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一巴掌,要给个甜枣。既然自己让还玉公主受了惊吓,那便要安慰。不管真的假的,理由讲的通。
此时的女孩子,接受乱七八糟的信息少,加上公主年轻实属心思单纯。
听到了范宇的歪理邪说,便有些将信将疑道:“真的能让娘娘们放心吗?”
范宇眼珠轻转,口中却体贴的道:“算了,我看娘子似乎对此有些不适,那就莫要逞强。反正刚才在宝慈宫外也已试过,娘子撒腿便跑,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你若是因此病倒,反倒是我的罪过。”
嘴里虽然这样说,可范宇心中却是希望还玉排除万难一心尽孝,定要让自己满意让两位娘娘满意才是。
谁知道还玉公主迟疑了下,才转过头来,看着范宇认真道:“还是夫君想的周到,这中间的辛苦,却让夫君担待了。这、这还在马车上,不如我们回去再说。张嬷嬷可是让我看了那些秘戏图册,马车里是不可以的,秋千和书桌可以。夫君你要答应我,咱们晚上再尽孝可以吗?”
玉人当面呼吸相闻,这谁顶得住,范宇差点便飙出鼻血来。本是撩妹,奈何却被妹撩,而且是绝杀,使范宇顿有溃不成军之感。
他急忙提臀尴尬一笑,“娘子说什么辛苦,夫君是男子,自然要为你支撑一片天的。”
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范宇的手臂,还玉公主柔声道:“谢谢夫君。”
范宇上辈子就没媳妇,这辈子却娶了个萝莉公主。他嘴上花花的,可是这身体是实在诚实,大脑都几乎当机了。
“走,我们出宫。”范宇高声道。
当天回府,一夜无话。
第二天,日上三杆,范宇才起了床。这一爬起来,腰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转头看去? 身旁的还玉公主还没睡醒? 小脸红扑扑的,显是昨夜尽孝尽的劳累。
范宇一掀床前的纱帐? 去找自己的鞋? 猛然间看到床头还站着个人。吓的范宇一哆嗦,才看清这人是还玉带来的小太监总管吴良。
“驸马醒了? 小的已经准备了漱口水,驸马请用。”吴良点头哈腰的递过一只青瓷盏道。
范宇喝了一口水? 漱了漱口。而吴良却又抱来痰桶? 已经在等着了。
吐了口中的漱口水,范宇摆了摆手道:“你昨夜没睡?”
吴良急忙陪笑道:“昨夜睡了两个时辰,醒来便要过来伺候驸马和公主。这本就是小的份内之事,习惯了也就不辛苦。”
想了想? 范宇虽然不习惯? 却也没有阻止,只是道:“那你白日多休息。”
“小的多谢驸马关照。”吴良笑道。
范宇起身,在吴良的伺候下穿了衣物,便来到了外面。
他的府第可是五进的院子,昨天从宫里拉了多少车的东西回来? 却也都盛放的下。
原本只有范宇和王小丁、陈芳陈圆四人,若大的府第显得极为冷清。如今却不一样了? 还玉公主带来了一批宫女太监还有嬷嬷,立时就增长了许多人气。这些下人仆役们? 见了范宇便立时行礼,称一声驸马。
王小丁垂头丧气的在范宇的主寝院外? 探头探脑的张望。
当面的张嬷嬷与李嬷嬷两人? 拦着王小丁? 不让他进。范宇看到这一幕,便知道府里的新老势力开始交锋了。
来到几人的面前,范宇还没说话,王小丁便先开了口。
王小丁愤愤不平的道:“主家,这两个婆子好没道理,明明他们是后来的,却不让我来内宅见主家。昨天便不让我见,说是主家的大喜之日。今日还不让我见,这便是过分了。”
范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他开口问道:“只你一个人,那陈芳与陈圆两姐妹呢?”
说起这个来,王小丁更是气愤道:“陈芳与陈圆两姐妹正在屋里哭呢。她们两人被夺了差事,想必是觉得主家是要赶她们出府。”
看向张嬷嬷与李嬷嬷两人,范宇问道:“哦?是谁安排的,为何没有问过我。”
张嬷嬷急忙躬身道:“昨日驸马没有出屋,却也没人敢去坏了兴致。我见府里并没有管事之人,需要安置的物事太多,又怕她们姐妹坏了宝贝,便暂时让她们姐妹歇了,却不是有意排挤。驸马府的旧人,自然还是要由驸马处置。”
范宇有点脸红,这事不能多说。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分成了两部分。王小丁,你与陈芳陈圆姐妹,负责前宅之事。其余从宫里出来的人,便负责后宅之事吧。你们先慢慢相处,待时间长了,也就不用如此划分了。”范宇却是知道,双方突然碰到一起共事,多少会有些矛盾。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时间让他们融合。
王小丁看到范宇这样说了,便点点头道:“全凭主家说了算,主家这时间,可是要出门?”
范宇点点头,“这是当然,昨天有几个好友,因为我的事,却是被打了板子。赚钱养家的事情,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自然是要去探望一番。王小丁,你便陪我去吧。”
王小丁急忙点头应下。
范宇带着王小丁出了府,便往城西而去。别人还在其次,最主要徐绶这家伙,还拿着造作院制造民用品的章程。这件事情,可是范宇赚钱的大计,不能耽搁了。
徐绶身为了将作监丞,所租住的房子,距西作坊并不远。也因为近,所以范宇也去过。
他让王小丁去买了些酒肉,才来徐绶的院子叫门。
拍了几下门,才听到里面有人的脚步声,徐绶的声音传来,“谁在叫门?”
“是我,安乐侯。”范宇笑道:“听闻昨日徐兄等人受了委曲,便特意来探看一番。”
“啊?”徐绶显是非常惊讶,急忙道:“你且稍等,我这便开门。”
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范宇却看到徐绶好好的站在门口,并没有挨过板子的迹象。
“徐兄,你竟没有受伤?”范宇奇道。
徐绶叹了口气道:“受什么伤,心伤。侯爷快请进来,你来得正巧。昨日大家跟着陈世美受辱,今日本就是要聚一聚,借酒消除心头郁闷的。杨兄、苗振、杨谔都已经到了,只差张兄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