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再说吧。”
赛博暂时没有过多解释的打算。
‘咔-咔~’
不用赛博暴力破坏,金属大门的锁芯就在洛娜的控制下自动开启。
推门而入,即便隔着一层金属装甲,赛博也隐约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
这座仓库的监控探头和安保系统早已被阿丽塔入侵控制,仓库的守卫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基地已被某对男女入侵,两名队友也已经先他们一步去地狱报道。
“这座仓库到底是做什么的?”
看着智能屏幕中的空气成分检测报告,洛娜眉头微皱,脑中不由自主地蹦出了数种不太好的猜想。
“别急,你马上就能见到了。”
穿过幽暗的长廊,拉开长廊尽头的木门,赛博一马当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戴着防毒面罩,全副武装的持枪士兵,穿着蓝白色防护服,在大厅中走来走去,手中拿着各种仪器的实验人员,以及躺在一个个病床上,凄厉的哀嚎在大厅中回荡不休的病人。
见到这以往只在电视剧和电影里出现的景象,紧随其后的洛娜面色一白,旋即便是一股无名孽火从心头升起,厉声道:“他们都是我的。”
“你高兴就好。”
耸耸肩,赛博对此不甚在意。
见到突然出现在大厅中的两位不速之客,守卫和反派喽啰们齐齐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慌忙大吼道:“敌袭!”
‘哒哒哒——!’‘砰砰砰——!’
下一瞬,枪声四起,鲜血飞溅。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被子弹击中的不是那具坚不可摧的黑色战甲,而是它们自己的主人。
在决定动手的刹那,洛娜就操纵磁场夺取了大厅中这群守卫手中武器的控制权。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他们伤害他人的工具终结掉了他们自己的性命。
反正在阿丽塔的鉴别中,场中这些守卫和实验人员的名字都黑得发紫,全属于枪毙三次都算少的那种十恶不赦之人。
迈过地上的尸体,来到大厅另一头的二十座病床前,洛娜将自己的视线从一座座病床上扫过。
有皮肤凹陷着密密麻麻,如同草鱼眼珠般细小的孔洞的实验体,有果露出来的皮肤溃烂大半,流着暗黄色脓液,像巨人观一般的实验体,也有从肩部分裂出两条婴儿般细小的畸形手臂的实验体……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洛娜看向身边的男友,悔恨不已:“就这样杀了这群家伙真是便宜他们了,居然拿普通人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体实验!”
“这群人说是普通人也不太准确,只能说他们现在都是普通人。”
察觉到自己女友的小情绪,赛博拉起对方的手掌,沉声道。
“现在,难道?”
洛娜美目大睁,想到了一个令心情更加压抑的猜测。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赛博言简意赅:“他们确实是普通人,不过是在当初那场灾难中失去变种能力后才成为的普通人。”
知道霍普任务内容之后,赛博就命令阿丽塔搜集起了‘阿贾克斯’这伙人的详细信息。
赛博记得很清楚,在《死侍1》原著中,阿贾克斯这家伙为了事(jin)业(qian),不停派人忽悠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来自愿成为他的实验小白鼠,韦德恰好也成了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并借此成为了不死之身。
然而阿丽塔经过大数据分析之后,却发现这家伙并不是随意挑选的目标,而是极有目的性,挑选实验‘小白鼠’的都是在旺达引起的大灾变中失变种能力的前变种人!
被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洛娜更加心烦意乱了几分,愤愤不平道:“为什么总有人想要伤害我们?”
知道自己女友口中的‘我们’是何意,赛博没有选择出声安慰,而是指出了变种人和人类一系列破事的直接原因:“在东方有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变种人天生就拥有普通人羡慕不来的能力,但却没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必然会引来其他人窥视。”
赛博没有说出来的是,其实变种人曾经是有过足够保护他们种群,甚至将人类压服、统治的力量的。
不过,却被某对相爱相杀了几十年的老头给祸祸掉了。
老光头这个人怎么说呢?
用前世网络上的话来形容就是‘太过圣母’,女表还不至于,是一位真正的好人。
可悲的是,身为一个风雨飘摇,随时可能堕入深渊万劫不复的族群领袖,却不能是一位好人,至少不能是一位单纯的好人。
如果当初选择不压抑、封印琴·格蕾的黑暗面,引导她掌控凤凰之力,再和他的好基友万磁王联手,并且有旺达这名论外存在。
不要说古一了,就算是真正的多元级大佬出手,一旦把那两个女人逼急了,都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在加上当时两百多万的普通变种人,想要压服人类,统治地球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惜,查尔斯教授是个好人。
联系到今天和自己生父的谈话,洛娜有些未雨绸缪,随口一问道:“怎么才能改变这种现状?”
“呃,暂时改变不了。”
不过,赛博也没有把话说死:“除非你们变种人群体能再次有人获得凤凰之力的青睐,那两百多万被那位旺达抹除了能力的普通人也重获能力,再加上老光头和万磁王抛弃成见联手。
或许可以试着强行建立一个主权国家,将所有变种人纳入这个国度进行保护。
一旦发现有人或者势力伤害到变种人,就不惜代价的进行通缉、追杀,杀到他们肉疼、胆寒为止。”
‘啪啪啪~’
伴随一阵清晰的拍掌之声,一道低沉、苍老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很有意思,也很危险的想法,年轻人。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除非’,也没有‘如果’,变种人这个毒瘤还是早点灭亡最好。”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黄灰相间铠甲,头发花白的精瘦老人从大厅另一边的暗门踱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