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站在原地,看着媚娘这不可一世的模样,笑了笑,我说怎么会突然要来围场打猎呢,原来,只是为了立威而已。
媚娘这般英勇彪悍的行为,让在场的人都留下来深刻印象,给了他们一个冲击之后,他们还敢再耍小心眼么?
这个女人,真是有心计啊。事后,大伙儿坐在一起,烧烤了媚娘杀了的白狼,一伙男人嘴上吃得津津有味,但是心里都是一种莫名的苦涩。
他们各怀心思,左顾右盼,媚娘的暴力,让他们都不敢在小瞧她了,最起码暗地里YY她的事情,是不敢做了,或者说,谁有兴趣呢?一想到她手拿长剑将狼的脑袋斩下来血流一地的模样,他们就软了。
太后没有吃狼肉,而是静静的坐在马车里,侧头看着草地上韩寒和一帮背叛了曌朝弃明投暗的将军们津津有味的啃着狼腿,太后心里就一阵走神。
一个曌朝皇室,命运怎么就这么坎坷呢?皇上年幼,不懂得治国那也罢了,自己身为太后,却不能保全先帝留下来的东西,难道说,自己真的无能?比不过那武媚娘?太后幽深的眼神透过马车的帘子静静的看着韩寒的背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很快的,打猎的活动就散了,吃的一嘴油的韩寒坐在马车里,对旁边的太后一个劲的夸奖道,“那狼腿的味道真真是极好的,太后你怎么不尝一尝呢。”
太后一只手静静的托着腮帮子,瞥了韩寒一眼,红润的嘴唇露出一个弧度,道,“哀家不屑与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为伍。”
韩寒无语,太后这几天的心情不好,他还是能理解的。回到皇宫里,太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房之中,如今她淡然接受了俘虏的身份并且已经适应了,在这空荡的屋子里走了几圈,太后走到门口,对外面的守兵说道,“哀家要去书房挑几本书看。”
几个守兵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没有能力做主,所以就去请教了武媚娘,媚娘传话过来,让几个士兵带着太后去御书房随意挑选书籍,同时让韩寒去寝宫找她。
身前身后是一帮身穿盔甲,腰间佩刀的西凉兵,他们将韩寒护得水泄不通的来到了养心殿。
这本来是皇上的住所,只不过如今媚娘占据了。媚娘派兵攻进皇宫的那一天,什么太监啊,宫女啊都跑没了影,所以这原本到处是太监的养心殿,也变得清冷了许多。
西凉士兵们就守在门口不再进去,韩寒推门而入,入眼处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客堂,这座椅,这茶杯,这帘子和墙上的壁画,似曾相识,但是却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感觉。
“过来!”这时候,里面屋子里,传来了媚娘那清冷的声音,韩寒一愣,慢吞吞的走过去,推开侧门,就看到了那大大的床上,媚娘一双修长的mei tui正赤·luo lu在外面,腰间以上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媚娘看到韩寒,立刻指了指旁边的药瓶和纱布说,“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韩寒一怔,这才看到媚娘的小腿处,有一道血红的伤痕,这抓痕很新鲜,明显是之前被狼抓到了。
无语的摇摇头,韩寒快步走上去,拿起药瓶,看了看媚娘这一双健壮修长的mei tui,问道,“你之前那么逞能有意思么?要是丢了性命怎么办?”
媚娘躺在床上靠在枕头上,听到韩寒的话,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角,“我是谁,怎么会让性命丧失在一条畜生手里。”
“……”韩寒对于媚娘的这种性格已经见惯不怪了,低头看了看媚娘小腿上接近脚腕附近的抓痕,韩寒问道,“难道你就这么忍着一路?你是有多要强!”
媚娘这时候则对韩寒露出一个无辜的神色,“没有,我只是想要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小腿处多了一个伤痕,之前都没感觉出来的。”
韩寒叹了一口气,将媚娘小腿上的伤口擦干净血迹,然后才将药粉轻轻洒在媚娘的小腿上,药粉遮盖住了媚娘小腿上的伤口,韩寒这时候拿起纱布,弯腰缓缓缠住媚娘的小腿。
媚娘就这么靠在床上,眯着眼睛笑盈盈的看着韩寒替她包扎伤口。这时候的韩寒,无比的温柔,他身上的这种细腻体贴,让总是强硬的媚娘能感觉到被呵护的温暖。
眯着眼睛静静的等着韩寒将伤口包扎好,媚娘这时候活动了一下小腿,看着纱布包裹着的地方,微微笑了笑,消瘦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娇羞,“如果我成为了王,那么,你有没有兴趣做王的男人?”
韩寒一愣,瞧了瞧媚娘,这算是什么?表达了自己心意的媚娘心中先是有些害羞,但是见韩寒这么长时间发呆就是不回应,媚娘脸色就不好看了。
冷冷的盯着韩寒,媚娘更是可气的抬起小腿在韩寒的胸口上轻轻踹了一脚,“问你话呢!”
韩寒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笑没有回话,这女人,就连表白都是这么霸道的么?将剩余的纱布和药瓶收起来,媚娘却不依不饶的眯着眼睛,盯着韩寒直瞅,这冰冷不满的眼神,让韩寒几乎都想要落荒而逃了。
等了片刻,韩寒就是没有动静,连个屁都不放一声,媚娘心里顿时失落的不得了,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媚娘靠在枕头上,斜眼瞧着韩寒,皱眉问道,“我不漂亮?”
“不,你蛮漂亮的。”“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知道我有了柳云了。”韩寒嘴上是这么解释,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让我放弃家里的柳云和杨贵妃两个女人而做你的男人,我是傻么?让你做萧家里的三姨太这还差不多。
媚娘仰头不说话了,她对于韩寒的感情,有些微妙,算得上是有好感甚至一日不见就有些不舍的念头,但是两个人之间,哪有这么容易就结合的呢。
想了想他是太后身边的国师,而自己是一个叛贼身份的曌朝之敌,媚娘心里就是一阵感叹,天命弄人啊。
就在媚娘和韩寒如此单调的温存的时候,南方,王重阳手下五万士兵,已经被诸葛卧蚕召集了起来,日夜操练,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和京城内的叛军所对抗。
这一天,诸葛卧蚕已经跟随浙江巡抚王大人,来到了福建。属于福建的军营中,诸葛卧蚕正和浙江巡抚以及福建军营总指挥坐在一起喝着热茶。
“原来,诸葛先生大老远赶来,就是想让我派兵前往京城?”福建的总指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正贼眉鼠眼的笑着,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端着手里的茶杯,福建军营总指挥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脸上是收不住的笑容,“诸葛先生在青海长达几个月的战役让您老人家名满天下,我对老先生的盛名也是久仰,但是如果诸葛先生是来劝我出兵解救京城的,那么我无能为力啊。”
诸葛卧蚕对于这种情况完全是在意料之中,微微点头,举止轻缓的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然后问道,“总指挥为何不派兵呢,要知道现在国难当头,曌朝江山,可要马上更名换姓了。”
“那又如何!”胖子很是有胆的不屑一笑,将手上的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上好的龙井茶溅出到桌子上,“不管这江山是秦,还是什么唐,或者是赵钱孙李的天下,都与我无关,我只要还能坐在这位子上,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胖子总指挥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拍了拍手,这时候旁边一个丫鬟模样的闺女小心翼翼的端上来一盘鸡腿,胖子总指挥抓起一根油腻的鸡腿然后放在嘴边就是大咬一口,鸡腿的香味飘散。
而诸葛卧蚕则是微微不满的看了看这个丫鬟,军营之中,竟然还携带女眷,这个总指挥,逍遥到什么情况了,如果个个将军都是这么懒散潇洒,那么曌朝之国,总会有不战而亡的那么一天。
“总指挥难道就不考虑考虑了么?曌朝给你官位,给你俸禄,如今曌朝有难,你却不出手相助,不仁不义,这……”
诸葛卧蚕挥着手里的鹅毛扇,花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正享受啃着鸡腿的总指挥给打断了,一脸不在乎的挥挥手,总指挥小眼睛瞥了诸葛卧蚕一眼,沾满了油腻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道,“我又不是白吃饭,俸禄和官位,还不是靠我自己争取来的!如果这皇上能平白无故赏我几百两银子,也许我会感恩,但是我有所做,才会有所得,这有什么感恩不感恩的!”
面对这种人,诸葛卧蚕真是无语了,捋着白胡须,诸葛卧蚕一脸惋惜的说道,“此言差矣,为人臣者,应……”
“唉!诸葛先生就不需要多说了!要是平常皇上遇到什么小病小灾的,也许我会好好孝敬,但是如今,那自称‘大唐’叛贼已经攻进了京城内,甚至皇太后和皇上都被抓住了吧?我们又该怎么解救?别白日做梦了,赶紧洗洗睡吧!”
胖子总指挥看着诸葛卧蚕,一脸无奈的同情之色,“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射人先射马,骂人先骂娘’,人家都已经将皇太后都抓在了手心里,这个曌朝天下,还不时囊中之物了!诸葛先生你召集什么义军要推翻京城内的叛贼,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
诸葛卧蚕淡定的一笑,有神的双眼盯着这胖子看了看,诸葛卧蚕挥挥手里的白色鹅毛扇,问道,“这么说,总指挥,你就是不肯出兵了?”
“是的,我其实也是忠孝之人,只不过,哎,曌朝已经无力回天了,凭我们,怎么把被敌军捏在手心里的太后救出来呢?”三下两下啃完一根鸡腿的胖子总指挥笑呵呵的将鸡腿扔在旁边桌子上,油腻的手在旁边丫鬟的臀部上抹了抹,然后贼眉鼠眼的一笑,道,“咱这叫有自知之明吧,江山轮流坐,诸葛先生你就看开点吧。”
“嘿,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国难当头,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管如何,都要出一份力,甚至赴汤蹈火也应该,怎么有你这种胆小怕死的人!”浙江军营的总指挥王喜不高兴了,瞪着这胖子一脸不悦正想要开骂,这胖子总指挥却依然是乐呵呵不知羞的笑容。
“为了一个要亡国的天下,丧了自己的性命,那就不值得了,年轻人,等你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你就懂得人生是多么的美妙了!到那时候,别说是打仗,哪怕是出门都……都不放心啊,哎。”
胖子总指挥一脸感叹的摇头晃脑,然后接着又从旁边丫鬟的手里接过来一只鸡腿,大口咬一下,然后问道几个人,“你们吃么?”
诸葛卧蚕淡淡摇头,当了官,就想贪,一贪,就想长寿不老,换成人人,人人如此。
“什么狗屁妻子!你就是贪生怕死!连我手下的小兵都不如,你是怎么做到这偏将军的!”王喜的性子不像他哥哥浙江巡抚那般稳,一拍桌子,一脸怒色的瞪着胖子总指挥,仿佛想要动手揍他一顿似的。
胖子总指挥依然是一脸笑眯眯的笑容,身子往后缩了缩,却没有过多反应。
这不是一个庸人,只是一个有着很多小心思的胖子!诸葛卧蚕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手中的白色鹅毛扇快速摇动几下,然后顿止,“如果有一天,老朽手下大军攻进京城,只差那么几万人马便可歼灭敌军,总指挥,肯派兵么?”
胖子总指挥眯着他的一双小眼睛,思考片刻,然后一脸灿烂的笑容,“肯!”
离开福建军营的诸葛卧蚕和浙江巡抚王大人坐在马车里,骑着马在前面领路的王喜却依然追究着那胖子的过错,“没想到那个死胖子竟然比我还没心没肺的!还拿什么妻子孩儿当借口,怕死不想出兵就直说嘛,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