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罗小雨问了乔斌个问题。
“乔叔叔，你有没觉得会发生的事情经历过的感觉？”
“想什么呢，要真有那样的好事我第一时间就去买彩票。”
奇怪，只有我有这么个感觉么？
这段时间乔叔叔给他带回来的卷子，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但却好像之前做过。
和乔叔叔肉搏对练，下意识的就知道他下一招路数是什么。
走在路上，感觉下一秒会被绊倒时脚步略微一停，前面刚好有块不起眼的小石头突起。
拐角处感觉会被叫住打招呼，也真的碰到了认识的慈祥老奶奶。
就好像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先就有体现过似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乔叔叔似乎没这个感觉。
还有……
走在大街上，罗小雨低头看着右手掌藏着的绷带，小脸满是疑惑。
“我缠这个绷带是因为手受伤了，但是因为什么原因受的伤来着？
“我不记得了。”
找了个无人的街角，他颔首将手上的绷带松开，撕裂的皮肉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有种刺痛瘙痒的感觉，只不过并不强烈。
将绷带全部松开后，带着血色和结疤的手掌显露出来，有受伤，不过也不是多么严重的样子。
罗小雨有点失望，还以为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才缠上绷带的，但真的只是受伤而已。
“如果手掌真的有什么问题，我应该也会对外说是受伤的借口缠上绷带的吧。”他喃喃暗道。
另外一边，网吧，单间。
真的进来了……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界面，林业手指顿住，额头微微刺痛。
虽然刚刚就觉得那竺家的防火墙容易破解但还是挺麻烦的样子，按照预计至少要10分钟才能顺利破解，但顺着那种特殊的感觉，他就像拿到画了攻略路线的迷宫地图，不到2分钟就走到了终点。
“但我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后才应该进来的。”额头刺痛加重，不该有的记忆片段闪烁而过。
他隐约有些印象，一个星期之后他会恰巧入侵到竺家系统里面，掀开一层遮羞布，因此无意间撞破了某个阴谋，也因为他的举动，引起了一场骚乱，一些人因此而被得救。
“但那都是一个星期后才该发生的事情。”对于时间记述得这么清楚，林业自己都觉得奇怪。
沉默两秒，他双手十指轻搭在键盘上面，顺着印象，果然很快就找到一个刚创建的窗口，看上去和其他窗口一样，但打开后能看到底层代码是截然不同的。
就是这个。
林业颔首略微思考，设置定时任务将底层代码整理成文档，隔天自动发送去竺家高层那里。
将自己的痕迹清理干净，按下enter键时，突然间天地轰鸣，一股波动骤然席卷扩散而开。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在轰鸣运转，阵阵提示的声音回荡起来。
“检测到幻境暂停重新调整结构，发现漏洞，开始进行检测……”
“已完成幻境结构检测，当前侵入‘梦境轮盘’主系统成功率达到69.62%，开始尝试侵入……”
“警告：检测后备连接端口触发器，修改数据结构会触发邮件发送，强制终止侵入……”
“重新调整危机脱离方案……成功……”
“检测当前宿主状态，开放修行法门数据……”
脑海中一本书忽然显现出来，阵阵知识如涌泉而出，林业身体震动，他瞳孔刹那放大，一瞬间露出了清明。
他想起了自己是谁。
“对了，我是林业，我从昂大学回来，准备吸收黑色残页被中断，陷入现在这个梦境里面！
“这是大约三个月之前，我刚到1602要塞没多久，这里是通过时间序列构筑，接近于真实世界的梦境！
“当时是通过静滞采集到了整个要塞的数据，而且还利用了类似于历史磁带的逆向推算技术，还有记忆图谱的采集记忆技术，但我的记忆没有被读取到构筑这个世界，恐怕是按照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无法采集的原理也在这里有效。
“这里的一切都会按照这三个月里面的正常历史发展……
“如果只是小规模的不同会被正常修正，但霍家其中一脉截杀竺桢的事情在1602要塞里面是一件大事，造成系统紊乱。
“所以我现在才恢复的记忆，之前我的记忆都被屏蔽了！”
林业捂着脑袋，脑海刺痛，但刚刚这些记忆恢复之后又快速的开始消失，他表情微变，立刻敲动面前键盘，要将自己想到的东西写下来。
但记忆消失的速度太快，刚打出“梦境”两个字就不记得了。
“不行，忘得太快了，这修正力度太强……等等！”林业轻咬着牙，大脑飞快转动，忽然察觉到了除了记忆消失，还有突然多出来的其余知识。
这些知识被书特殊关照，绕过梦境烙印到脑海里面，没有消失。
“书也不能随便运转，不然会被轮盘发现，发送信息去给那个组织，到时就真的死定，只能用其他方法破解。
“梦境、能力提升、破解……对了是这个方法！”林业猛地明白书的方案是什么了。
来不及再多思考验证，他立刻改变方针，键盘敲动间输入其他几个词语。
拾荒帮、雷尾、杀人犯……
在犯字敲完的下一秒，林业大脑的嗡鸣退散，脑海中的那本书、提示和运转的声音全部都消失不见。
他也不记得有过这些东西。眼睛露出茫然。
“我刚刚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我刚刚敲出来的？”他看到那界面上敲出的三个词语，眉头微皱。
这上面只有一个“雷尾”他大概知道是自己的能力，但其他两个就不清楚了。
“等等，这是什么？”他忽然发觉另外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脑海中多出来一些知识，但好像本来就存在的，只不过是突然想起来似的。
按照这些知识略微尝试，脑海中的能力印记忽然开始震动。
而另外一边，罗小雨身体一颤，抬起手时，看到手背上青色的印记突然出现，但刹那消失不见。
他似乎想起来些什么，但大脑刺痛，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