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业给天门残党的第一份礼物!
古服青年眼睛瞪大,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刚刚说完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之后,蚊子停在了肩膀上一样打脸。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扭曲,手掌气流凝缩变成一个大印,骤乱的颤鸣声回荡,只是余波就让回廊通道震动,咔咔龟裂出缝隙。
更不用说就在正面的范裕了,他全身颤抖无法承受似的喷出鲜血,原本的癫狂一瞬间清醒过来,露出前所未有的害怕之色。
就算是脑容量不大的他也立刻明白过来了,那大印可以瞬间将他碾成渣渣!
“他,他是天门的人!他为什么要杀我!”他不敢置信的想到。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大印落下,范裕颤抖中身体崩溃,撕裂四散而开。
“明明就是只狗,居然敢咬主……”
古服青年冷哼,喃喃着但突然间身体突然一颤,感受着体内能量快速流逝的时候眼睛瞪大,猛地回头看向穿刺胸膛的那根黑钉。
随着主人的死亡黑钉也随之崩溃,但却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穿透进他身体里面。
古服青年意识立刻内敛,精神力顺着窍门高速转动,立刻察觉到身体里面的异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颗颗细小的血色眼球!
这些血色眼球快速吞噬着他的鲜血体力,古服青年脸色难看,冷喝中精神力在体内骤然爆发,只是一下子就将三成的眼球碾碎崩溃。
但剩下的七成,也突然开始逆向运转,不再是吞噬,而是释放出来。
其中两成眼球内藏空气,两成眼球内藏沙土,随着那三成眼球释放将体内鲜血加速运转到身体各个角落,然后同时爆开。
砰砰砰砰!
古服青年闷哼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混杂着沙土而且在喷出的时候在空中被气爆震散。
一般来说空气打入血管会造成气体栓塞,严重时出现脑缺氧、昏厥,甚至呼吸心跳骤停,更何况空气直接在体内爆开,还混杂着无法自然吸收的无机沙尘。
明明只是随处可见的空气、沙尘,却可以置人于死地。
但古服青年不是普通人,他是已经进化到足够高度的能力者,现在只是觉得高度的不适而已,那微弱的气爆甚至炸不开他相对脆弱的体内,精神力高速内敛运转,体内血液被强制逆流转动,脸色一下涨红,一口灰色的鲜血咳嗽出来,将全部尘土排出。
他喘了口气,表情冰冷:“净耍些没用的小手段。”
“真的没用么?”他的身后突然声音响起,一个土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古服青年体内的血色眼球是怎么来的?是叛徒范裕打入进去的。
叛徒范裕体内的血色眼球是怎么来的?是走过没注意到的时候钻入进去的。
当时“潜伏”状态的血色眼球不能够存储物质,毕竟这个效果林业才刚刚开发出来,要存储的话必须是成型的血眼才行。
那为什么打入古服青年体内的血色眼球会有这些东西呢?是因为这不是当时打入进去的,而是在乱战的时候,偷偷钻入进去而已。
古服青年的身后,那并不是这座陵墓遗迹里的土人,而是类分身,只不过类化成土,和土人极为类似而已。
这个土分身一直都混在土人里面!
在古服青年受伤,而且感觉到身体异样的时候,对周围施加的气压就会缩减到一定程度,土分身可以轻易破解,进行偷袭!
糟!古服青年瞳孔收缩,但动作已经慢了。
轰!!!
血花从后背飞溅而起,古服青年猛地转身,气压大印凝聚爆发向后横扫,但却被躲了过去。
土分身向下坠落,落入到土人堆里面,这些土人因为刚刚古服青年的松懈,气压的束缚消失,全部再次扑杀过去。
古服青年脸色阴沉,重新运转能力扩散控制,但土分身混杂在土人堆里面不时攻击,让其防不胜防。
土分身充分利用了自己的特点,和土人极为相似,另外作为类化的分身,他可以潜入地下,甚至和土人进行一定程度的同化,让古服青年急剧暴躁。
就好像一只只蚊子飞扑过来,其中他想要打死那最为烦人的一只,但混在群堆里面,根本锁定不了。
轰!!!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爆发。
古服青年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骤变,这声音可不是他的气压能力造成,而是整个遗迹的剧烈震荡!
“检测……发现入侵者……镇压……”
“检测……命令……关闭出入……”
微弱而又低沉的声音在回廊中环绕响起。
遗迹之所以会被叫做遗迹,当然是因为其存在时间久远的原因,有的遗迹存在智能控制,但也有的因为时间久远,智能沉睡过去,虽然没有损坏,但基本上不会自动开启。
这个遗迹属于这种情况,虽然还能够自动运转,但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一股特殊的波动在回廊中轰然散开,古服青年一颤,感觉到身体突然一沉,如无数的负担突然间压了上来似的,原本凝聚的气压大印溃散,手中释放的力量也削减了好几十倍。
古服青年表情难看,转身就要撤离,但那些原本被碾压的土人们一哄而上,将他团团堵住,无法离开。
“该死!该死的傀儡!垃圾!土块!都给我滚开!!!”
他怒然嘶吼着,眼神中带着着急,因为刚刚那回荡的那句话。
关闭出入!
同一时间,在遗迹外面的装甲车里面,另外那个同伴坐在那里。
他身上插着导管,在一个阵法里面,精神力流转,扩散到整个装甲车,对于不擅长技术的他们来说,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操作这样的高精密异器。
“季云!”他眼睛开阖,感受到遗迹里面的异样,脸色突变,抬起手就要操作装甲车启动,但一股剧烈的强压骤然爆发,将其镇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那些技术人员差不多都死光了,那些残党为什么可以逍遥到这种程度,原来是这样。”
一只脚踏在装甲车上,轻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