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吼一声,安宁不敢有半点耽搁,瞬间爆发出十倍速度,几乎与音速持平。
而手中黑刃以比其更快的速度先前挥下,然而就在这时,陡变突生,原本两边安静的管道,发出一阵如老鼠在里面跑过的摩擦声。
在安宁瞳孔的倒影中,两边管道竟是同时蠕动起来,相互弯曲,竟然想要将安宁前进的道路完全封死。
安宁眼中瞳孔微缩,在阻拦他的管道之上,浮现出大大小小年龄不一的狰狞面庞。
透过管道之间的缝隙看去,安宁看到敲门鬼第二次敲击即将落下,当即也顾不得其他,眼中光芒一闪即逝。
伴随着一道剑光的闪过,无数凄嚎声自这些管道上想起。
虽然只是在瞬间便将这些鬼脸解决,但安宁的身形还是顿了一下,而这一下却让想要在敲门鬼敲响第二次之前,便毁掉它门的期望,变为了奢望。
“咚咚咚!”
三声绵长的敲门声不急不缓的响起,回荡在这不大的空间之中。
白色的纸门在这三下敲击中瞬间瓦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粉尘飘落而下。
见到此幕,安宁的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巨大的危机笼罩在他的心头,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什么可怕的生物盯上了一般。
在安宁惊惧的目光之下,敲门鬼浑身上下开始长出灰白的皮肤,便随着皮肤出现的是一个个细长如牛毛的黑绿色毛发。
眼睛更为恐怖,像是要完全凸出来一般,直到最后如同金鱼的眼睛,眼瞳朝向两边,只用那布满血丝的眼白看着安宁。
不停滴落这黑墨色液体的下巴上方,也是出现了一张牙齿完全裸露在的的黄牙,让人见之作呕。
“嘭!”
就在安宁以为自己即将去见自己爷爷的时候,一个拳头却是从敲门鬼后方,直接一拳将其脑袋轰碎。
半随着脑袋的消失,敲门鬼的身体渐渐化作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没事吧?”
雷海将手中附着的精神力消散,看向还在呆愣中的两人。
安宁呆是怎么不知道眼前这人叫什么,包月呆是因为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兵长,突然的劫后余生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包月好歹也是三年的大幽兵了,在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立马会过了神:“兵长!你...”
包月想要求雷海去找菲斯三人,虽然机会渺茫,但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然而雷海根本就被让包月说完,因为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我过来的道路都被我抚平了,你们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这是命令!”
雷海在说完后,眼睛在脚下被切断的管道,和安宁身上来回打量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赶往了黑暗深处,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我们回去吧。”
包月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便开口说道。
安宁看了看已经走远,已经看不见背影雷海离去的方向,转头朝着包月点了点头,安全第一。
回去的一路上,全是各种大大小小被巨力自造出的蛛网裂纹,很显然雷海是直接一路莽过来的。
只是不到五分钟时间,安宁与包月便走出了第三乐园,外面围着一群大幽人员,为每个出来的大幽兵进行检查与治疗。
安宁离去时最后看了背后被打开一条细缝的大门,这件事虽然结束了,但有些人却是永远回不来了。
莫名的他感觉有些悲伤,可能是从小就与父母分别的经历,让他对此事超出常人的敏感,虽然才没认识几天。
“菲斯你放心,你的家人我时不时就会去照看一下的。”
安宁这样对自己说着,在救援人员的带领下,和包月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然后...
“卧槽!鬼啊!”
伴随着一声几乎响彻整个大幽兵总部的嘹亮尖叫,安宁一脸惊恐的望着眼前正微笑着看着他的三人。
他从小就怕这些玩意,没想居然都出来了,还是让他给遇到了。
当即安宁也不管其他直接亮出了自己的黑刃,就要朝着菲斯三人砍过去。
“大胆幽魂,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是人!”
当然安宁只是开一个玩笑,手中的黑刃在三人惊恐的视线下,直接从他们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之后经过一番了解后,安宁才知道,原来菲斯三人更本就没有进去,而是陷入了某种不可察觉的呆滞状态,这也是他们下去为什么没有见到的原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包月抹着眼泪,有些激动的说道。
下水道的事故在变生境强者雷海的出手下,不到一个小时便被完全解决。
雷海在回来之后,便让参见此次事件的相关人员向他汇报事情经过。
作为第一个与之接触的安宁,赫然也在汇报的人员之中。
雷海是一个一个询问的,安宁因为一些原因排在了最后。
菲斯再被询问完后,走到安宁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一点,兵长为人很核善的。”
安宁点了点头,起身在菲斯的目光注视下,进入了雷海的办公室。
进入房间后,雷海让安宁坐下,便开始询问其这次事件的细节,大概的问了几个问题,话风一转:“你的能力不错,非常有潜力。”
听到这话,安宁原本维持在脸上的笑容顿一滞,他感觉有点不对。
“一般,一般,兵长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安宁不想在这里久待,谁知道这雷海在打什么算盘,还是远离微妙,有着被人坑过的经验,他对这方面格外敏感。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谦虚的年轻人”雷海眯着眼看着安宁,似乎已经将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看透了一般。
感受这雷海那如同老色鬼看小姑娘洗澡的眼神,安宁心中骂了一声大变态,而后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兵长过誉了。”
“噢?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雷海的眼睛变得锐利,玩味但盯着安宁,似乎只要下一句话不符合他的心意,安宁就会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