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王二的调查也很是顺利,吴义家里空荡荡的连个人都没有,他也没有活着的亲人,所以直接进去肆无忌惮的翻就好了。
开始还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找到了一些被他分开藏起来的钱财。
虽然数量倒是不算少,但是这些东西对吴义的死这个案子并没有太大帮助,毕竟银子上面不会写着凶手的名字。
之后两人封了吴义家门,就去周围邻居家里打听情况去了。
本以为没什么问题的事儿,却在昨天晚上他们回家后闲聊间,被他们兄弟俩留意了下来。
在这之前,他们还都以为吴义是几乎不回家的,结果在他们晚上闲聊时,把周围人的口供都综合到一起后发现,吴义还是回家的,只要在县城的时候,每过一段时间就回去一次,还是比较规律的。
而且还有深夜出门方便,偶尔路过他家院墙的人听到吴义家传出敲东西的声音,很轻微,当时也没注意。
那人本身也是半睡半醒的,还以为是野猫闹出的动静,或者是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可是这件事却立刻就引起了兄弟二人的怀疑。
就这样今天一早,他们兄弟二人跟张冲报告之后,就又去了吴义的家里。
经过询问那人的口供之后,结果还真的就在吴义家西南角的茅房边上,在里面的一块墙砖后面发现了些东西。
里面空间不大,只有一小段竹筒,竹筒里有张小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也很简单,上面只写着一个地址,经过打听之后发现是位于城东南角的一片废弃的胡同房屋附近。
之后王大王二兄弟二人发现事情有变,就连忙回了衙门去请示张冲。
而张冲当时也正在屋内,见到二人回来,还一片匆忙神色,
“你俩怎么回事?这么早回来,这是着什么急呢?今天早上让你们去查的东西怎么样了啊?”
王大见张冲正好在,也没管张冲的询问,就连忙上前一步回道:
“大人,我们兄弟二人发现了一个新东西。”
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了之前发现的竹筒,张冲看后也不明白,就向二人询问。
结王大把昨晚的考虑和今天早上的发现,都给张冲解释一遍。
虽然还没弄明白前因后果,但张冲可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当即就拿定了主意。
“王二,你现在就出去,叫上人手,跟着我去这个地方看看,我倒要瞧瞧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王大你再跟我说说这个地方的事。”
说着就带着王大走出了房门,站在衙门之外等待的张冲也仔细询问了纸条上地址的情况。
知道那地方就在靠墙的角落里,一片荒废的民居都是一些破烂房子,也没有人居住,偶尔会有一些乞丐会去那里睡几天。
很快王二叫齐了人手,跟着张冲直奔东南。
几人目标明确,在加上之前早就已经把路线打听妥当,一队人也没用太长时间就赶到了那个地址附近。
张冲站在外面放眼望去,这里的房屋一片残砖碎瓦,围墙都倒塌不少。
在外面看的时候很是萧索死寂,可是在他们进去之后,走在路上反而有时会顺着倒塌的墙壁,看到破屋里面的三三两两躺在地上的乞丐。
不知道这些乞丐是什么情况,而张冲也懒得管他们。
随后又向身边人再次确定了一下地址之后,就径直赶去。
最终他们一队人,停在了一处跟周围比较还算完整的房屋面前。这间人家的墙壁完好,连大门也还在。
张冲先是差遣了一个捕快上去叫门,发现毫无回应,此时他脸色就越来越凝重了起来,最后还是他叫人直接撬开了大门。
一进院内就看到地上的积雪也没有打扫,但是地上却是一片混乱,杂乱的脚印,地上的拖痕到处都是。
由于才下过雪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天,可在这种荒废的地方,地上的那些痕迹却是清晰可见。
凝神看去,发现那些痕迹大的小的都有,而且混乱不堪。可张冲此时脸色却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随即就快走几步冲到中屋门前,抬腿一脚就重重的踹开了房门。
门被踹开后只是站在门外侧耳倾听,张冲就眉头一皱,察觉出来屋内太过于安静。
于是也不顾不上叫人就冲了进去,左右两间房屋都查看后,只发现了一些,地上的破布、墙上的血迹和很多小小的手印,而血迹在墙上的痕迹都不高,以及一些明显是从衣物上撕下来染血的布条。
随后张冲就脸色阴沉的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外,他又深吸了几口气后挥了挥手。
“唉,王大,你带人去把里面都仔仔细细搜查一遍,看看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没有,就算没找到也都把里面情况都详细记录下来。”
“行了,这儿的事你负责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意兴阑珊的离开了这里,因为张冲知道,不会有结果了。
而此时李信和李武也询问完了情况,沉思半晌之后就叫上了李武,他打算自己去一趟吴义家。
虽然已经知道了,吴义那边已经都被搜查过一遍了,自己在去估计也找不到什么,但是此时案件又没有头绪,也只好打算亲自跑一次,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新的线索。
出了县衙走在路上,李信此时是毫无思路,而看李武那样子更是完全没有考虑案子,满脸写的都是百无聊赖。
“二胖,你说这人是谁杀的啊?”
“我那里知道啊,这不是现在也没线索么,去查查没去过的地方看看么,没准儿发现点什么或者思路突然就通了什么的。”李信嘴上随意的答道。
“唉,吴义那么个玩意,死了也就死了。死了也活该,他要是死在没人的地方,都懒得管他。
你说杀他那人也是,不说杀完后处理好尸体,那也找个僻静的地方啊,那样保不准民不举官不究,这事儿就过去了。
怎么还偏偏在这大庭广众的地方杀人,弄的我们想不管都不行。”
听着李武在那里抱怨,李信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二狗,你说的对啊,按这思路的话,杀他那人肯定不是他特别熟人,要是熟人的话,多的是地段儿能杀他呢,没必要在这种必然会有官府介入的地方杀人。
所以很可能就是冲动时或者突然间才做的决定。”
李武这时也反应过来,转身说道,
“那按你这么说,那个瘸腿老三不就排除了么?他们之间是不是熟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先不说。
就从他能够知道吴义的具体住处这一点来说,他想要动手的话就有太多比在连升楼好的多的地方了。”
李信听后也肯定了李武的猜测,
“是不是排除还不能肯定下来,但是嫌疑度却是降低了不少。”
“而且他还从吴义那里偷了包银子,所以他的动机和目的全部都达到了。
在加上他第二天在官府限制他行动之前,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这样看来是他动手的可能性就又低了一点。”
李武这时也来了兴趣,兴奋的比划着。
“那这么说就还剩下四个了?那两对夫妻我觉得王大最有可能了,还分开住两间房。
我看王大他媳妇也不是个暴脾气的泼妇模样,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真的把王大拒之门外吧。如果是他动手的话,那分开住,正好就是一个好借口、好机会。”
听李武说到了王大的媳妇,李信略带怀疑的说道:
“二狗,你说那王婆子说的会不会就是真的?”
李武一听到这说法一下就激动的蹦了起来,
“怎么可能,咱俩不是去单独见了王大他媳妇么?
跟她对门的赵家媳妇说的一模一样,聪明又贤惠。。
那王婆子肯定是看别人漂亮,眼红嫉妒才传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