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鹤鸣的不止谢树云,但是第一个到达小莲花池的绝对是谢树云。
谢树云看见仙鹤躺在一旁,顿时对李青峰与葛洪两人顿时怒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胆敢来我武当山行凶?
还伤我护莲灵兽,该死。”
仿佛为了响应谢树云得话,仙鹤九皋再次哀鸣了一声。
随后一声剑鸣,谢树云得云树宝剑已经出鞘。
此时也浑身破烂,鼻青脸肿的葛洪见谢树云要动真格,那还了得。
连忙口齿不清的道:“饿屎凶,卧是个轰啊,米补人士卧了?(二师兄,我是葛洪啊,你不认识我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大十八变化也极大,更何况此时得葛洪已经被李青峰打的不成人样了,
谢树云就更认不出来了。
“还葛洪,我马上让你嗝屁,拿命来小贼。”
配合谢树云出口成脏的是他凌厉的剑法。葛洪连忙拿出一把老君山普通的制式剑。
说来奇怪,如此大的门派,一教之尊。不管多高的辈分,从上到下用的都是这种普通的制式剑。
顿时剑花飞舞。
谢树云吃惊葛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成就之时,更吃惊的是他发现葛洪居然用的是他武当山的太极两仪剑。
两人近身一击弹开后,谢树云道:“你到底是谁?居然会我武当山的太极两仪剑?”
葛洪无奈道:“饿屎凶,豆硕了卧室个轰,米德笑世地,个轰……(二师兄,都说了我是葛洪,你的小师弟葛洪)”
谢树云惊疑不定:“你真是葛洪?”
葛洪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
谢树云指了指李青峰道:“那他是谁?”
葛洪正欲说话,
一个身影从谢树云身后走了出来,来人正是前不久才到的武当掌教魏凌风:“谢师弟,他是正是葛洪师弟。”
谢树云见魏凌风来了执礼道了一句掌门师兄。
葛洪也与他一般道了一句掌门师兄。
魏凌风点了点头道:“李道长可有话要你传达?”
葛洪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果然料事如神,李耳师傅让我把这太极图还给你,还说他或者道教不需要此物,
而武当需要。
另外这白玉琉璃太清鱼尾冠,师傅也让我交给你,说你作为武当掌门比他更适合带这鱼尾冠。”
魏凌风错愕的接过两样宝物,这两样都是道教圣物,没想到李耳说给就给。
太极图还好说些,毕竟之前就是武当山之物。
这白玉琉璃太清鱼尾冠意义就有些不同了,乃是太清派掌教才能带的冠,
武当山除了当年真武在世时还曾戴过,之后历代掌门都不曾戴过,
因为失传了。
虽然魏凌风对李耳的身份有些猜测,但是他简直不敢想太多毕竟太离奇,也太过缥缈。
葛洪讲东西交给魏凌风后继续开口道:“之后李耳师傅就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
纷争四起,什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定数。
争就是不争,不争就是争,但是道必须争他一争。”
李青峰眉头一皱心里想到:“又是道法自然,一切皆有定数,到底什么是定数?”
谢树云也疑惑道:“大师兄,这道法自然我知道,太上道祖他老人家所注的道德经里有,可是这争不争,
道必须争是何解?”
魏凌风目光深邃的望着老君山方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懂,只是我觉得李耳道长既然说了就必有缘由,
想来是我等还未到达此等境界。”
魏凌风说完这个后就望向葛洪道:“你小子一回山门就来盗这仙鹤,
说惦记它多久了?”
葛洪灿灿的摸了摸头道:“从被师傅(武当山老掌教)带上山见到它的那一刻就惦记上了……”
谢树云翻了翻白眼道:“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魏凌风奇怪道:“你怎么从未与我们说起过?”
“还不是怕三师兄不肯,他与这仙鹤可是铁哥们,每次见他骑仙鹤仗剑飞行,我心里就痒痒。”葛洪嘿嘿的笑道。
葛洪话音才落,他的身后就响起了一身“温柔”的声音:“是吗?”
葛洪顿时浑身僵硬,干笑道:“哈哈~三师兄好久不见……”
七星峰峰主陈玄兴从葛洪身后走了出来到:“还知道我是你三师兄啊?
说,是不是上山之前就打探好了我在闭关?
我就不该听师兄的让九皋来守护青莲。”
葛洪灿笑道:“三师兄你这就不对了,你这是在质疑大师兄?”
陈玄兴才不管随心所欲道:“如果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才不听他的,这个大师兄就应该是我来当。”
魏凌风眼角抽搐,显然在忍耐,这个三师弟什么都好,就是太欠抽。
之前老掌教还在得时候就因为大师兄这个称乎挑战了好几次魏凌风。
谢树云见情况不对,正在后撤。
李青峰也是微微惊愕,这就是葛洪来时给他说的武当众弟子同心?这就是所谓的和睦有爱?
葛洪早就撤退到了李青峰身旁,对他悄悄的开口道:“我还没上武当之前,我三师兄就因为大师兄这个称乎与我大师兄打过几次,
不过他没赢过,这次我可能是真的把他惹怒了,我们快溜。”
李青峰呆若木鸡的转头看向葛洪,眼神里透露出:这就是你说的得绝对没事?绝对安全?
葛洪一副没事跟着他跑就是了的表情。就这样两个鼻青脸肿的侠士准备开溜。
两人还没走两步陈玄兴那“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九皋不要了?辛辛苦苦大半天就这样走了?”
两人都身体僵硬的停下了脚步。
葛洪率先开口:“师兄其实不是我,是李公子,不对,是青峰兄弟他与这仙鹤投缘所以。”
陈玄兴怒极反笑道:“投缘?我让你投缘……”
顿时雪白如云得拳头如雨点一般滴落在葛洪身上,
“啊……三师兄……打人……不打脸……”
一顿毒打之后,葛洪顶了个猪头回来道:“三师兄果然武功不减当年。佩服佩服。”
陈玄兴手里剑光四溢,显然是随时准备对葛洪再次下手。
葛洪当即下了一大跳道:“三师兄,还来啊?我知道错了。”
陈玄兴这才不在计较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偷九皋?”
葛洪神往道:“我对三师兄你当年游历江湖的传言可是神往已久,
尤其是白鹤剑仙,听听多么仙气飘飘,一听就是高手,
所以我也想有一只白鹤。”
这马屁拍的李青峰直翻白眼,但是他看见魏凌风与谢树云却听的很认真,仿佛葛洪所说的都是实话。
这不陈玄兴缓缓开口道:“你喜欢九皋就与我说啊,又不是舍不得送你。”
葛洪不相信道:“挡针(当真)?”
见陈玄兴点了点头。
葛洪呆若木鸡,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挨了一顿毒打。
李青峰更是无语,有拍马屁这个绝招不早用,非要来偷,这下好了连累他也白白被仙鹤一顿虐。
事后因为天色已晚魏凌风就邀请李青峰在武当山住一晚,李青峰抬头看了看已经当空的明月,就同意了下来。
深夜李青峰正在修炼。
武当山天柱峰峰顶,站了两人,正是之前带李青峰偷鹤的葛洪与魏凌风。
魏凌风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山峰间被月光染上银光的白云道:“说吧到底为什么要把李青峰留在我武当山?
你那卓略的演技除了能偏偏你二师兄以外,可骗不了我。”
葛洪坐在悬崖边双脚在空中飘荡道:“我就知道瞒不了大师兄。”
这时两人身后走走出一人,正是陈玄兴:“快说,我可是陪你演了一场好戏。”
葛洪嬉皮笑脸的转头望向陈兴玄道:“三师兄你也来了啊,还不是因为李青峰这个人天纵之资,
二十岁的二流高手高手不少,二十岁的一流高手也不是没有,但是像他这样才修炼五年就达到一流高手的……
少之又少。”
陈兴玄疑惑的:“他不是早就练过武吗?老君山还击败了天星派的张昊。”
葛洪摇了摇头道:“我师傅说李青峰当时是真的才开始修炼,并且也确实如魔教所说是无穴无脉之体。”
陈玄兴吃惊道:“什么?居然是真的?”
不同于陈玄兴得吃惊,魏凌风看的更长远:“这些理由远远不够……你一定还有理由。”
葛洪笑了笑望着圆月道:“今天月亮还真圆啊?”
魏凌风两人未答话。
葛洪继续道:“由于李耳师傅有些话太高深我经常会去青去请教子青师兄,
这次也不例外,子青师兄告诉我,师傅所说的纷争不是现在这世间的纷争,
至于到底是何纷争他也不甚清楚,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李耳师傅对李青峰尤为特别,五年前在老君山道教立教大典之时,
李耳师傅对所有人都是盛气凌人,十分强势,但是他却从未对李青峰有任何不满与针对。
最主要的是当张昊说出要与李青峰比武之时,你们知道子青师兄在李耳师傅眼里看到什么吗?
他看到了对张昊的藐视,仿佛如蝼蚁一般,并对他付之一笑。”
魏凌风与陈玄兴皱了皱眉,思绪回到五年前的老君山,好像确实如葛洪所说李耳对李青峰有些偏袒,
起初还未觉得,现在经葛洪一提醒就显得格外明显。
陈玄兴眼神微眯道:“你是说李道长对李青峰格外看中?那李道长为何不讲他收为弟子?”
葛洪摇了摇头说道:“三师兄你不知道,我在老君山五年,除了每月固定一次去太清宫听道以外,
就见不到李耳师傅,
所有心法,武功,修炼都是子青师兄所教。”
这次不止陈玄兴吃惊了,魏凌风也吃惊道:“那寂静法师他……?”
葛洪知道魏凌风要问什么开口道:“一样。但是李青峰今天到了老君山,李耳师傅一个人见了他,
至于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下山之前子青师兄还特地传音与我,说可以与李青峰走的近些。”
魏凌风与陈玄兴大概心里有数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