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不大,色彩消褪得较为厉害,应该是很有点年头了
照片中,杨哥站在一座老式房子的院子前,他身后目测五六米远处有一只公羊也在注意镜头这边。
但是因为焦距的原因,这只羊在照片里看起来很小,仅有一个大指头的大小。
离墙四米,大一道尊拿起一支筷子,冲那张照片比划了一下。
“你要用筷子剌那只羊?”
杨哥林哥两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赵兄弟。
只听这位赵兄弟用一种极其自信的语调说道;
“我不是要剌羊,我是要剌它的眼睛!”
“剌羊的眼睛……?”林哥杨哥两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这位口吐奇言的赵兄弟。
筷子没有墙硬,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修练内功心法的高手,可以把树叶当飞刀使。
当然像赵兄弟白天展现的身手,像他那样的高手用筷子剌中墙面估计这也并非办不到。
不过要用筷子准确的剌中墙上那大拇指般的大小的那只羊来,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然而这赵兄弟竟然更口出豪言竟然说要剌羊的眼睛!
杨哥和林哥两人旋即当场惊呼了起来。
“这不可能……!”
以照片的比例,这筷子头足有照片里那只羊整个头那么大!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有可能剌中羊的眼睛?
林哥杨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继而笑了!
“想不到赵兄弟,还很幽默!哈哈……!”
“我们已经服了,哈哈哈……!”
两人还没笑完,一阵劲气扑面而来。
“嗖……!”
大一道尊没回答。
他手里的筷子已经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叮在了照片上。
那阵劲风很强,在部队学过功夫的林哥杨哥两人心中有数。
这是功力炼到一定境界的高手,出手后特有的表现!
两人面带惊异,快步冲上去一看,可不!筷子端端正正的插在羊头的眼睛上!
只是筷子头大,羊眼睛小,筷子插到那里把整个羊眼睛包括大半个羊头一起全都遮盖住了。
不过不难从筷子头剌的比例看出来,这筷子头的中心点正是羊左边的那只眼睛!
两人像见了鬼了一样坐回座位愣了半天,杨哥回过神来;
“老婆给我赵兄弟换双筷子!”
林哥一脸震惊;“赵兄弟,我错了!我大错而特错了,一开始我以为学校安排的是一个来混饭吃的,却原来是一个大神来了!我识人不清,我混蛋!”林哥抽了自己一嘴巴;“我要自罚三杯!”
林哥倒满三怀酒!正要把它们挨个喝完,被杨哥拦了下来。
“林大彪!我看出来了,你小子舍不得你带过来的酒吧?你想一轱脑儿的喝回去?”
“切!什么话!嘿嘿!”林哥一愣,笑了。
“来,来,一起吧!一起吧!”
“这还差不多!呵呵!”
三人干了一杯,气氛已经十分融洽了,大一道尊觉得时机已成熟,该问正事了!
“林哥,杨哥!今天我在学校前面,看到一所三层的楼房,有点奇怪,那里四周都是高楼大厦,可为什么独独这三层楼的房子,像钉子户一样的立在那里?”
“三层楼房?”林哥和杨哥两人同时停住了手里的筷子。
只听杨哥说道;
“嘿嘿,赵兄弟,你可算问对人了!”杨哥显然对这小楼印象非常深刻,一听到赵兄弟一问起那幢楼房,他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说起来。
“四年前,我们保安部的老余正式退休,他在这个岗位干了四十多年,是咱们这里真正的老人,关于这小楼,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告诉我,朝时期这幢小楼下面原先是乱葬岗,据说是大温疫死了的人都埋在了这地底下。”
“你们知道,古代医疗条件有限,一旦遇到爆发瘟病疫情,必定是死人无数,甚至有灭族亡种之险,这是比天灾更恐怖的灾难。
所以一旦官府发现那里感染了瘟疫,一般都采用连坐之法,就是一人染病,全家陪死,一家染病全村陪死的方式来控制瘟疫传播,这样一来未得病而陪死的,就积累了怨气。”
后来就有人说在这里遇到过鬼,当然一两个人说,肯定引不起官府重视,后来反映的人多了, 加上当地周边不时有死因怪异离奇的案子发生, 官府就不能不坐视了,于是官府几番勘察 无果后,就找来了一个老道士。
老道士看了这里后,就说,这里是龙脉犄角处本身犯有斗煞,再加地下有很多病死怨死的孤鬼。“
“时间长了必然会招凶星,出邪崇!要想保这一方土地长久平安,就要在这斗煞的关键位置建一座道观,供奉三清圣尊以镇压地底的亡灵,和龙脉邪煞之气。”
“道观落成以后,果然没有人再说看到鬼了,之后过了几百年,q朝败亡,后来鬼子来了,当时鬼子很猖狂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道观的道长当然也知道,那些鬼子兵来到道观后,怪了!几天后这里周围驻扎的日本兵,全部都退了出去,周围乡民们觉得很奇怪,于是到道观询问。”
“结果在道观外,堆放有一大堆鬼子烧得焦糊的尸体,而道观的道长也坐在这些日本人的尸体中间,飞升了。”
“有进城的乡民回来说,当时纸禁城的驻军都减少了很多,说是鬼子得了病了,这个消息当时传过来真的是大快人心,但是没多久,鬼子又逐渐猖狂了起来,不过他们始终没敢再来道观这边。”
“经过这事,给当地的游击队赢来了喘息的时间,后来抵抗工作进展越来越顺利,很快人民迎来了崭新的新华夏,乡亲为了纪念道长,给道观添砖加瓦,扩建地方,增添香火,乡亲们又请来一位道长来道观住持事务,道观的香火,在当时是空前的鼎盛。”
“然而好景不长,华夏掀起了破老旧封建活动,道观法师就成了牛鬼蛇神,成了要破除打倒的对像,卫士长们过来抓走道长后,要求要拆除道观,但是思想工作做了一大堆,硬是没有一个乡民愿意帮忙,他们只好自己拿着铁锹锄头来砸三清法像。”
“那知锄头铁锹还没敲到案台,他们就被一种怪力推了出去,等他们准备进来重新动手的时候,地面一阵摇动,同时,地底好像传出了一阵一阵的沉闷怪声!当时一旁的村民吓坏了,说是瘟鬼要出世了。”
“据说当时执行任务的人员一听到这个说法,吓得面色煞白,领着自己的人跑了,从那以后他们也没敢再来,只是说让这个封建糟粕留下来,作为反面教材,以时刻警醒后人……。”
“这些都是老余听别人说的,后来的事是他亲眼所见。”杨哥邀大家又饮了一杯,他一口干了,算是打了打口渴,之后他又接着说;
“当然后来道观又来了一位道长,只是搞建设大家各自埋头苦干,时间一久,又过了一代人,关于道观的事,渐渐的就被人们淡忘了。”
“十五年前,燕京划分了四环五环,这里在四环外五环内,当时的燕京四环五环的地价已经很吓人了,一个很有实力的开发商,拿到了这块地皮,寸土寸金的燕京,他不可能让一个道观白白占有这么大的位置。”
“他要在道观的位置多建一幢大楼!于是两台挖掘机开了过来,当挖掘机挖到道观墙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黑云滚滚,地面也像地震了一样,摇个不停,两台挖掘机同时死火,随司机师傅再怎么也开不动了!”
等地震停下来,机修师傅一检查,挖掘机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不管谁来,就是点不了火。
“开发商只得找来拖车,把两台挖掘机拖回了修理厂,结果一到修理厂,还没等修理工上车,两台挖掘机都能顺利点火了,这个开发商在全国各地一路摸爬滚打过来,也算见多识广,立即觉得这事,有蹊跷!”
“他立即到道观所在的街道,找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打听这个道观的消息,这一打听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于是他选了个黄道吉日,上道观赎罪请愿,乞求保佑其它几幢大楼安全,他愿意全资重修翻新道观。”
“只不过,他比较鸡贼,翻新的时候为了能合上他的小区规划,是按照新的园林样式,翻新的,看起来少了些原先道观的古气,多了些时尚的元素,你要是远远的从道观外面看起来,它绝对不像是一座道观,倒有点像公园里,一间优雅的茶寮。”
“哦!竟然还有这么多故事,那,那个道观里的道长呢?你知道他的情况吗?”大一道尊追问道。
“道长的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杨哥夹了一片肉,放嘴里嚼巴了几下,有点神秘的看了看在座的两个人。
林哥望着杨哥;“肯定什么?”
杨哥机智的眨了眨他的眼睛;“我敢肯定他比我来红华做保安的时间长!”
“我去!”
“来,来来!我们喝酒!”杨哥举杯跟他厨房的老婆道,“光吹牛,菜都凉了!老婆!把这几个热菜拿去热热……!”
大一道尊琢磨道;“如果照保安杨哥的说法,那江浩的师父已经是道观传很多代的主人了,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他和坤天宫,天颢宫有任何渊源,这样问来问去起不了多大作用,不如专门找上门去,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个一清二楚来得痛快!”
“那大一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问?”赵凌峰问道。
“今天天晚了,恐怕会引起误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明天!明天咱们直接找那道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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