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时无一没办法开口说话,不然的话,他真想把这句话怼出口。
前后触角,时无一在琢磨,自己该给自己换个什么标记才好?
首先一定要足够显眼醒目。
时无一想到了从附近植物中提取细胞,合成“伪装者”器官的办法,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去实施。
因为在啾啾的父母确定农场内并没有遭到破坏后,就立马进了农场中的那一栋房子里,然后将门窗紧闭。
“安吉丽娜,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不准跑出去,要乖乖的呆在这屋子里面。”
“我知道了。”
啾啾这会儿小脸认真,一副本宝宝会认真听话的样子。
但她妈妈还是不放心,所以将她给拎走了,理由是她和啾啾的爸爸收拾不过来,要让啾啾一起帮忙。
时无一见状,就慢慢的爬出了啾啾刚给他找来的纸箱子,然后加快速度,开始在这房子里爬行起来。
既然没办法从农场中的植物身上提取,那么就找找看这房子里面有没有盆栽好了。
这是一栋很西式的房子,建筑风格并没有多新奇。
不知不觉间,时无一就从一楼爬到了二楼,这会儿啾啾一家还在一楼收拾,时无一正爬着,就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道阴影给笼罩住了。
摆动后触角,两颗大眼珠子转了转。
时无一看到了阴影的来源。
这是一个人。
不过不是啾啾,也不是啾啾的父母,是时无一从没见过的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冬天的羽绒服,夏天的游泳裤,脚上一只是拖鞋,穿着袜子,另一只球鞋,没穿袜子。
低拉着脑袋,这人双目无神,但时无一却明显感觉到有一对目光注视着他。
可这个人不在看他,那么注视他的目光从哪里来?
时无一感到不解,也不会感觉是自己产生了错觉,自从不做人后,他在这方面的感应非常精准。
然后,时无一就看到,这个人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一道裂口,随着鲜血流出,一只虫子从那一道裂口中爬了出来。
这是一只非常怪异的虫子,宛如一只小八爪鱼,但通体绿色,包裹着一层古怪的黏液,此时一对猩红的眼眸,就盯着时无一看。
“嘶嘶——”
这虫子发出了声音,原本只是嘶嘶声,但时无一听着听着,却发现这声音变成了他能听懂的语言。
不过是零散的一堆词,而不是完整的句子。
费了一番功夫,时无一才理解这虫子想说的话。
这虫子告诉他,它那里有一种东西,可以帮他将已经打开的基因锁上升一阶。不过它要时无一服从它,才能给时无一。
时无一摆动触角,很快他就想明白这只虫子为什么会看上他了。
因为他刚才的爬行速度!
他那种可比人类行走的速度,很符合这只虫子所说的“已经打开的基因锁”。
所以,这也就是说,这只虫子其实早就在这房子里了?
时无一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只未知生物。
那只未知生物的脑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抠出了什么,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那只未知生物是和这个人一样,被这虫子给“寄生”了!
“嘶嘶!”
而这时,那虫子又发出了声音,仍旧是一堆零散的词,但和刚才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威胁时无一。
它说它知道时无一能听懂,打开基因锁的生物都是可以沟通的,而要是时无一不服从它,尊它为王,那么它就杀了时无一!
时无一想了想,便假意低了下头,然后慢慢向着这虫子靠近。
这虫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这次是在说如果时无一服从它,那么快点爬到它跟前,它要给时无一加一个标记。
时无一听到这话,立马就加快了速度。
随着时无一靠近,这虫子忽然觉察到了什么,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这一次这虫子没有表达什么,只不过声音显得非常急促。
而这时,时无一已经暴起,数万颗牙齿上下涌动,其中一部分牙齿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光晕。
当这一抹光晕从时无一口器中释放出来的那一刻,时无一已经一口咬在那虫子身上,撕扯之下,这虫子的脑袋直接没了一小部分。
时无一退后,他这会儿略有点困惑。
因为他朝着这虫子的脑袋一口咬下去,肉是啃下来一块,但是这块肉却没有进入他胃里,也没有掉在什么地方,而是在进入他口中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嘶嘶——”
那虫子又在发出声音,这一次只有一个词,并且反复说着:“吞噬者!吞噬者!吞噬者!”
似乎是在强调吞噬者的重要性,这虫子将这个词给重复了三遍。
不过时无一这会儿的注意力已经有一半不在这虫子上了,那一块肉啃下来,尽管没有进入到时无一的胃里,但时无一并不是依靠这种方法来提取细胞的。
他脑海中的那个东西,已经为他提取到了新的细胞,并且合成了一个强大的器官。
器官组成:大量本源。
器官名称;超导细胞核心。
器官级别:灵阶(中级),当夜幕降临,显蓝色光芒(可自主屏蔽)。
器官功效:这是强大的进化之源!打开基因锁的魔种生物的特权!可源源不断的产生超导细胞,以此替换全身细胞!
时无一已经移植了这一个合成器官,顿时他的感观完全不同了,他只觉得自身形成了一个奇妙的磁场,在这个磁场之中,他的各种能力都会有所提升,比如移动速度和反应速度。
并且,随着这个合成器官的移植,时无一此时所看到的那虫子,也和刚才不一样了。
此时在时无一眼中,这虫子同样周身拥有一个磁场,但和他的不同的是,这虫子的磁场,只有一小部分。
不光是时无一感受到了,这虫子也感受到了。
时无一周身的磁场,令它为之恐惧。
“嘶嘶!”
这虫子再度发生声音,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在一个劲向时无一求饶,并且以示诚意,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时无一上前,却没有接受它的臣服之意,而是一口咬死了这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