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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句话叫多嘴是驴呢,如今李清就是那头驴。
好端端的人家讨论橄榄球,他去说什么军棋啊,就算两个公爷打起来,也不少他身上一根毛,就光军棋这个名字,王德显回去才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跑回水云庄,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是老爷子亲口说的叫他滚蛋。
被人逼着起床,永远都是人生的大不幸,李清当然没好气,“老将军为何叫你滚蛋?”
“三郎不是言及要德显多陪家父说话么,因此昨晚便想与老父说说这几日的见闻,不曾想到才一进门,没说上几句老父便叫我滚蛋。”王德显笑嘻嘻的说道。
哦?莫非是王老将军对我李清弄这得胜球有意见?还是因为咱撮弄他儿子去打群架不满?德显不是说过王赶老爷子和这曹枢密使也尿不到一壶么,莫非人家和下其实关系挺好?这个还真的认真问问,李清对军中宿将的意见还是尊重的。
“令尊不满德显打了那曹讷?”李清问道。
王德显摇头,对他打架老将军一直不介意的,上次打了谢贵妃的小舅子,老爷子还说揍的好呢,曹讷这小子就属于更欠揍的。“老将军不喜欢李清弄这得胜球?”李清又问道。
“还没来得及说。”王德显回答的很简短。
不对啊,咱这一向就干了这两件事情,没干别的啊,难得老爷子不满意我把文书还给施二娘?就为这个事至于么?莫非老爷子也喜欢施二娘?
我王德显打听王老将军是否常去楚云馆,换回个白眼是很自然的事情,至于施二娘是不是老将军心里的痛,似乎更加不适合开口问,一想到施二娘在京城的名气,李清倒吸口凉气,这件事情还真是办得鲁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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嘌唱兼色施二娘,在大宋还因为顶个贱籍的名分。这要放在后世,明星加大腕啊,粉丝一溜溜的,就算是上了年纪的人,没准也是喜欢的很,人家也不是一天就这么老的,就像王老将军,谁说年轻的时候就没个梦中情人象极了施二娘,否则哪这么大脾气。
得罪人了,京城中的年少公子为施二娘很李清这个没关系,要是王老将军也为这个事恨上了,后果很严重;对了,丁谓这老家伙为啥那么照顾楚云馆?弄不好也是冲着施二娘来的!麻烦大了。
王德显有些纳闷,我家老爷子叫我滚蛋,关你李清什么事情,你愁成这个样子做甚?眼见着李清愁眉紧锁,长吁短叹,闹不明白也不敢出声问。以前王小将军见了这李三郎就亲热的一拳过去。一来表示两人的关系好,二来么,也显示咱小候爷平易近人;可这段时间王德显好像有些不敢随便出手揍李清了。要说是上次操演被打怕了,小将军绝对不会承认,只是李清也的确不再是城门口被他揪着衣领提起来的那个三郎。
李清一个人思索了半天,实在没什么招数,总不能因为在意某些人,就把施二娘随意处置吧,那这样咱之前说的话不都是放屁了?得罪就得罪吧,反正谢大娘云三娘的粉丝也不少,难道怕得罪就由她们被人抢走不成?
回过神来,李清看见王德显盯着他看。李清叹息一声说道:“德显要是问清楚就好了。”王德显哪知道李清脑子里把他老爹和施二娘扯一块了,他以为李清问的是他老爹对打曹讷和得胜球的态度,无奈的摇头说道:“却是有些不便问的。”
奇怪?有什么不方便?
你多会的?
昨天晚上。
为什么不方便?
边上有人。
有谁?一问清楚了,李清满厅里我趁手的家伙,茶具舍不得拿来砸,定窑的,花盆在厅外来不及拿,文房四宝轻巧了些,砚台也不够分量,就是砸在王德显脑门上也不解气的,等李清使劲把个四平八稳的*椅举起来的时候,王德显早窜得没影了。
一大早赶来消遣我?你和你老爹说话啥时候不好去,一定要晚上去?晚上去也罢了,但你老爷子和个小妾在房里,你闯进去不叫你滚蛋莫非请你坐下来?居然还当成个事来说给我听,引发咱那么多的龌龊连锁思锥,也不管王德显究竟跑了多远,李清在厅门口扯嗓子大叫道:“滚蛋!”
叫人家滚蛋并不能弥补自己多嘴的事实,既然话说出口,那总得把事情做好,只是军棋却不像说句话那么轻巧简单,四国大战李清以前在网上也经常玩的,可不能依样画葫芦照搬了来,那些‘师长’‘旅长’的名称倒是很好代换,我大宋的相应官职换上就是,地雷换成陷阱,可炸弹怎么处理呢?最麻烦的是工兵,要向别人解释清楚工兵可以按铁路线随意乱飞可是要命的很,可要是取消这个,四国大战的魅力就少了很多,多少场劣势下,李清都是*双飞工兵翻盘的。
见李清坐那头疼的很,若英陪在边上做女红,短短的一个时辰里,听到叹息上百声了,若英借添茶的机会对李清轻笑道:“三郎还是叫王将军一块商议罢,岂不有集思广益的功效?再者,王将军对军中诸事也熟的,来了水云庄便是客,总不好撂一旁不理不睬的。
“说的有道理,不过据去找王德显的丫鬟事后说,王德显抱着个橄榄球正冲着棚子里的‘逍遥游’发呆呢,再一次证明了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再什么好玩意,就你一人,玩去?
上了小楼王德显还抱着橄榄球呢,想是前几天人家抱的机会就不怎么多,趁没人抢,多抱抱过瘾。谁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比一个人力量大?他肯定是不了解咱中国人,吵架王德显吵不过李清,因为李清歪理多,可论事实李清就说不过王德显,毕竟人家对军中的事情要熟悉,再说王德显说话的时候,手上抓着个橄榄球飞舞,李清多少有些顾忌,他可没石小公爷那么好涵养。两人要动上手,一对一李清可自认不是对手。
对手不一定就是契丹人、党项人,王德显总算是答应下来了,棋逢对手么,当然要什么都一样才行,关于炸弹倒是王德显解决了这个问题,一听完李清解释了功能之后,他便提起就算是刺客吧。两军阵上一击得手,刺客多半也保不住性命的,比如就像三郎在天宇山一样,按说是得死了才行,只是运气好拣条命,要换了老爷子当年的亲卫,死八次都不算多。
工兵换成了奇兵,到处飞王德显接受的非常快,顺带催促李清快些做新的“逍遥游”,简直和那些催稿的没两样了;只是在作战规则上两人的分歧很大,王德显坚持说如果是他带的一个指挥,对上人家的都指挥,就算打不过,也不应该全军覆没的,怎么都应该能逃掉。而且对方一点不受损失简直不可能,三郎你不都说我能杀两个敌兵么?怎么会那个都指挥照旧可以继续冲。
为这个费半天劲才安抚下去,德显既然要玩这个棋,就别老想着自己是哪个指挥,得想着自己是全军的统帅才行,懂不?你啥时候成了帅才,老将军没准就同意让你去边关了;王德显问呢,要成了帅才,在棋上是什么位置。李清一指军旗所在的位置,王德显嘴巴咧得老高,啥用都没有,还不能动,就这还帅才?
王德显还强烈要求将中间的战场扩大,这样杀起来才过瘾,一进了对方阵地,又是营寨又是刺客的,受牵制太多。李清可不接受,不是说不能加上一点创新精神,可这棋的规则也是千锤百炼出来地,牵一发动全身,光一个安排名称就那么麻烦,再要动规则路线,岂不要耗费很多时间?
我是李清,你不是,因此我说怎样就怎样!不许再争,否则不做“逍遥游”给你玩!
看着王德显瘪着嘴不做声,爽得很,有时候乐意不讲道理的确叫人心情舒畅的。
只是不讲道理的人不止他李清一个。
李清央着若英画了图、写了名称,然后让张管家叫工匠做去,这棋还没做出来呢,谢大娘和云三娘来了。
橄榄球一堆,因为这玩意材料比较容易找,而李清要的类似足球和排球的,一样都只一个,云三娘浅笑道:“也不知做的这球合不合三郎心意,若是能成,再叫姐妹做去。”
排球看来没戏,即便云三娘已经是找小羊皮缝制而成了,可气不太足,才试了几下,李清的手背都红了,而且还打不太远;足球还凑合,虽然显得轻巧,踢起来有些发飘,可要是按后代规则那么激烈拼抢,这球可经不住几下踩的,肯定得破,看来没有橡胶内胆前,这足球和排球就别去考虑了,又有了军棋多嘴的经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李清干脆推说自己想得不周到,怕是玩不成了。
只以为不在众公子面前多嘴就行,不曾想在妹妹们面前多嘴也不好,谢大娘笑问李清这几天在庄上都干吗呢,李清顺嘴就把在制作军棋的事情说出来了,姑娘们么,对这军棋肯定是不感兴趣的。
bsp;谢大娘的确对军棋没兴趣,不过人家小嘴一撅,“三郎现下也不度新曲了,别的休提,单这得胜球,楼中姐妹便花了多少心思?这又是球又是棋的,三郎就不能在姐妹们身上花些心思,也想个有趣的玩意儿出来,叫姑娘们闲下也可解解闷。”
谢大娘耍耍脾气,李清还可嘻皮笑脸的混赖下,云三娘什么都不说,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架势,三郎自个瞧着办罢;这才是杀招,女人一显出体贴温顺出来,男人心里没来由都要惭愧一下,得了,咱投降好不?现在就去想新玩意去。
凡有的,再给他,叫他多余;他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这句话出自《马太福音》,而正因为这句话在现实社会中得到极大的验证,因此被人叫着“马太效应”,就是好的愈好,坏的愈坏,多的愈多,少的愈少,穷的愈穷,富的愈富。
没想到穿越了一千年,这“马太效应”还是找上李清了。若英带着云、谢二人去看施二娘了,几个姐妹叙叙旧情,李清撑着个脑袋正在想弄啥玩意给姑娘们玩呢,既然是玩总得轻松些,围棋有些过于曲高和寡,还费脑子,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也一个样,麻将就算了。这玩意虽然是国粹,可李清自己觉得要是提前给整了出来,到时候大宋也变成“十个宋人九个赌,还有一个在挑土。”那李清绝对不是坏人,而是罪人!
李清这样想可绝不过分,虽然大宋律明文规定了严禁赌博,可实际上大宋却是赌风日盛的,几乎市场上的所有买卖都可以通过一种叫“关扑”的赌博游戏来进行,甚至连卖青菜的都这样,更别说挑货郎小贩了。
关字,自汉以后就有了参与、涉及的意思。比如关心、关怀,再有就是关你屁事;而《世说新语》上解释这个扑字,就是“争到曰扑”。所以关扑二个字,就是参与竞争,宋朝市面上的关扑规则很简单,就是扔铜钱。
中国历朝历带制作的铜钱都分正反面的,根据货物的价值不同的,三、五牧铜钱,若是一把扔出去,都是背面朝上,叫着“浑纯”,赢的标志,通常可以无偿拿走几百文的货物;也有用十枚铜钱一起扔的,反正大同小异。
《夷坚志》上曾记载京城有人花了一万钱关扑买橘子,也就是十贯钱,最后钱输完了,一个橘子都没到口,越输越难住手;希望天上掉馅饼可是人类共同的梦想,所以大宋的确可以称为赌风日甚的,怎么禁都禁不住,到了后来,北宋朝廷不得不规定元旦、冬至、寒食这三个大节日里,放关扑三天,这三天,不但贫民百姓喜气洋洋的纷纷加入,达官贵人也不例外,连大家闺秀、名门贵妇都迈出门槛,尽情的赌上三天。
麻将肯定不能弄,即便是李清自己也想玩,那弄什么好呢?姑娘们可没公子爷一般方便扎堆的,想来想去还只想出个跳棋来,这玩意简单,胜负感也没那么强,要是女孩子为了下棋也吵架斗殴,那可是没趣得很。
正想着呢,若风带着晴儿、狗儿跑了进来,如今园子太大了,三个小孩在里面神出鬼没的,很多时候李清好几天都见不上一面,这也是李清自己没规矩,从来就不要求大家一块吃饭的,还就特喜欢躲着和若英一起吃。
一见李清一个人拿着围棋子在桌子乱摆呢,若风便问道:“三郎哥哥为何事烦忧呢?”李清没好气地答道:“你那谢大姐姐和云大姐姐要玩意呢,这不正想着。
若风听了嘴角扯的老高,怎么这些大姐姐也喜欢玩玩具?
就是!大姑娘家家也好意思,这么大的人居然也要玩具!晴儿乖巧的很,知道李清喜欢抱她,很自觉的直接爬到李清的膝盖上坐着,“庄主哥哥,你便也给我们做一个吧。”
庄主哥哥?什么称呼?娘的那我唤你老子不得叫安小叔了?这辈分还真有些乱,要晴儿叫若风叔叔,李清自己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算了,和小孩子懒得计较了;“晴儿啊,这是下棋,懂不?小孩子不会下的。
“那庄主哥哥便想个我们会下的出来好不?”晴儿抱着李清的脖子,笑着腻声说道。
哇,妖,妖得很,才几岁的小丫头啊,怎么会学着这么说话了?这长大了还了得?非祸国殃民不可,不行,下次庄里那帮小丫头学什么“诗酒花”的时候,可不准晴儿再偷偷溜进去看了。
晴儿的要求得到若风的极大支持,他还不敢在李清面前撒娇耍赖,只是两只眼睛热切的看着李清,里面满是期盼,李清才推托一句呢,狗儿不乐意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李清,一只手指还伸进口里,这个纯真更无敌,得,都答应好不?现在出去玩去!
谢大娘她们回来的时候,连施二娘都跟着一块过来了,“刘兄身体如何了?还是起不了身么?”李清笑问道。
施二娘抿嘴一笑却不答。
这好不好总有句话吧?李清有些纳闷,还待问清楚呢,谢大娘笑道:“这也有些时辰了,三郎可别扯开了话题,究是想没想出来?”本来还有些担心,跳棋似乎弱智了一点,只在围棋盘上稍微给谢大娘讲了下规则,谁知道效果好的很,特别是谢大娘连赢李清两盘之后,高兴的自己拍手跳了起来,云三娘瞧不过眼,将李清换下,她去和谢大娘对下了。
短短时间就真的想出新玩意,若英可是为李清骄傲的很了,却见李清依旧愁眉不展,若英笑问道:“谢家姐姐已经如此开心了,三郎为何仍烦闷的?”高兴的起来么我?谢大娘高兴了,这不还得想法让若风、晴儿也开心么,敢情咱是玩具开发商?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