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秦所长重新回到审讯室,邓三粗把什么事都说出来了,像豆子倒进竹筒里,不留一粒在里面,
痛痛快快倒完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黎建和莫莉花看到这样的结局,觉得早该如此了,为什么邓三粗要撑到这个时候,搞得大家有点疲惫不堪。
“蓝澜的事总算有个了结了,今天真是幸运,你看耽误你那么多时间,真的麻烦你了。”黎建对莫莉花说。
“这是应该的,你对别人的事都那么操心,很值得我佩服。你看己经是六点钟了,我们是不是请秦所长吃餐饭。”
“这是必须的。”黎建看到邓三粗准备走出房门,觉得要见他一次面,于是走出外面等着邓三粗。
邓三粗走出审讯室,觉得原来被压抑的心变得爽快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秦所长让他完成了对自己心灵的拯救。因为秦所长说了,对他的缥娟给于罚款五千的处理,对他设局骗蓝澜的家产必须如数归还,就不追究这件事,他一口
答应了。
“邓三粗!”刚出门口他听到了一个人叫他的名字,等他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却一时想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
黎建的眼睛已经复明。所以,他脑子一直在想着是那一个人。
“我是黎建。”黎建说道,此时他的心里很复杂,很想上去揍邓三粗一顿。
“哦,原来是那个盲人按摩师黎师傅,你的眼睛能看到了?”邓三粗惊奇地问。当时自己的老婆经常去按摩,他就怀疑
两个人是否有一腿,却苦于没有证据,今天这个按摩师怎么也跑来了?
这时,一辆小车开进了派出所,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女人,气质高雅大方,紧接着副驾驶门也开了,身材高挑的靓丽
女子走了下来,她二十出头,飘逸的披肩长发,俊俏的脸蛋,让在场的人看呆了,那女子鼻梁上的太阳镜看不到镜片后
面的双眸,给人一种神秘感。
“黎建,你还好吗?”原来这个中年女人是蓝澜,几个小时前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她先和黎建打招呼后,又和秦
所长寒暄了几句。
“邓小丫,我的女儿。”邓三粗看到了那女子是自己的女儿,悲催地喊道,作为一个父亲,因为赌博一家人被他
搞得七零八落,他真是愧对自己的女儿。
邓小丫是北京一所传媒大学的新闻专业的学生,现在正出来实习,她平时放假很少回家,拿着家里给的充足的费用
去各地体验生活,所以,邓三粗和蓝澜都难得见过她一面。女大十八变,邓三粗差点认不出来了。
“这次又是赌博被抓了,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改过来呀?”邓小丫一脸的愤怒,根本没有像平常那样看到父亲有着重
逢之喜,因为她已经听蓝澜说过了有关邓三粗的事情。
“秦所长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吗?”蓝澜却表现的很平静,因为这个场景已经唤不起她对邓三粗的任何回忆了,假如看到
邓三粗是因为镖娟被抓,她同样没有面子。这个曾经是丈夫的男人所作所为真是令人汗颜。
“蓝老板,一切都解决了,详情到办公室里面说吧。”秦所长带着蓝澜黎建等人进了办公室。
邓小丫却留在外面和邓三粗问话,家庭的变故,全都是因为邓三粗染上了赌博,让好端端的家破裂了,这次来省城
实习,她准备就自己家中发生的事写一篇深度的纪实报道,反映赌博对社会对家庭的危害,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
例子,也是一个发人深省的素材。
“我要采访你一下,希望你配合。”邓小丫拿出一只录音笔,对邓三粗说道。
“采访我?采访什么?”面对女儿这个要求,邓三粗从来没有见过,慌了神。
“你是怎么染上赌博的?你把经过说一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希望能用你这个例子教育更多的人,为了家庭的幸福
,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远离赌博。”
“你要我上报纸?这不丢人吗?”
“你终于知道这样做很丢人,为什么不戒赌,过上正常的生活呢?”邓小丫把太阳镜往额头上一推,露出了真面目,她的
眼神很犀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邓三粗心里胆怯起来,这眼神让他恐惧,他结结巴巴地说:“身在江湖,心不由己。”
“这是你的理由吗?你不看看,因为你赌博,输完了家产,输的妈妈的公司破产,你还在为自己寻找借口。”
邓三粗低着头说:“我已经坦白了,我要把从你妈妈那里拿到的钱去不还给她,我说到做到,你给我一张银行卡号,我给
你二十万。”
“钱,钱能买到什么,能买回曾经一个完整的家吗?能买回原有的亲情吗?”
“小丫,我希望你能原谅爸爸一次,可以吗?”邓三粗眼眶含泪,这回是真的动情了,“虽然我和你妈不可能复婚了,但
你看到我的时候,希望能听到你叫一声爸爸。”
他和蓝澜离婚时,邓小丫就表示说以后不会认他这个爸爸了,所以,现在父女见面,还没有听到邓小丫喊他一声爸
爸。
“我希望你把自己的这段不光彩的经历都说出来,能给人于警示,这样才能得到妈妈的谅解。”邓小丫面对着这个赌
徒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她不希望看到他这样走下去。
两人还在聊着,秦所长他们走出来了。蓝澜来到邓三粗身边说:“你走到今天还能迷途知返,算你还是有点良心的,今
后希望你好自为之。”
“邓大哥,我以前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一直很尊敬你,但你的做法和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让我很失望,以后的路怎么走
,你自己真的好自为之吧。”黎建临走也说了一句。
邓小丫看到蓝澜招呼她上车,就对邓三粗说:“我
有时间再联系你。”
“哎,好,你妈哪里有我的电话。说好了记得打电话给我,你要我说什么我都会说的。”邓三粗见女儿这样说,心
里感到自己还没被女儿遗忘,眼泪终于掉下来。
等蓝澜的车开出派出所的大院,秦所长拿着一张纸条对邓三粗说:“你按这个数的一半把钱打到蓝澜的账户里,你看
看,人家蓝澜到现在还给你面子,你这个人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秦局,你现在有空吗?你陪我去银行,我把钱转给她。”邓三粗还是这样认为,只有钱才能减轻他心中的内疚。
( 风流孽债:男技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