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到现在还没有个住的地方……弟子没用啊。”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抱住面前的白胡子老头,哭的十分凄惨。
旁边一个女子连忙把他抱起:“小弟,师父面前,不可如此无状。”
那白胡子老头一吹胡子道:“行了,别哭了。”
那少年立马止住了哭泣,乖乖站到一边。
“我近几日多方打听,那个叫江凡生的真传弟子不过刚刚入门,好像和薛师兄新收的弟子冯百川有些关系,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师父,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把洞府拿回来啊,他没有师父,弟子可有……”
“小弟!你说什么呢,自己去面壁思过。”那女子连忙训斥道。
那少年显然极听女子的话,连忙跪地道:“师父,弟子失言了。”然后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既然那个真传弟子没有什么后台,今日你便去他门上求战。他应该才刚刚入门,没有什么灵石去换取灵种,而我已经帮你种好了上好灵种,我们便来个文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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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生长舒一口气,刚刚,他已经成功的把所有的灵种都种入丹田中。
忽然,原本静静浮在丹田内的五色灵种,开始缓缓靠近,最终触碰在一起,似乎要化为一颗。
“狐狸姐姐,我这是怎么了。”江凡生连忙说道,他这几日知道这个狐狸喜欢听好话,所以话也甜了许多。
“灵种应该要融合了吧,这便是道种。”
“道种又是什么?”
狐狸笑道:“道种,便是金丹!也是元丹!”
江凡生不由得一惊:“元丹?我怎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实力的提升啊……”
“呵呵,修行到元丹境的时候,元丹便会自动吐哺灵气,这个时候就不再需要灵种了。
而这枚道种,是五行灵根聚集,才能形成。在你将来凝聚元丹的时候,可以以它为基,会省极多的力气。”
虽然江凡生对将来的好处有些模糊不清,但至少现在的好处显而易见,这枚道种吐哺灵气的速度比五枚灵种加起来还要快!
江凡生长舒一口气,对这一结果十分满意。
忽然,他神色一动,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那是禁阵的控制玉牌,此刻正在微微颤动。
“还是来了……还好给了我一些喘息的空间。”
江凡生心下已有成算,不管如何,能不能保住这处洞府就看这次了。
江凡生并不慌忙,他先去灵泉中洗了洗三天没洗过的脸,只觉得神清气爽。
又穿戴好真传弟子的身份道袍,低头束好发髻,又拿起竹制的发簪穿上,随后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便昂首走出洞府。
门外,那长老带着那个少年乘着飞舟停在禁阵之上,背后还有一架飞舟,上面也坐着一个长老。
“师父,那江凡生是不是害怕了,若是一直不出来那我们该怎么办?”那少年嘟囔道。
白胡子长老揪了揪自己的胡子,转头道:“朱长老,如果再过半刻他还不出来,那么就拜托你了。”
朱长老笑道:“许长老放心,门规所在,朱某不会偏袒。”
“是谁打扰江某人的清修!”忽然,禁阵内传来一声大喝。
许长老转头一看,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一人从崖壁上的洞府口走出,那人大袖飘飘宽袍绶带,面如冠玉眼若星芒鼻如青山神采飞扬,他站定在洞府口,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好一个飘逸出尘的少年道人!
“我且问你,是你打扰我的清修么?”江凡生再问了一遍。
许长老方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自己背后跳来跳去的弟子,忽然有种无法力敌之感。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哼,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没有后台的入门弟子?”
“江凡生,我的弟子也想要你的洞府,按照宗门规矩,当一战一决胜负!如今我已然寻了聚灵院的朱长老做判,决定此洞府归属。”
江凡生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宗门规矩,必须二者修为相当,或者是双方都同意才能够以此决出洞府。在下还未曾修习道法,不知长老的弟子可曾修过道法?”
许长老暗道一声侥幸,如果这三天下来江凡生学了什么道术,他还这么不太好办。
因为自己的弟子心性不定,加之他为弟子准备的道法需要的一种火种,而上好的火种还没有找到,所以他的弟子也还没有修习道法。
“你不必担心,我的弟子年方十二,如今心性欠缺些打磨,因此也未曾修行道法。到是你年龄大些,我弟子还吃些亏。”
门中规矩,如果一个弟子选取的洞府另一个弟子也想要的话,在第一个弟子选取后的一个月内两者可以通过协商或者是比试来决定洞府归属。
但这个规矩其实是有一个漏洞,因为两者比斗,不得下重手,所以谁胜谁负完全看哪一方会投降认输。
所以一方完全可以邀请自己的好友来不停地挑战,让防守的另一方完全没办法休息,更没办法修炼。一个月后由于洞府归属未定,所以还需要继续用挑战来决胜负。
不过这是相当无赖的方法,长老大都自持身份,因此常常通过协商来分配洞府归属。
“我们两方既然都没有修行道法,修道者自然不会野蛮的用**相争,所以我们便来一个文斗,你看怎么样?”
江凡生一挑眉:“哦?不知怎么一个文斗?”
朱长老拿出两具傀儡,随手抛出,傀儡迎风长大,落在一旁:“便以此文斗。”
许长老解释道:“这两个傀儡结构简单,十分蠢笨,只有灵气的支撑它才会有力气,灵气一断便会立刻变回木头。
我们便用它来一场拔河之争!”
说罢,他在两个傀儡的脚前各划了一道线,又扔下一根绳索在地上。
江凡生一挑眉头,他到是有些明白许长老的打算了。
“怎么样,如果你不同意这种方式,那便自己拿出方式来,不然便只能按我的方法来。”
朱长老开口道:“不论是低辈弟子还是高辈弟子,文斗的时候常用这种方法,因此公正的问题你无需担心。”
许长老内心的算盘打的很好,因为两个连道法都没有修炼的弟子相争,所能用的法子也不多,如果江凡生拿不出另一套比试方案来,便只能用自己的提议。
“哼,我的弟子体内两个上好的灵种已经种下,又有足够多的修道外物,还能比不上你这个刚刚入门不到三日的弟子?”
江凡生沉吟了片刻,道:“也罢,便就如此。”
他驾驶飞舟来到一个傀儡面前,拿下它脑后的禁制玉牌。
“广儿,你也去吧。”
许长老一挥手,把飞舟上的弟子也送了下去。
由于许长老的飞舟极大,杨其广在上面根本看不到下面的场景,如今一落地,便急不可耐的看向他的对手。
他惊讶道:“是你!那日一见,我当你是个胸怀宽广的正人君子,不想竟然是你强行抢了我的洞府!”
江凡生冷笑一声,昂声道:“这洞府是门里为真传弟子所准备,何时成了你的了?我以真传弟子的身份取的洞府,尚且因为门规答应与你决出胜负。而你却霸道蛮横,将门中之物看成自己私有,如今反而来指责于我,到底是谁在不讲道理?”
江凡生上前一步,杨其广只觉得他气势如虹,不由得退后了两步,憋着想说两句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许长老见势不妙,连忙道:“广儿,拿着禁制玉牌,准备斗法。”
又转头对朱长老道:“时辰也不早了,两方都准备完毕,不如开始吧。”
杨其广也跳起来拿下傀儡脑后的玉牌,握在手里,却还有些心神不宁。
朱长老扬手,一根半透明的绳索便扔了下去,被两个傀儡握住,绳索中间是一颗金珠。
“好,比赛开始吧。”
江凡生先一步把灵灌入玉牌中,他面前的傀儡微微用力,把绳子朝着自己这边缓缓拉了过来。
“哼,莫要以为我在门中毫无根基,你比拼耐力便能胜得过我!”
杨其广有些畏畏缩缩,只是一味往玉牌内输送灵气,绳子逐渐僵持不动,不过金珠稍稍偏向江凡生这一边。
江凡生忽然笑道:“许长老,你可知我的母亲是何人?她乃是秦寒秦长老之女!”
“什么!”许长老大惊失色,连朱长老都不由得从舟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