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营帐中的草药味更加浓重了,夏散则是不停的往锅中添着草药,然后加了-些足以恶心的人吃不下饭的药物。
顾凌寒也知道,一些虫子也是可以治病的,但是看到夏散熬出来的泛红的汤,就觉得十分恶心,而且那味道并不好闻
“你确定不是做药毒死她吗?"顾凌寒忍不住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以毒攻毒,若是不这样的话,说不定就早死了。”夏散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别给她喝这种药物了,说不定给毒死了呢。"顾凌寒说。
“行,那我就不给她喝了,她现在还能撑个三天,如果是三天你能找到解药,她就有救。”夏散气呼呼的说着,然后将
药汤从炉子上拿了下来。
“好,三天之内我- 定会找到草药的。"顾凌寒轻描淡写的说,眼中却是坚定的目光。
这时候顾凌寒一直都陪在沈千月的身边, 尽管沈千月并未醒来。
夏散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碍眼,于是端着自己的药炉到了隔壁的营寨之中。
那股若有若无的药,苦味迅速的弥漫着,让人差一点呕出胆汁来。
“谁把臭豆腐添上了鸡血,腥的要死,是要熏死人吗。"一个军营里的人不满的大吼道。
夏散淡淡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往自己的汤药中加了毒药,他们都是一些不懂 毒药的孩童,怎么将这毒药的威力发扬
光大呢?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三个时辰之后,有将士过来通报说,那个蛮子已经醒了,身体已经无大碍。
顾凌寒听到这句话之后,就跟着那个将士到了地牢之中,只见那个受伤的蛮子,可以简单的坐了起来,但是他的双腿
却是被绑着的。
“你放心吧,我们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你杀了我们,我们都不会说。"那个受伤的蛮子依旧是耀武扬威的说。
“我暂时不会杀你们,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让你们受苦。"顾凌寒从袖中拿出一条毒蛇来,这是夏散给的。
蛮子一见到有毒蛇出来,缩了缩脖子,他最是害怕这种颜色艳丽的虫子,好像那艳丽的颜色就要让他的脸给覆盖了,
恶心的很。
“若是你们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中毒身亡。"顾凌寒的嘴角勾起-个冷漠的微笑。
而在-边本来是梗着脖子的蛮子见到他如此像是地狱修罗,心中竟然生出来了-丝丝的胆怯来。
他们并不是不害怕死,而是拿准的顾凌寒是不会杀他们的,毕竟对顾凌寒来说,他们是知道那些药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的人。
“我当然不会杀你们,但是若是让你们死了生,生了死,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顾凌寒说完之后,脸上阴谋的表情更
加令人胆寒,只见他手中的毒蛇朝着受伤的蛮子奔去。
那色彩极其艳丽的毒蛇这满眼的身子朝着被绑在床上的蛮子吐着信子,那尖利的牙齿暴露在阳光之下。
蛮子觉得自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所以根本就没有将顾凌寒的话放在眼中,只是轻蔑的一笑。
没想到顾凌寒的手微微的一挥,那毒蛇就直逼他的手掌心儿来,在他的手掌心当中留下了两道小点。
那蛮子猛然大喊大叫,只觉得手心之处就像是被火烧着了-般发出剧烈的疼痛来。
“你们到底说不说?若是不说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口。"顾凌寒说。
毒蛇一直在蛮子的身边游走着,那蛮子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发麻,甚至都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然而在胳膊处又突
然出现了疼痛的感觉,几乎是不消几秒钟的时间,蛮子就喘不上气来了。
绑被绑在座位上的另外两个蛮子则是瞪大了眼睛,就看见那受伤的蛮子,快要断气了,拼命的张大了口,就好像无法
呼吸一般。
“说实话我并不想杀你们,但是若是你们让我来杀的话,我不介意取你们的狗命。"顾凌 寒又说。
“我们说,我们说还不行,其实那药草就在。”那个蛮子胆怯的看了受伤的蛮子一眼,只见那受伤的人已经怒目圆睁,
显然是死去多时了。
“你说吧,说了我就得到解药之后就放你走,而且会给你银两,让你逃的远远的。"顾凌寒拋出来的诱饵可谓是+分丰
享。
于是那蛮子就一咬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豁出去的说:“那解药就藏在我们女将军的身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她
会将那解药拿下来放到营寨之中,而且她的营寨有不少人在守护着。
顾凌寒得到这个回答之后很满意,就把那毒蛇塞入了自己的袖孔之中,然后就出去了地牢,命人好好的看着这两个蛮
子。
所谓牢狱的那几个官兵都说知道了。
顾凌川一直在和其他的将士们商量着怎样进攻的问题,毕竟那座城池可谓是绝了的易守难攻,虽然已经想好了计策,
但其中的细节还要好好的铺垫。
从牢狱中出来的顾凌寒则是去找了夏散,将毒蛇还给了他,夏散笑眯眯的说:“我这毒舌还管用吧?
“虽然是挺管用的,我已经知道了解药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必须要去蛮子的军营一趟, 要不然的话根本就得不到
那药草。"顾凌寒将在牢狱之中问出的问题都告诉了夏散。
虽然夏散也不想让顾凌寒以身犯险,但是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徒弟永远的昏睡。
“你去的时候一定要万事小心, 这是蒙汗药,药效比普通的蒙汗药厉害的多,所以你一-定要酌量使用,别把自己给毒
晕了。”夏散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瓶罐,交给了顾凌寒。
看着还在床榻之上昏迷的沈千月,顾凌寒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沈千月给医治过来。
“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此时顾凌寒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便又到了关押蛮子的牢狱之中。
“你们女将军的营帐是什么颜色的? "顾凌寒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来问了一遍。
“就是那个最高最大的,而且用金色的边角装饰的营帐,便是我们女将军的。”蛮子被拴在凳子上,手心有些无力了。
而那个死翘翘的蛮子就在了旁边的床上,眼睁得大大的。
长空中已经是乌云密布,不消一会儿就会下雨。
顾凌川这时候撑着-把伞,到了牢狱之中,他将顾凌寒和蛮子的对话听得-清二楚。
“万事小心。"蛮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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