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青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幕,就在刚刚他们还联手袭杀来着,但短短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变得太快,他甚至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他感觉有些发凉,不止是后背,就连头顶也是一样,刚刚林业瞄准的是将他们三点一线的,如果他再长得高点的话,那三叉戟划过的就不是他的头发,而是喉咙了。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心神越发冰凉,表情变得苍白惶恐。
“我记得,我救过你一命。”联盟青年面前,林业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声音很轻。
没有动用一点精神力,只是单纯的抚摸脸颊,就只是单纯的将他的头微微抬起,将眼睛对准眼睛,看得清楚而已。
咫尺之间,就算不是能力者,这在普通人里面也是可以致命的距离,但林业就这么走到他的面前,类血眼衣已经褪去,没有用来保护自己。
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你……是……林……业……”
联盟青年嘴里面吐着血沫,断断续续的说道。
他在看到那能释放雷霆的戒指,三叉长戟和拥有巨大力量的手套后,已经猜到对方身份,这些异器威力巨大,序列高而且功效特异,符合这些条件的异器不是没有,但同时拥有的几乎只能是林业本人了。
就算是拥有单独这些特性的异器,在通缉令散布后都不敢使用,要么熔炼重造,要么就扔了,生怕会被人扯上一丁点的关系,那时还是战争期间,一切都是混乱,头脑发热错杀了个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他是联盟的人,联盟对于林业的认知并不全面,但在当初前往罪区的途中,面对异魔的时候用过这些异器,在天门的通缉令里面有提到过这些信息,公布出来后,自然也就是联盟也知道这些信息。
林业点点头。
“是啊,我是林业。”
“我当时确实是在虚张声势,可惜了,如果你将这个消息讲出来的话,当时在静止领域里面,就可以煽动其他人一起杀我了。”
天字第一号的通缉犯,就在面前,陷入到极度虚弱的状态,足够煽动所有人的围杀。
但可惜的是,他当时并不知道。
而现在他知道了,所以也就死了。
林业在用出这些东西后,怎么可能放他活口呢?三叉长戟从青年胸膛穿透过去,精神力顺着延展穿透,变化成了血色。
没有动用能力,但精神力缠绕下,三叉戟拷贝了能力的特性,鲜血被吞噬吸收,青年身体逐渐变得干瘪,而林业脸色也越发恢复正常,气势迸发而起。
联盟青年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目光黯淡,最终变成了一具干尸,什么也没说出口。
林业静静的看着尸体,片刻后,长戟抽回,一闪消失后,转身离开。
他当时想要说些什么呢?是求饶吧,但林业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他想要杀自己。
因为赢家只有一个。
因为世界是残酷的。
曾经的他不懂,或者说不想去懂,但自从那一剑穿透心脏时,他不得不去懂了。
…………
林业狂奔了三天,三天里面,他杀了十七个人。
有联盟的,也有天门残党的,虽然不是每个都是一见面就动手,但这其中是几乎占据了大半。
“联盟的情况还好一些,但天门残党却是只要是序列4左右的层次,在看到我的时候都会立刻动手。
“那些天门残党看到时大都是控制着序列1、2的难民,既然是被分散传送开来的,那么这些难民就不一定是他们自己带上来,很有可能,是其他队伍的吧。”
想到那些难民,林业深吸口气,眼睛里透着的光芒越发冰冷,心里面对于天门的杀意又强烈了许多。
就是这个天门协助那个神秘要塞用梦境轮盘算计自己,之后搞出了一系列事情,引发战争,让他沦落到这个下场。
甚至乎在1783要塞的时候,种种事情也有着天门的影子,实验体1号就是天门的人,可以说,林业和天门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现在对天门的厌恶感又强烈了一些。
想来近来的掠夺难民行为,就是为了这次游戏做准备,不管是自己的,还是联盟的,只要上到来,被发现后,就可以强行植入罗生门的控制异物质,将他们变成自己的傀儡。
看着那些目光呆滞的难民扑过来,林业只能暗叹,将他们击杀。
随着一次次的出手,天都法运转的越发流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发的强壮,天都法运转的越发流畅,序列又向上提升了一些。
原本只能覆盖双手、尾巴的类血眼衣,能量再次延展,在腰部也覆盖凝聚了一层,能力施展的时候,威力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了一些。
“等到序列5的时候,类血眼衣应该可以覆盖全身,到时候配合类变的能力,就算是序列6,我也应该可以对上一对。
“序列提升的速度比起以前要快上太多了,之前用了大半个月时间,再加上为了这一天将军队里面补给多分配下来的分量,我也只是在进入游戏前勉强凝聚双爪而已,一般要这个进度,至少要几年时间才行。
“但现在这才多久,居然进展到这么快,除了吞噬气血之外,还有这里的环境因素。”林业喃喃,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说,到处都是异能量,甚至整片大地都是异物质的这里,对于能力者来说简直是洞天福地。
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因为考虑到适应度的问题,所以一切都是限制起来的,但在这个世界,一切的限制都完全解放开来了。
在这里只要呆上几个月,他甚至可以考虑冲击序列6。
单单只是进入这里,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造化。
但如果让林业选的话,他宁愿不要这场造化,也不想要让这场游戏开展。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收获越大,牺牲越大。
他心里叹息,忽然间目光一闪,看向前面。
他看到了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