称呼他为“相公”,阿碧却称呼他“公子”,慕容公子的公子?
上次在太湖分别,算起来也有不短日子没见了,不过,阿碧看上去还是与以前一样。
王阳笑了笑,道:“阿碧,不必多礼。”
简短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阿碧奉上香茶,然后款款走到琴台,道:“公子,你再为你弹上一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