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和心儿吃过了饭,将偌大的西城转个遍,像是平凡夫妻,大包小裹,买了很多并不实用的东西,夫妻双双把家还,很是有点兴高采烈g。
然而,德仁堂很惨,门面都被砸毁,城卫队维持着秩序,隔壁的回春堂被抓了几个人,蹲在地上。
德仁堂很多伙计都倒在地上,幸运的是没有死人,城卫队来得早,不然说不定会有什么结果。
李来乐见到龙择天回来,有些怒气:“你惹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了,回春堂的人可是不管你是不是神医,你一走,人家就来了,惨不惨?”
龙择天很同情李来乐,早上的鼻青脸肿还没消,到了傍晚重新变成猪头,唐侃更惨,倒在地上嘴肿的说不出话,这位一心要投靠神医的人,没成想不到一天,被打了两次。
龙择天想笑,人间凡俗,果然挺好玩的,目前的手段,没有超过他不能忍受的范畴。
城防队抓走了一些人,在这个城市打架斗殴,是被严格禁止的,尽管禁止不了。
龙择天将倒在地上的李来乐扶起来,让他坐在地上,拿出一颗小药丸,让他硬挺着咽了下去,然后随意的摩挲着他的后背,说道:“是我不好,早知道这样,早晨那一遍被打,我就应该给你消消肿,现在,比较麻烦,要多忍一些疼痛!”
龙择天给李来乐喂完了药,摩挲他的后背,然后又对着李来乐胖头涨脑的脸抽了几巴掌,有拍拍声,众人咧嘴,心道:本来就已经肿成那样,还要打,这话而是怎么说?
李来乐眼泪都流了出来,鼻孔也见了一些血,但是,说不出话来,起初要急眼,只是那巴掌扇到脸上,竟有清凉凉麻酥酥的舒服感,便很享受一般闭上眼。
龙择天来到唐侃身边,扶起他,也是一颗药丸,为其理气抚胸,但是没打嘴巴。
龙择天看着围观的人群,站起身,说道:“诸位见证,我德仁堂与人为善,施回春妙手悬壶济世,却遭小人妒忌,遭此横祸,诸位若是念我德仁堂德仁为先,造福百姓,就做个见证,我要与回春堂说道说道,若是我遭不幸,诸位不用为我报仇,只需到择天阁城防队为在下不平!”
龙择天来到回春堂门前,抓起路边的砖头瓦块,一件一件的扔到回春堂大门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喊道:“回春堂欺人太甚,还我公道!”
回春堂刚被带走了一些人,也正在沮丧间,见龙择天如撒泼打滚的悍妇一般没完没了,大门轰然打开,一队人气势汹汹,劈头盖脸的对着龙择天打去。
龙择天抱头鼠窜,那些棍棒悉数落空,龙择天边东躲西藏,边喊道:“诸位见证,回春堂几十人打我一人,不但不给我公道,显然是要将我打死,求诸位街坊邻居,若是择天阁城防军来人,可要为我做证!”
龙择天呼天抢地,在那堆人中间抱头鼠窜,看似狼狈,其实片叶未沾身,而那些追赶他的人却在挤挤插插中,铁棒彼此招呼,甚是狼狈不堪。
城防队来人,龙择天胆战心惊的控诉那些人如何的粗暴无礼几乎要将自己打死,围观的人愤怒声讨,集体为龙择天作证:德仁堂德仁天下,却屡次遭到针对,回春堂不仁不义,看病贵不说,对待百姓如猪狗,根本不当人看,所以,尽管高门大脸,门庭冷落,这都是不仁不义引起的!
城防军见又是回春堂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他么的没皮没脸,惩治一次居然蹬鼻子上脸!领队的长官道:“把回春堂的这些人都抓回去,把他们的老板也抓走!”
城防队的人二话不说,将那些打架斗殴的回春堂打手全部缉拿,并且明显是用了刑罚,一个个龇牙咧嘴,拱肩缩背,明显极为痛苦。过了一会儿,回春堂的二老板被带了出来,那二老板看见龙择天,气不打一处来,对城防队喊道:“他砸我牌匾,毁我门脸,为何不把他抓起来?”
龙择天背负双手,说道:“长官在此,由不得你栽赃,众位街坊邻居作证,我何时砸你牌匾毁你门脸?”
众人纷纷喊道:“未曾见,德仁堂的先生什么也没干就被回春堂的人打了一顿,我们都可以为龙大夫作证!”
回春堂二老板喊道:“明明是他,明明是他,说我的人打了他,怎么他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我的人个个都体无完肤?”
“他们都是自己打的,龙大夫只顾逃跑,根本就没有还手,他们是自相残杀!”众人喊道。
见众怒难犯,那二老板愤怒的扫视一下众人,目有寒光如电,看得众人如坠冰窟,纷纷打起了寒颤。城防军的头目很是威武,看二老板居然如此放肆,一棍子打将过去,那二老板便如中败革,瘫软在地上。
龙择天看了看那位长官,很是惊讶,显然,作为这个星球的土著,修为居然已到了人间大至尊位!
闹剧终于结束,城防队带走了回春堂的人,而龙择天心儿回到了德仁堂,李来乐已经消肿,但是对于同样消肿不同的办法自己挨了嘴巴而唐侃没挨嘴巴有些不平,说道:“同样是消肿,我与唐侃治疗手段不同,我也是医生,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龙择天哈哈一笑,道:“所谓病有多样,疾有不同,你是医生,知道同样药方配伍不同则差之千里,你的是外伤较重,而唐侃乃是内伤淤积,手段自然不同!”
龙择天不再和李来乐开玩笑,问道:“来乐老兄可有大志向?”
李来乐看着龙择天,问道:“什么大志向?”
龙择天道:“隔壁回春堂,占地广阔,钱财众多,势力广大,这一次他们针对我们使用了如此多的下三滥手段,不加以惩处他们还会得寸进尺,若是来乐老哥有勇气,我们收了回春堂,你以为如何?”
李来乐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龙择天,道:“你还真以为你是云祖的传人?岐黄届也只有云祖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话。回春堂你以为就那么简单?从来到此定居到现在不过短短数年,已经成为西街区首屈一指的势力,他们的幕后老板就没有露过面,但是谁都知道那是连四大家族都不敢得罪的势力,在平民区更是神秘得令人胆寒。谁到知道前两年西城的瘟疫与回春堂有关,但是,又有谁敢于调查?你不过一介平民,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你还是想一想,这一次你彻底将隔壁得罪了,怎么收场吧!”
龙择天摇摇头,说道:“看来,你的胆子和你的医术一样,不值一提,令人失望,送给你的机缘你都不敢接,算了,你已经有了万两黄金,够你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我夫妻就此告辞!”
李来乐一听,马上慌张起来,喊道:“屁股不擦干净你就想走?隔壁饶不过你,也不会饶过我,这件事情你不在,隔壁岂不是要拿我撒气?”
龙择天看着李来乐,有些无奈,可能平民百姓都是这么羸弱,你别说,若是自己真的撒手不管,德仁堂顷刻就会化为飞灰,这些人弄不好都会尸骨无存。算了,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也不能半途而废不是!
龙择天想了想,说道:“也罢,我不走,就算是走,也要把隔壁的事情彻底解决,来乐老兄尽管放心!”
龙择天和心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对心儿说到:“本想大隐隐于市,谁知一不小心把事情弄大了,与初衷严重不符,如之奈何?”
心儿笑道:“星球主宰,一个先知,就算是在泥土里打滚三年,也变不成泥猴!”
龙择天道:“你留在这里,保护德仁堂的人不受伤害,我去串串门,隔壁的事情必须解决!”
心儿点头,说道:“你也要小心,我怀疑,回春堂背后就是瘟部的各路正神,他们也是刚刚来到不久,还处在蛰伏阶段。”
龙择天道:“所以,趁他们立足未稳,我要收了他们的这处据点,何况,他们布瘟散疫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我欢迎各路神仙道来,但是,过格不行,这一处医馆,我要收回来!”
龙择天不在说话,身化虚无,销声匿迹!
龙择天化作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但是,云祖具体什么样子,是不是他见过的那个医道圣手的样子,不敢确定,只好让脸部变得虚幻,更显神秘,让人不敢琢磨。
龙择天来到回春堂门前,夜色渐浓,街上有些许灯火澜珊,让黑夜更显得寂静廖默。龙择天抬步升空,背负双手,悬立高空,有一步一步走下,立在回春堂正堂的上方,沉声闷气,声如丝线,却传遍回春堂大院的四面八方:“瘟部西方行者朱疍,还不出来与老夫一见?”
传音之术神秘莫测,回春堂大院只要是活人或者动物都被这一线声音刺激的脑海轰鸣,只是,这声音只限于这座院子,而没有传到别处。
大院各处,有人哀嚎,便是几只天犬也哀鸣不已!
龙择天悬立空中,背负双手,身形虚幻如虚如实,变幻不定。回春堂大老板正是朱疍,从房间一跃而出,升空来到龙择天面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我府来捣乱?”
龙择天道:“龙腾是我徒儿,奉我之命来到护天星历练,也是为这颗星球的子民造福,为他们消灾解难,尔却反复捣乱,不但不给老夫面子收留,反而刻意加以谋害,老夫忍不住,特来为我的徒儿讨回一个公道!”
朱疍不屑道:“你不过一介游医,我乃瘟部正神,你有何能耐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龙择天道:“你这家医馆我要了,给我的徒儿作为落脚的地方,你去别处吧。若是还要肆意妄为危害人间,我就去告诉星主龙择天,叫他将你驱逐出去!”
朱疍怒极反笑,道:“你以为我怕龙择天,怕我就不来了,龙择天龟缩在内城宫殿不敢出来,若要出来被我碰见,我定要他连死活都身不由己!”
龙择天唉声叹气,说道:“看来,不能留你了,今天老夫为我徒儿清除你这个障碍,也为龙择天和这颗星球的子民扫除你这个败类!”
朱疍不屑,说道:“隐忍有了一段时日,那么,就从你开始,本座这就开始杀戮吧!”
那朱行者祭出一个葫芦,悬于空中,从葫芦嘴飞出无数飞虫,眼看就要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今夜,屠城!”朱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