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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刑断罪

    齐三元直接腾空而起,马上就有云雾在他脚下生成,他随手丢下了什么东西,便直追江凡生而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刚刚存身的建筑便忽然炸开,整个顶层都化为乌有。

    江凡生拼命催动自己体内的灵气,灌注在背后那五根羽毛上,竭力控制自己不要落下去。

    如果有人从地面上看过去,就会发现,半空中有一道彩虹划过,而它后面则紧紧跟着一朵白云。

    “兄弟,别逃了,你肉身太浊,飞不了多久的。”

    齐三元从怀中摸出一个笛子,轻轻吹着,笛子传出极为刺耳的声响,就像是两块粗糙的钢铁相互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恶心。

    江凡生只觉得一阵烦闷的感觉涌上心头,腹中也感到反胃,头脑中有种眩晕感。

    江凡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听着后背的风声越来越近,笛子的声音更加清晰了。

    忽然,江凡生背后的五根羽毛突然消失,他整个人像是变成了石头,径直往下坠落。

    在他马上就要坠地的一瞬,五根羽毛又出现在他的脚下,托着他缓缓落地。

    “这东西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保命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落地后便快速地往来处飞奔,羽毛附在他的腿上,江凡生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行进的速度极快。

    齐三元猝不及防,他没想到江凡生忽然落地,等他回过神来,江凡生已经跑了很长一段距离了。

    他想了想,轻笑道:“罢了,便不追你了,这里是苍凌宗的地界,还是要守这里的规矩。”

    随后,他拿出一张纸人,轻轻吹了一口气,纸人便化成和他一个模样,样子衣饰都一般无二。

    “便吓唬你一下,呵呵。”

    江凡生微微回头,发现齐三元依旧跟在后面,只不过速度似乎没有原来那般快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后继无力。

    不过他心中并不是很慌张,刚刚在半空中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接任务的时候所拿取的那块玉牌给捏碎了,想必门中会有人来查看。

    忽然,江凡生腰间一紧,便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

    一瞬间,他便飞上了云层,坐在了什么东西的背上。

    他看了看下面,载着自己的是一只雄鹰,雄鹰的两翼张开就有几十米长,坐在上面十分平稳。

    “你,是这几年新入门的弟子?”坐在鹰头上的人转过头来,却是一个宽袍高髻的老道姑,看起来年龄很大了,但满面威严。

    江凡生道:“是,弟子乃是今年才刚刚入门的真传弟子。”

    “刚刚发生了什么,你速速告知与我。”

    “可是,弟子后面还追着一人……”

    “那不过是一个纸人罢了。”

    道姑抬手一抓,手中便出现了一个纸人,纸人绘制的惟妙惟肖,几乎和刚刚那个人一模一样。

    江凡生不由得有些尴尬,原来追在自己背后的人早就跑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唉,这根云柱算是毁了,重新建要花费极多的时间。”

    江凡生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又回到了刚刚驻守的那座建筑顶端,原本高耸入云的柱子,此刻却只剩下了一半,地面上到处是残垣断壁。

    道姑从鹰身上跳下来,江凡生也跟着落了下来,那只鹰也迅速缩小,变成巴掌左右落在道姑的肩头。

    一具尸体从废墟中浮了起来,道姑检查了一下,叹道:“应当是诸肖吧,可惜,也是个挺不错的孩子。”

    两人站在废墟中,江凡生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不过他自然隐藏了很多细节,许多事情都略过不说,只说自己发现那道人不对劲,自己便留了个心眼,结果果然出了问题。

    道姑不置可否:“你和我说没有用,一切等到回宗门后,以典刑院的判断为准。”

    江凡生不由得问道:“前辈,不知那个人把这个东西损坏干什么,外面的大阵又是干什么用的。”

    道姑道:“任何在这个阵中出入的人,他的气息都会留在最近云柱内的阵盘中。随后门中会有秘法根据这股气息确定他的方位,所以那些妖魔鬼怪想要通过,必须要想办法破坏最近处的云柱。

    阵法么,自然是为了避免大陆东边的那些妖魔鬼怪来到我们这边做坏事,所以从大陆中部,自北往南,一共建立了千根云柱,守护边界线。”

    “我怎么感觉这个阵法似乎也不是很强……”

    “废话,千根云柱,需要多大的财力?这种强度的阵法已经让宗门有些不堪重负了,就连愿意来这里看守的人都很少,也就我这样的闲人……唉。”

    .

    刚刚入门的时候,刘师兄就调笑,典刑院不是好地方,但愿江凡生永远不会去。

    结果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两个月,他就要进典刑院了。

    典刑院门口,趴着两只奇特的生物,看起来像是鹿,不过却只有一只独角,眼神蓦然,颇具威严。

    江凡生被两个执法弟子左右夹着,来到典刑院门口。

    两只兽凑了上来,闻了闻江凡生身上的味道,然后哼了两声,又趴会去睡觉了。

    一个执法弟子笑道:“你倒是运气好,门中有规定,凡是被獬豸顶过的门中之人,不论是否有犯错,必要受刑鞭三下。那滋味,真是难受啊……”

    典刑院其实分为典院和刑院两院。

    典院判罪责,刑院处刑罚。而江凡生此刻进的是典院,若是有罪责,便会拉入刑院受罚。

    据说刑院有许多受罚的弟子长老,已经被困了百年以上。

    云柱已经有将近百年没有被损坏,虽然偶尔有妖魔从东面逃过来,但云柱都记下了他们的气息,然后门中派出弟子长老一一灭杀。

    云柱被破坏,就意味着又有一个妖魔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西面,要想把他揪出来清理掉,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更何况,除了云柱被毁外,还有一名真传弟子死去,而且这名真传弟子已经快要凝成元丹。

    在门派间没有争斗的年代,这已经算是一件大事。所以,几乎所有典刑院的长老全部来旁听。

    江凡生一进大殿,几十双眼睛便直勾勾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若有若无的灵压瞬间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殿下之人,还不跪下受审!”

    一个长老忽然站起,张口大喝一声。

    江凡生不由得抬头一看,只见那位长老白胡飘飘,咬牙切齿,似乎对已经认定江凡生的罪责,要将他马上绳之以法。

    几十个凝结元丹的长老带来的压力都凝聚在江凡生身上,他想要开口辩解,但是他现在连呼吸都困难,又如何开口辩解?

    忽然,他气息一沉,灵台中盘膝而坐的灵魂站起,双拳紧握。

    江凡生张口低头拱手道:“这位长老,弟子不过刚刚去看守云柱,在之前甚至连云柱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了履行弟子职责,险些身死,全靠一位长老及时援救,方才逃得性命。如今这位长老张口便要治弟子的罪,不知道其他弟子得知此事,会不会对门中所做而心寒?”

    那长老似乎吃了一惊,他仔细看了看,有些想不明白江凡生到底是怎么样开口的。

    其实,在江凡生的灵台之中,他的灵魂正缓缓张口。

    虽然他因为诸位长老的压力而气息不畅,但灵魂上的压力却很小,仍旧可以说出话来。

    他之所以低头拱手,便是不想让那位长老猜到自己说话的办法,要不然万一他又做什么手脚,说不定自己真的就莫名其妙的被治罪了。

    江凡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为何审理此事,不见主审,也刻意不让自己申辩,反而是下面坐着的长老上来便要把自己送去定罪受罚。

    又有一位长老站起冷笑道:“好一个心寒,你倒是巧舌如簧!我且问你,云柱已经将近百年从未毁坏,为何你一去就出事了?我听援救与你的长老曾说,那个妖魔根本没有追你,只不过是用了一个障眼法假装的而已。

    诸位,从这一点上,足以证明,这位弟子和东面的妖魔必有联系!说不定便是他内外联合,害死诸师侄,放妖魔进来!要不然,他这一个连生元境都没有的弟子,为何入门一月便要去云柱?为何诸师侄死了,他反而能够逃脱?”

    又有人站起道:“王师兄,去云柱的任务乃是我朱家嫡系弟子朱萜领取的,只不过他今日身体抱恙,便和这位弟子换了。你这样胡乱指责猜疑,莫不是怀疑朱萜和妖魔有联系?”

    不停地有长老站起来,一个个吵的脸红脖子粗。

    有的要求应该立刻将江凡生绳之以法,深挖幕后黑手。

    有的觉得此事较难处理,应该等典刑院之主秦寒出关后再行处置。

    江凡生看着面前哄哄闹闹地长老,有种来到了菜市场的荒诞之感。

    他已经逐渐地熟悉了这股威压,气息也逐渐顺畅,不由得张口大笑起来。

    “哈哈……”

    长老们吵的脸红脖子粗,看起来恨不得要拔刀相向。忽然听到下面那个小小的弟子竟然张狂地笑起来了。

    长老停止了争吵,有几个大怒道:“大胆罪人,竟然喧哗公堂,你好大的胆子!”

    江凡生上前一步,笑声仍未止歇:“我见诸位长老热心于弟子的事情,不由心下感动,忍不住便笑起来了。

    听闻秦寒秦师叔比座上的诸位长老年龄都要小上不少,又身居高位,事务繁多。但仍然要闭关参玄,以求那无上大道。而诸位长老明明比秦师叔先走一步,虽然年事已高,却坐在这里枯耗时光,为弟子的事情争论的不可开交。弟子心下着实感动不已,等以后诸位长老百年以后,弟子若是有暇,必然去诸位的坟前上一柱清香,以感今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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