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月华撒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令本就失去了活力的荒野显得更加幽寂。
突然,一艘银黑色的梭型飞船疾驰而来,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主人,内达华州到了。”
今天赛博一袭白色西装,左手手腕戴着一块银黑色腕表,将他的气质衬托得越发出众。
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赛博嘴角翘起一丝笑意:“阿丽塔,等会把我放下飞船后,自己驾驶黑曜号回别墅去。”
“主人,您今天既没穿烈阳战甲,也没携带任何防护装备,独自呆在这无人荒野之中会非常危险!”
赛博当然知道阿丽塔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些话的前提是以他是一名普通人作为前提。
摇了摇头,赛博轻声道:“不必担心,我早有准备。”
“那祝主人好运。”
既然赛博有意不想让它知道,那它也不会多问,说着,打开了打穿的舱门。
“一天后再来这个地方接我,期间不要用任何手段监控这个地方。”
这是赛博离开飞船前留给它的最后一句话。
打开超级视力,确认黑曜号已经离开,并且周围没有监控之后,赛博往自己的左手手表上轻轻一拍。
黑色的手表化作一团液体,沿着手腕钻进西服内,布满了全身。
抬头四十五度朝上,望了一眼那轮挂在夜空中满月,赛博双手握拳,自然摆放在身躯两侧。
接着,左腿向侧前方踏出一小步,双膝微曲,身体下沉,一股无形的力场扩散开来,令脚下碎石与沙砾不断震颤,然后开始缓缓环绕自身向上旋转。
‘砰——!’
一声巨响,汹涌的气浪以赛博为中心,一圈圈扩散,地面的裂痕也如蛛网般蔓延,形成了一个半径十来米的大圆。
回首望去,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然无踪,就连他急速飞行留下的白雾尾迹也在黑夜的掩饰下看不分明,只有迟来的一声声如雷鸣般的闷响,能证明他并非幻觉。
不断向上加速、加速、再加速,赛博突破了对流层、平流层、电离层,身上的白色西服早已在与空气的高速摩擦中焚毁、碎裂,露出了里面的一袭黑色紧身战服。
战衣的材质与超人那件红蓝色的战袍类似,都来自于氪星,胸口上理所当然的刻印着一个钻石型标志,钻石内部有一个类似阿拉伯数字‘5’的氪星符号,是佐德家族的家徽,并且还有防探测的功能。
身为一名氪星人,身后的披风当然少不了。
披风的色泽没有战衣那样明亮,略显黑灰,不过和战衣搭配起来后,反倒显得赛博的气质更加稳重。
一路向北,赛博在没有大气阻碍的外层空间中,速度已经达到了两百多马赫,很快便来到了北极圈之上。
在群星的指引之下,赛博渐渐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最后停在了一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缓缓向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蓦地,一扇银黑色金属大门凭空显现,然后冰冷的金属墙壁不断向四周延伸,露出眼前物体的全貌。
赫然是一艘星际飞船!
飞船呈圆形,半径大概三千米左右,通体银黑,上面有不少黑黝黝的炮口,飞船的引擎位于中央下方,正冒着微微的蓝光。
飘进大门,赛博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了飞船的中央控制室之中。
“佐德将军,欢迎回到新希望号。”
赛博一进门,就有一个冰冷无比的电子音,用着一种古怪的语言对他问候道。
新希望号是赛博耗费大量财力物力,历时四年打造出来的氪星最先进的战斗飞船,自从三年前升空后,就一直开启隐形装置,守卫在地球北极上空。
连阿丽塔都不知道这艘飞船的存在,是他手里的底牌之一。
“迪格,基地那边情况怎么样?”
赛博一边在操作台上输入奇奇怪怪的信号,一边问道。
迪格是他从氪星老家带过来的人工智能,负责统合管理赛博在地球外的一切资源,算是真正了解他底细的存在之一。
虽然凭借硬件的优势比阿丽塔的计算能力强出不少,但迪格只是由氪星工厂批量制造的人工智能,出厂时就被氪星的科学家们锁死了它的进化可能,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虚拟生命。
所以,在潜力方面它是远远比不了由赛博亲手打造出来的阿丽塔的。
不过,有失必有得,赛博却从不怀疑它会背叛自己。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发展。”
“那就好。”
赛博点了点头,将最后一点数据输入完毕,命令道:“调动新希望号所有的空闲资源,尽快将这件装置制造出来。”
“是。”
………………
两小时后。
赛博手上提着一台银白色的方形装置,来到位于飞船控制室不远处的一个宽敞房间之中。
房间中除了一个三米多高的圆环外,没有任何其它装置。
这个圆环通体黑灰,上面,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奥秘。
“连通00097号星门。”
随着赛博一声令下,圆环上的氪星符号从底部开始,一个一个有序亮起,最后‘嗡’的一声,释放出一股蓝色水幕,填满了中心的空洞。
看着眼前的光幕,赛博仿佛司空见惯一般,面不改色,大步向圆环迈去。
………………
一周之前,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银白小球穿过因天体汇聚而形成的空间门,落在穆斯贝尔海姆的大地上弹了两下。
确认安全之后,银白色小球突然化作一团液体,渗入到了地面之下,不断摄取岩石中蕴含的金属,开启了自我增殖。
不久之后,所有银白色液体重新汇聚成小球,不过,此时小球已经变成了篮球大小。
寻到一处没有生物痕迹存在的山洞之后,小球就开始不断变幻,最终形成了雕刻着一个雕刻着奇奇怪怪符号的银白圆环
今天,蓝色的光芒突然从圆环上亮起,组成一片直径两米多的圆形蓝色光幕,然后一位身穿黑色紧身战衣,披着披风的男子从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