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堡店前人群聚在这里，木制的招牌竖在店前。
曾经的林业觉得自己很聪明，但在经过魔鬼式的补习，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评价降低一个档次，算是比较聪明的那一类。
他还会这么觉得是因为脚本最后的那句话是他擅自加上去的，他可是救了人家大小姐一命，向拿点小钱不过分吧？但没想到对面一直蹲点，拿到没办法去拿。
该死的还是没卡还办理不了业务，要塞里面法治制度这么健全干嘛？
他这次出来也不是为了其他，就是打算去图书馆再补习下的，图书馆和给的指点位置不是一个方向，他这是特地饶了下路过来看下而已。
再过两天就要实际入学了，他还有些小紧张来着。
要到时考试内容很难怎么办？他现在还只能从尚衣那里考到85分而已。
一向严格要求的尚衣也在这几天说不需要继续补了尽量放松自己就好，小雨最近也经常出门调整自己，似乎调整得不错的样子，脸色看起来非常正常。
应该对入学考很有信心了吧？
所以林业想要给自己开下小灶。
虽然乔大哥已经混进去当老师了，昨天也成功融合能力拿到对应的特殊教师资格，但要是成绩比弟弟差，自己这个做哥哥的面子往哪里搁？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哪怕有那么一丁点，也必须扼杀在摇篮里面！
虽然可以让内应改成绩，但这事要被弟弟知道的话面子就败光了……
“……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站在原地，张大着嘴发出无意义的声音，身体发抖手脚冰凉，在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其实不是聪明，而是蠢，蠢到家了。
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自己读那些书不就是为了吃饱饭么？
还想着比弟弟考得好？
呵，呵呵……
蠢货，白读了，都白读了！
“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咧，本店最新特品，四公斤十二层加厚特大鲜牛肉堡！一小时吃完免单不要钱！一小时吃完免单不要钱！”店员大声吆喝。
“我来！”林业毅然决然的举起手！
一个月没开过荤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等机会！
“我先试试这里是不是假牛肉，如果不是，就叫其他人过来白吃白喝！”
“对……唉，唉？”
在迈进店里的那一刻，林业怔住了，看到少女男孩坐在店的正中央位置，面前都摆着半米多高的肉汉堡，但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咔咔咔咔咔”的缩水下降，然后整个汉堡就没了。
“13分钟，创纪录了，第几次了？没想到这两位客人居然又破了自己的记录！”带着厨师高帽拿着计时器的店老板呐喊着，周围十几个人振臂高呼。
“再来！”
“老板再来一个！”
“哎呀两位客人，虽然你们这样让小店蓬荜生辉，但一直吃下去的话我们的原材料也有些吃紧啊……”?店老板有些为难。
“怎么看不起小姑奶奶么？再来再来！”少女小小的打了个饱嗝，听到这话立刻不乐意的猛拍桌子，在她旁边男孩吮完手指后也出声，手指其他人拍着手掌非常有节奏的附和，最终店老板一咬牙一跺脚，进后厨准备去了。
她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拿起旁边的牙签剔了剔牙，男孩也双手拿杯小抿了一口水后表情满足，但他们丝毫没注意到身后少年的到来。
“你们？”
尚衣和罗小雨同时打了个颤，虽然是很稳的双手拿杯，但还是被震得洒了小半。
两人机械般生硬的转过去，看到面无表情的林业。
“怎么，回事？”
“为了苦行……”
“前、前两天出门散步的时候碰到尚衣姐姐，她不让我说出来……”
气氛，有些尴尬。
……
“小雨，那本书拿过来。”
“好的哥哥，《1602发展史》是吧？”
“对，尚衣你对面坐，有问题你就帮我解释下。”
“唉……”
“嗯？”
“yes，sir！”
图书馆的角落，人们视线不自觉的朝那边围观过去，吸引他们的是小山一样高的书堆，少年少女男孩坐在那边，少年坐在那边翻书，而男孩像个小厮一样的帮忙整理，少女露出勉强的微笑端坐着，顺便也整理下书堆。
没有阅读《1602发展史》，而是将《基础世界史》翻开，几分钟后，林业很快就沉浸里面，细细品味。
这里虽然是普通人就能进来的图书馆，但书籍里面也有关于序列、能力者的介绍，就像当时在边区时人们也能随口就说出能力者一样，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特殊的隐秘，是属于当今世界的历史，也是1602要塞的历史。
只不过在现今社会里面，序列、能力者都隐藏起来，所以人们虽然知道这些事，但没有见过，也大都只是当做历史、趣闻了。
随着知识的恶补，林业也逐渐知道要塞是怎么来的，并不是人们花费无数精力打造，至少不是现居住要塞内部的人们，它们都是“从天而降”或者“遗迹发掘”出来，是蕴含无数特殊技术，相当于一件难以想象的超大异道具，这也解释了当初林业的一个疑问——为什么1783要塞那么磅礴，内部设施如此发达，但在铁壁之外的地方却那般荒凉。
“每个要塞都有所谓的‘核心’，那是整个要塞的控制中枢，只要被承认才会成为城主，拥有要塞的操控能力，要塞主要功能是‘守护’……”
“曾经掌握有这么诸多技术的文明崩裂，因为发展到了极致、终点，最终引起了灾变，世界迎来了一次清洗，为了人类能够延续，繁衍生息，顾因此而创造要塞，此后生态异变，诞生出了异物质、能力者、异能兽……我的理解有没问题？”
将整本《基础世界史》阅览完后，林业长吐口气，有些疲惫的问道。
“七成对三成错吧，应付考试是没问题的。”尚衣沉默两秒，说。
“我哪里理解错了？”
“不是你错，是书上记录的是错的。”
“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你现在序列不高，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才是……以前。”尚衣勉强笑着，接着就没再说什么了。
林业皱起眉头，没再追问而是又看了一遍内容。
有时他看书的时候，会有种特殊的熟悉感涌上来，能和他有过的记忆重叠，但在这书上有些内容却不能，他本来因为是因为自己之前没看到过，就像不熟悉手机、自动售货机一样，但他现在才发现不是那样，有种淡淡的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林业不清楚是哪条细节，又想不起来，沉默许久后，叹了口气。
“小雨，帮我去那边书架再拿两本书过来吧。”
“好的。”小雨闻言乖巧起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