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听后也是一惊,居然又是血龙帮?
看来最近李捕头办的事,很棘手啊。
“二伯,那您知道是为什么要抓他么?”
张冲看了李信和李武片刻后,说道:
“我也不清楚,据说好像是有人给衙门举报吧。
不过你们也别打听了,不该你们管的事,你们也别多问。”
碰了一鼻子灰的李信,悻悻然的说:
“那、、那行吧。”
反正李信也不是多么爱管闲事的人,之所以现在来衙门,也是因为让他们恰巧给碰上了而已。
顺道就来问问,至于有没有问出更多的东西来,那他也不在乎。
因为他进县衙的目的,就是来问问,只是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去问了就行了。
别说现在知道了,刚刚被抓进衙门的人,是那些混混儿们口中的聂爷。
哪怕没有知道更多详细的信息,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李信倒是很快就对这件事放开了,可是旁边的李武,却一时还想继续向张冲打听更多的东西。
李信眼看着李武就凑到了张冲面前,然后开始了不间断的废话骚扰。
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烦着张冲,让他在给自己再透露点东西。
见到李武的这副模样,李信就知道了,今天下午,李武所说的地方估计是去不成了。
对此李信到还好,反正都是想休息一下午而已,在哪不是歇着呢。
所以很干脆的,就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同时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可是就在李信悠闲休息的时候,还没等他把手里的第二杯茶喝完,就听到张冲实在忍不住的对着李武骂道:
“滚蛋,滚蛋,小兔崽子,不想歇着了是吧?
正好,衙门墙根儿底下还有雪没有化干净呢,你们去把雪都拉出去吧,反正你们闲着也没事。
给你们找点事做,也比在这儿当烦人的苍蝇强。”
李信听完差点被一口茶水呛到,张冲给指派的这活儿还真的是毫无意义。
就相当于是用车拉沙子,一铁锹一铁锹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把车装满了。
结果车只推了一米就到了目的地,然后又把沙子倒了出来。
只见李信赶紧的放下了茶杯,上前去就拉住了李武,转身往外走。
张冲自然也是了解他们二人的,自己面对死皮赖脸的李武,骂两句他也不在乎,轰都轰不出去。
除非自己走,不然想在房间了安心一会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是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起“罚”他们两个人,然后让李信把李武给拉走。
这方法看着眼前的结果就知道有用,张冲听着李武在那渐行渐远的喊声。
“哎、哎、哎,二胖你别拉我啊,我还有事儿没问完呢。
你等会儿,你在让我再跟二伯多聊两句、、、、、、”
一下子张冲心里就舒服了很多,欣慰的点了点头。
‘嗯、、果然自己还是英明神武的’。
不管张冲那边他怎么想的,反观李信这边。
他一直拖着李武出了大门才放手,而李武被拖出了衙门后,其实也就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的劲头儿了。
因为按照李信的了解,之前那时的李武,更多的不是关心或者好奇,甚至都不一定会多么的在乎那件事。
衙门里其他捕头的事,他才懒得去关心呢,又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其实更多的原因纯粹就是闲的没事干,找个由头撒欢一下。
等把李武拉扯出县衙后,找个别的事分心一下,这种没有真正放在心上的事,很快就能转移走注意力了。
“行了,二狗,管他们那么多干嘛?
县衙这么大,人也那么多,又不是整个县衙只有咱们两个捕快。
水芸县也不是指着咱俩活着,你就把心好好的放肚子里,咱们操不着那闲心。”
“对了,你不是说你找到个好地方么?
再不去,天都要晚了。”
李武听完后,一想也对,水芸县作为东海郡的几个重要核心之一,位置和地位都很重要,官府的人员数量,相对其他县来说,自然是明显要多的。
而且听那些行商的人说,连县衙都是他们见到的最大的,县衙的差人也是最多的。
只靠他们俩,那才能管得了多少事儿了?
安安稳稳的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完了,不在那位置就少操那些心。
不过李武抬头看了看天色,却说道:
“确实晚了,那个地方不在咱们城西,在城南,看这太阳也来不及了,下次再去吧。”
“不如这样,咱们去城西市场吧,那边热闹,离得也近。
而且我正好还有点事要找梁半仙呢,上次找他打听了下黄大仙的事,顺便也让他送了我几张符,一会再过去问问他别的事。”
李信对去哪倒是不在乎,都是出来闲逛的。
不过一听李武说的‘让他送了几张符’,顿时就感觉到,
‘恩,确实很有李武的风格’。
看来之前手记上的事,自己猜的也没错。
于是两人转身走向了市场,可是才刚进入市场,就看到了一场乐子。
就在眼前的不远处,正好看到梁半仙,他现在正被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妇人,绕着桌子追着跑。
梁半仙被追的一边跑,一边喊:
“你男人出去偷人,管我什么事儿啊?
他被打瘸了腿,回家养着去啊,那也不是我让人打的、、、”
此时周围人群也渐渐聚拢,已经差不多的围了半圈人了。
李信和李武就站在人群中看乐子,看了一会儿弄明白大概情况之后,也不好一直在旁观看着。
很快两人就走出了人群,李武直接上去就抓住了还在跑的梁半仙的胳膊,李信也伸手挡在了那个追打的妇人身前,出声制止道:
“行了,别喊了,别喊了,你看这周围都多少人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啊?
自己家里的事儿,自己关上门去自己解决。
实在解决不了,那就叫上你家男人,你们俩跟我一起去县衙,讼而离之。”
那妇人听了李信的说辞,又左右看了看,脸色也是变了几变,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最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挤出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等人走后,李信和李武也一起招呼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全都散开,这才又回到了梁半仙的卦摊。
只是这时的梁半仙,早已没有了前几天李信见他时的仙风道骨模样。
衣服被扯的皱巴巴的,而脸上的几道红印子也甚是显眼。
李武上下打量了一下之后,才一脸坏笑的揶揄道:
“呦,梁半仙,你这是不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关系了?
被打这么惨,干的事儿应该不小吧?”
谁知梁半仙坐好后,先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伸手捋了捋胡须才说道:
“确实不小,我这是早日点破,救她一命,让她躲过了之后的一场杀身之祸,只是她过于愚钝罢了。”
听到梁半仙说的很是煞有介事的模样,
不过再看看他脸上的几道红印,
李信感觉他更像是在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