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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和尚与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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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过了三天了。

    这几天李清一直高烧昏迷不醒,也不是沈道长和老和尚要逞强拿什么符水、佛方救李清,委实也是没办法,庄里的郎中应官府的差役都给调到泰州府去照顾灾民了,如今要说明白点医道的,还就算他们俩了。

    其实咱中国的中医自传说中的神农尝百草以来,历几千年的发展,自有其博大精深的地方,而鲁迅先生学了西医之后,认为中医或多或少是一种骗子,这说法有失公允,只是中医里最让人垢病的,就是那个什么药引一说。

    比如《红楼梦》中描写宝姐姐要配制什么冷香丸,那药引可是害死人,什么小雪那日的雪几钱,雨水那天的雨几量,白露那天的露水若干;这样的故弄玄虚,的确是一大弊病,其实这些东西根本就没作用,无非是给自己增加神秘色彩罢了,就像那风水堪舆,好端端的一个环境地质学,楞给整成了妖魔鬼怪。

    佛方依旧是个药方,只不过一定要加上香炉里的香灰,符水也是药方,加上纸灰就是味道不大好罢了,药效还是在的,否则李清想缓过来也没这么容易,当然,醒来之后不肯喝也是人之常情了,要不换个人试试?

    出家人就是出家人,虽然李清看这两人不但吃肉,而且还喝上那么一点酒,可和俗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不怎么八卦,李清说自己身世的时候不免有些吞吞吐吐,那话也是不实在的多,可两老家伙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尽管漏洞百出还一个劲点头呢,可见方外之人更明白什么时候要装糊涂。

    这不明摆着么?肯定是有啥难言之隐的,好好一个人谁会半夜落汤鸡似的上破土地庙来找两老东西玩呢?因此听了李清的谎话并不在意,还叫李清宽心,他们没出去和人提过,而土地庙因为破,更是绝少人来的。

    只不过佛道两家看来真的不大相容,别看两人对李清很宽容,他们自己之间可是针锋相对的很,为前天出嫁的刘家小丫头的小脚究竟是几寸,便能一直争到天亮的,李清也在他们的争论中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这一日的下午,李清也觉得自己缓过来了。身上蒙着那件狐皮裘,斜依着庙里的立柱坐着和老和尚磨牙呢,沈道士到庄里化缘去了,他们两都是早上敲完五更梆之后才能休息,这古人还真就个勤劳的,五更要放在后世里,还是凌晨三点,你说这会被窝里多暖和啊,起来干嘛呢?

    一觉睡到中午时分,老和尚和道士便分班到庄里讨布施,轮着来,也不贪多,够两人吃就行,反正要多了吃不完也要坏掉。也不是尽找庄里富裕的打秋风,他们自己算计着按班要,今天轮上谁给了就上谁家的门,碰上人家婚娶之际,便能吃上顿好的,至于丧事就不用提了,念经打瞧可算是专业对口的活,人家多半还会给两赏钱,他们便拿去打酒喝。

    所以李清住在他们这,对他们来说负担不算重。不过是多讨上一、二家罢了,何况新年才过,两老家伙打更还算尽心,因此庄里人家也不薄待他们;今天便是轮到沈道士化缘,临出门和尚还叮嘱着呢:“小哥今日看着康健了些,你且寻到许员外门下,讨些肉食来,日日稀粥怕是不成的。”

    于是李清便和老和尚聊天八卦,一聊才知道。这老和尚的法号还很响亮,叫着空闻,要是看过金大侠写的《鹿鼎记》,对这名字一定不会陌生,只可惜李清怎么看这老和尚也不像个会少林功夫的,因此心里也景仰不起来。

    这空闻大师想必日日和个邋遢道士磨牙有些腻歪,并不因为李清不景仰他的法号就减了谈兴,没多久李清就知道这大师的尘封往事了,据称年轻时候也帅过的,当年在峨眉山大相国寺里挂单,开坛说法的时候也是诸多信男信女望尘而拜,头上的戒巴可是五台山清凉寺神照大师亲自烧的,“神照大师的名号小哥可听说过?”见李清一个劲摇头,老和尚叹了口气道:“小哥不是居士,自然不明了,可叹边关不靖,我佛亦遭劫难,如今香火不兴,连神照大师之名都湮没了。”

    李清不明白为什么边关不安稳关佛教兴衰什么事情呢,当然他不会去问这空闻大师既然当年曾经风光过,如今怎么会跑到一个破庙里来安身,要问这话就是不厚道了,所以李清就问沈道士的来历,谁知道空闻老师傅非常的不屑,“那是个骗子,说甚的受了龙虎山真传,那符分明是鬼画,无非是见大宋崇道,便混个名头弄吃喝罢了。”

    还向李清揭发,那日刘家小丫头出嫁,人家已经布施了酒肉,可这老道士就赖着不走,还强拖咱老和尚一起去看,虽然新娘子红盖头遮了面瞧不着,可这道士还是死盯着看,非说人家是大脚,这哪还有一点出家人清净无为的心态!

    不错,李清很是赞同,看人家闺女的脚都算了,还污蔑人家脚大,的确不是出家人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大师气不过,才一定要说刘家丫头明明是小脚,这可不能不分个青红皂白,问题不在于刘家丫头脚究竟是大是小,而是佛道两家谁才握有真理,所以大师一直吵到天明,也体现了捍佛卫道的大无谓精神!

    可能一起骂道士很有知己的感觉,以至于沈道长跌跌撞撞冲进来地时候,空闻还在说当年小杂毛化了酒来居然一个人偷喝的往事,李清是个心虚的,不但及时收住了口,还发觉老道一脸的张惶,赶紧想站起来,只是病后体虚,动作猛了些,一下子眼冒金花,腿一软便摔倒在空闻老和尚身上了。

    沈道长一见李清摔倒,疾步上前,一蹲身,抱起李清的两条腿,冲着空闻低喝道:“快些,抱身子啊!”

    见沈老道这般举措,把空闻吓了一跳。因为他刚才大声斥骂小杂毛偷酒喝的事情有些不实在的,人家不过是闻了酒香,忍不住在路上偷喝了两口,并不曾吃独食,因此空闻以为沈道士听得气了要和他用肢体语言解决佛道之争呢,沈老道连叫两遍,老和尚才反应过来人家不是要打架,话说这小杂毛仙风道骨是没有。可平日也是散淡的很,现在这般急促肯定有原因的,也不及细问,起身和沈道士一起把李清抱到残破的土地塑像后边,这土地庙本来就小,而且连门都没有,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土地的塑像也不高大,而且还残破了,后面离墙不到半米。可李清也明白肯定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了。龟缩着身子猫在后面一声也不敢出。

    见李清躲好了,沈道士往屋中席地一坐,口中说道:“空闻大师,汝言禅宗六祖曾云:‘既非风动,亦非幡动,仁者心动耳。’贫道不明,若风不动,幡亦不动,仁者心动是不动?”

    空闻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呢,哪想到这沈道士突然打起机锋来,一下子张口结舌答不上来,见空闻无话可说,沈道士笑道:“可知老君之言否?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风者,天地间之灵动耳,自古便有之,故风动则幡动,幡动而心动,亦合自然之道。反之,若风静而幡止,心动因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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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慧能在中国的佛学历史上可算是一个人物了,自来佛教中只有佛祖释迦牟尼的言行记录能被称做“经”,而慧能的言行被弟子法海汇编成书,这就是被奉为禅宗宗经的《六祖法宝坛经》,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他那个菩提非树的偈子也是流传甚广;沈道士适才说的,是两个和尚因风吹幡动,在那争执究竟是风动还是幡动,因此慧能见了说不过是他们心动了罢。

    管他风动、幡动还是心乱动的,那都是吃饱了无聊呢,李清可是一动都不敢动,何况他肚子还饿着呢,沈老道无来由会装什么大头蒜啊,他表现的越淡定李清就知道情况越是紧急,不要说那些杀手的功夫高他不止一点点,现在他就是个软脚蟹,跑都跑不了啊。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可一会又越来越远了,这破土地庙里的三个人都支起耳朵在听,空闻也无须去问“小杂毛”怎么回事了,很明显,虽说许家庄在远近算富裕的了,可全庄拢共就许员外家有两匹马,你听外面多少马蹄?这肯定不是庄里的人,既然沈道士这么惊惶,那肯定是冲李清来的。

    已经听不见了,可沈道士不放心,又跑到庙外看了会才进来,回来一见了空闻就叫道:“好险,好险,幸亏贫道素来淡定自若的,要是今番换老贼秃撞上,保准坏事了。”

    空闻一听就气了,啥意思啊这是,你还淡定?每次有余钱打酒回来,你都要争得面红耳赤,这也算是出家人么?“小杂毛,老衲昔年也是云游天下,什么场面没见过?如是老种今日撞上,断不至你这般惊慌。”

    “不惊慌?为何贫道与你论禅,你却一句都答不上来?分明是吓昏了头,哈哈,原来老贼秃这般怕事,向日看许家闺女小脚时,却也胆大的紧,这色也未曾空罢?”这危机感一起,沈道士立刻拿空闻和尚开涮了。

    这两人想必拌嘴已成习惯了,空闻反倒不急了,抬左手先捋捋自己的长眉,很超然的说道:“参禅论道,乃有德之士为之,你这野道士岂能与老种相提?色空二字,可参不可破,正如佛云:‘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汝错!’”说完这句,空闻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得声调提高了几度地喝道:“小杂毛休得胡言,老衲几曾看过许家闺女的小脚?”

    沈道士笑嘻嘻的接道:“若是不曾看,贫道说是大脚,贼秃为何说是小脚呢?”

    刚才沈道士跑出门看情况了,李清还是缩在士地老爷身后不敢动,这会听见两人拌嘴,心想应该是没事了,可也不敢随便出来,直起身把个脑袋探出来看情况,沈道士眼见,忙对李清招手道:“小哥出来罢,来人走远了,怕是一时不会再寻过来的。”

    “你等不知。适才何等凶险,亏得贫道见过识广,才得有惊无险的。”沈道士得意的笑道。

    原来今天轮到沈道士去化布施,空闻说了,得给李清讨些肉食来,这可的确不容易。其实许家庄上的人对他们不赖,吃饱肯定没问题,瞧他们两人都是红光满面就知道。可他们毕竟是出家人,这一般人家布施的时候都不会给他们肉食,与小气无关的。道士对喝酒吃肉原本规矩不严,而空闻自己说也是禅宗门下弟子,那些净土宗折腾出来的清规戒律自是不放在心上,只不过化布施是要人家给,总不能自己指明要什么吧,而普通人都认为出家人不吃肉的,所以,即便许家庄的人再大方,这两人吃上肉的日子还真不多。

    沈道士直接便上许员外门口化布施去了。虽然大年初一才化过的,本来轮不着上人家门口要,可人家有钱啊。这有钱人自然需要比一般人多行善些才行的,不多去打打秋风也是一种罪过,许员外门口的庄丁早已见习惯了这两人化缘,也不多问,转头就要进去厨房拿饭食,沈道士抢上一步扯着人家袖子,陪着笑脸说道:“连日天寒,这位小哥可否布施些肉食,不拘多少,小道谢过了。”

    那庄丁笑道:“还真个巧了。昨儿员外宴客,倒余好些大肉,只是需热热,道长将就拿些去可好?”

    沈道士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连声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小道自去热了吃,谢了谢了。”

    庄丁转身进了门,沈道士在门外等着。正在这时,庄外忽然人喊马嘶,一彪人马旋风般的直冲这边卷了过来,沈道士忙贴着墙根站着,撞着了可不好,心道人家许员外是有钱人,和他打交道的也富贵啊,个个骑得都是马,这可不多见的。

    那些人奔到门前带住了坐骑,沈道士才看清楚这七、八个人都是长得凶神恶煞一般,马鞍上都挂着兵刃,为首的一个满脸虬髯,头上扎着块黑头巾,只见他在马上四下一打量,说道:“就这家瞧着富贵些了,想必是个主事的。”然后一斜眼看见墙根边站着的沈道士,冲着他手一指喝道:“去叫你家主人出来,老爷有话问他!”

    沈道士吓这腿就有些哆嗦,敢情不是来串门的啊,瞧这架势是因为许员外家显得最阔绰才冲着来的,莫不是要打劫?要没听说过附近有大股盗匪啊?再说许员外平日和苏州知府都有些往来,一般的小毛贼还不敢打他主意呢。

    他在这边磨蹭,来人可不高兴了,又喝道:“还不快些叫去,难道等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鸟庄子才肯出来么!”

    “我不是,我,贫道只是来化缘的。”沈道士有些结巴了。

    正这会那庄丁出来了,手上提着个小竹筐,里面用细白布包着一块冷牛肉,一个瓦罐里装着些米饭,出门便见到外面这般阵势,惊得差点将手上的竹筐打翻,沈道士忙上前低声告诉他这些人要员外出来答话呢,不然要放火了,一边接过庄丁手上的竹筐。

    那庄丁跌跌撞撞地跑进去报信,沈道士提着筐儿却不敢走,人家都围在庄门那呢,不多时庄门一开,许员外挺着个大肚子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六、七个汉子,手上拿着棍棒,许员外满脸堆笑的冲那几个人做揖道:“几位好汉爷从何而来,不知有何见教?老夫平日也爱结交天下好汉的,若是行路少了盘缠,天寒地动的,便拿些钱去打些酒喝御风寒如何?”

    虬髯黑巾大汉听了这话,仰天一个哈哈,笑骂道:“难不成把老子看成个打家劫舍的不成,若是图钱财,一把火烧了你这鸟庄子自抢了便是,谁稀罕你那几吊钱?休要惊慌,老丈,我等前来非是要钱,乃是寻人的,还望老丈据实说才好,若有虚言,休怪我等不客气。”

    一听说不是来要钱的,许员外心里一轻,忙笑道:“瞧着几位好汉爷气宇轩昂,怎会行那等龌龊事的,老夫出言卤莽了,几位爷勿怪,不知几位爷寻的是什么人?这许家庄上下里外,还没有老夫不识的,便请吩咐。”

    许员外是轻松了,沈道士可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李清那晚的狼狈相任谁都看得出是遭了事的,这些人说是寻人,难不成就是来找他的么?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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