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用时辰来计算的,而朝代和地域不同,对时间单位的表示方式也不同。
而当朝就是用的子丑寅卯等等,一天分十二个时辰,而一个时辰就相当于前世的两个小时,等于一百二十分钟。
又把每个时辰的前半部分称为“初”,后半部分称为“正”。分别六十分钟。比如午时就是代表中午的十一点到一点,从中间对半分,前面就是午初,后面就是午正。
也就是把一天分为了二十四等份儿。
并没有像前世还有更细致的,把每个时辰分为初、中、末的三份儿,一份儿四十分钟,一天就是三十六份儿。
所以这种时辰下面的细分并不重要,因为人们用的最多的还是“刻”。
一个时辰分为初和正两部分,而每个初和正,又分为四刻,如果一个时辰没有用初和正表示,那就是分为八刻。
总之一刻都是十五分钟。所以午初三刻也叫午时三刻,就是指十一点三十到十一点四十五。
而午正三刻也叫午时七刻。就是指十二点三十到十二点四十五这段时间。
在这之外还有“更”,跟时辰一样都是两个小时,不过都用在晚上,一更就是晚上的七点到九点,二更就是晚上的九点到十一点。
从这儿开始,如此类推,直到五更,也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五点结束。
而三人出门之后,李信和二狗子从上到下换了整身的衣服。
此时二狗子穿着衣服,不住的打量,神情满是激动,兴奋的说道:
“二伯,陈掌柜的人真好,长的又好看,心眼儿也好,买衣服还送鞋真是太照顾咱们了。”
面对二狗子的话语,李信和张冲二人一句回复都没有,只是李信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只是在心里想了想,照顾是照顾,只是跟咱俩无关好吧。
而张冲却是明显不太想说才闭口不言。二狗子见状就又对张冲说道:
“二伯,你是不是认识这个陈掌柜啊?我见她对你挺好的。刚刚听她说她好像就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的啊。”
在二狗子的不断追问下,又或者是问及关心,张冲才开口说道:
“是啊,她前些年丈夫死后就一直是她一个人过日子了,而这三间店铺就是她丈夫留下来的。
平时全靠她一个人撑着,日子过的很苦的。”
“今年前不久,才收了一个小徒弟跟着她白天看店晚上学做衣服,两人一起过日子,
也许是因为这样日子才不至于太过冷清吧。”
“她的小徒弟就在裁缝店看店,其他两个店铺都只是招的伙计而已。”
“今天你们没去也就没有见着,那小徒弟十四五岁说起来也长的乖巧可人。”
“行啦,你们两个小屁孩子就别想了,赶紧跟我走,我下面带你们去附近几处流氓地痞聚会的地方转转。
让你俩跟他们打声招呼,以后你俩就负责跟他们联系了。”
说着几人就越走越远,又回到了市场入口的附近,不过这次却没有走大路,而且跟着张冲七拐八拐的进入了一个小胡同。
而就在他们进入胡同之后就看到了几个人,二十来岁邋里邋遢,衣服也松松散散。
看样子就不是穿不起衣服,而是故意把衣服歪穿着,腰间也不系腰带,腿上也不帮腿带,
既不是干活人的利索,也不是有钱人的整齐。
他们浑身歪歪垮垮的,衣服也都是随意的披着,有的披在身上,有的缠在腰间。
好像全身都没有骨头似的软塌塌的,几个靠在墙上,还有几个蹲在一旁的,浑身就是透露着那么一股不正经的劲儿。
等张冲二人走近之后,几个斜靠着的青年嘻嘻哈哈靠上来说道:
“呦,张头儿,今儿这是巡逻呢还是另有差遣啊?我们几个小兄弟儿最近可没干什么啊,全都老老实实过日子呢。”
张冲听着他们的笑话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却厉声说道:
“还说没干,前几天贾小姐丢的荷包,还有隔壁街的油盐店丢的油灯是不是你们偷的啊?
还要不要我再说几个事儿?”
“你们本事挺大啊?连贾家小姐都敢偷,你们就不怕被抓住了当场打死?”
一群流氓听到张冲的话连忙作揖认怂,连之前的懒散也消失不见,装的一脸苦楚赶忙说道:
“哎呦喂,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哪能干这种事儿?”
“我们是绝不会去偷东西的,一定是隔壁的那帮人,肯定是他们干得啊,我们都是本分良民,真的是冤枉啊。”
“我们平时也就路边拿人一把花生,抢个苹果,偶尔偷个猫猫狗狗,吃饭不给钱,打个架占个地盘儿什么的,混口饭吃,偶尔才会去街上抢人包袱、、、”
“哎呀,不对不对,我们没抢过包袱,是捡的,捡的,来小虎快说,是不是你捡的?”
说完就从身后拉出来一个小孩,看着也是七八岁的模样。
不过听着一群流氓在那辩解个没完,张冲早就不耐烦了,挥挥手打断说道:
“行了,行了,我也不管你们是偷的,还是抢得,又或者捡的,给你们个期限。
最晚明天把贾小姐的荷包给我送到衙门去,不然全都让你们去吃牢饭。”
一帮流氓看到张冲不在计较,长舒口气,连忙答到:
“您放心,您放心,用不了明天,一会儿我们就给您送过去。”
“这不是之前刚刚收的一个小子不长眼么,给您添麻烦了,回去我肯定好好教训他。
您就安心,我们保证把事儿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
说完张冲也不听他们继续废话,转身带着李信和二狗子走向了下一处,等走远之后张冲又对二人说道:
“看见了么?这帮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你要真正经的问他们,保证东西永远都找不着了。”
随后就又带着两人,跟其他的几处流氓地痞见了见面。
二狗子跟在后面还纳闷,小声的问李信:
“二胖啊,二伯不是说把我们介绍一下啊,怎么也不见引荐介绍我们啊”
李信只得小声回复:
“这不是就介绍过了么?跟着二伯都见过,这已经够可以了啊。”
“终归他们才是“老鼠”,怕的还是咱们,带着认认脸儿就可以了。
需要记清楚的也是他们,只有真正的身份对等的人才可能会介绍我们,就像之前在衙门里认人的时候那样。”
“别看这些人时不时的,就把某个人物吹的天上地下无所不能了似的,但多数都不用在意。真正有本事,又安心做个小流氓的没有几个。”
三人又转悠了半个时辰,等到周围都走的差不多了,张冲才终于停下来,对二人说道:
“行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带你们先回去”
“虽然你俩还不会有官服,但我回去给你们弄个牌子,也算是对你俩的照顾了。”
“至于人头案的事儿,你们先等消息,等我们先查查这人是谁,
等找到死者身份之后,我们在一明一暗同时去打听消息。就这样吧,先回衙门。”
说完三人向衙门走去,等进了衙门,张冲也让二人稍等一下,不消片刻就拿来了一块能代表县衙身份的牌子。
二狗子兴奋的接过牌子,不断的前后翻看。
而张冲却说道:“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回去吧,当然想要在转转也可以,想在城里玩会也行,不过不要忘了晚上出城的时间。”
“另外要是别人我也就不管了,但是你俩这一阵要天天来县衙报到知道么?
有什么安排也能让你们尽快知道,还有啊,别把这次机会当成放纵的理由,你俩要是敢天天疯玩,小心我把你们送回家去。”
就在张冲不断嘱咐二人要争气努力,担心他们变成小流氓的时候,从旁边小跑着过来一个衙役。
经过上午的介绍,此时对方也没有避讳。
直接就对张冲说道:
“大人,您快来,刚刚有两个人来报案,说陈氏布店掌柜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