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卧蚕淡定一笑,下巴处的白胡须拿捏在手中,睿智的双眼静静的看向马车外,荒郊野外,但是绿草悠悠却又生机盎然,“无碍,我们去找下一位。”
诸葛卧蚕继续走着说服曌朝将军出兵的道路,而江湖中,也开始渐渐乱成一团。神秘高手的出现,神秘之中潜入御剑山庄、武当、少林等门派甚至留下挑衅行为的故事已经广为流传。
人人都在为这神秘人的真面目和其武功而感到惊奇又疑惑,是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御剑山庄甚至少林、武当这种地方,又是什么人,能够一剑将御剑山庄的玉石碑斩断,将少林寺中的佛像毁坏?
据知情人说,这个神秘人物通通只用了一剑,可见其内力深厚,只不过,这不光彩的作风,还是让人留下来不少骂名。
这一天,御剑山庄内,许久不出关的御剑山庄庄主周星星正穿着一身轻软的抽调汗白衣长衫,静静的走在御剑山庄后的竹林中,手中是一封书信。
不是上一次梁山伯所说的那一封峨眉女弟子的书信,而是武当的来信,武当掌门知道江湖中各大门派,昆仑、洞庭湖、万事屋等门派都遭受到了不明人士的侵入,尤其是峨眉,上上下下百名女弟子的所有亵衣更是被摆在庭院之中叠成了一堆小山,这种流氓举动让武林中的正派人士更是恼怒的不得了,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在呢!
周星星拆开来信,低头微微扫了几眼,然后眯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信上说的话很简单,那就是各大门派掌门的聚会而已,共同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这个冒出来的神秘人。
“奇怪了,武当掌门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写信邀请自己了?平日里,不都是其他门派的掌门来邀请自己的么?”周星星一脸纳闷的眯着眼想了想,难道说,掌门那小子,已经对自己和他夫人当年的事情不介意了?嗯,这样真真是极好的的。
“谁的信?”一个清脆生冷的声音响起,周星星吓了一跳,回头看去,然后才松了一口气,道,“夫人,咱走路能不能不要这么蹑手蹑脚的,吓死老夫了哦!”
“嗯,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一身紫色纱裙的朱茵,手握紫霞宝剑,消瘦的瓜子脸蛋上蒙着一层寒霜,“又是那峨嵋派不知羞的女弟子给你写的信?”
“哪里,哪里,这可是武当掌门的来信,话说,夫人,你这紫霞宝剑,不是早已经搁置多年了么,怎么今儿个又拿出来了?”
周星星一脸赔笑的将手上的纸张递了上去,朱茵狐疑的扫了几眼,这才放心下来,这个没品的老夫子别看年纪已经半百了,但是勾搭小姑娘的本事一点都不弱,自己若不看好,真不知道他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老娘说过多少次了,老娘的这把剑叫做紫青宝剑,不是紫霞宝剑!”朱茵横眉冷对,俏生生的面孔上该红润的地方红润,妩媚动人十足。
周星星呵呵一笑,摸摸光头,道,“紫霞宝剑不是好听么!”朱茵白了周星星一眼,手中握着紫霞宝剑,缓缓朝御剑山庄内走去,“都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傻的嫁给你这个老家伙,至于武当掌门的来信,一看这字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召我们过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呢!”
将手里的信纸收起,周星星嘿嘿一笑,一把年纪了还露出小孩子般的无害笑容,“管他阴谋阳谋,凭老子的武功,哪怕是千军万马,那也只是一剑破之!”
说完,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立刻一沉脸,不高兴的抬起手掌在朱茵的小巧臀部上拍了一下,“你这个妖孽不给我当媳妇还想给谁当媳妇!”
“谁知道呢!反正越看你越嫌弃!”朱茵回头娇嗔的瞪了周星星一眼,眼里的爱意却无法掩饰,“我的意中人,怎么也要是一个盖世英雄,身上披着黄金甲,脚下踩着筋斗云,手里捧着金银珠宝的来迎娶我。”
“俗不俗!还金银珠宝!”周星星不以为意的一撇嘴,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也就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村妇才把金银珠宝挂念在口中,你想要啥,我给你抢来就是了!”
“你是流氓么!抢啊抢的,一点涵养都没有!”朱茵细长的双眼骄横的横了周星星一眼,手中抱着紫霞宝剑,然后继续向前走着,“今年不太平啊,听说有叛军攻进京城夺取了皇宫,这曌朝江山,恐怕要改头换面了,这江湖上也是一阵风雨,那个不知礼数的家伙把所有名门正派都得罪了,真不知道他按的什么心思!老娘取出紫霞宝剑来,就是为杀人所准备的!”
周星星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处的白虎须,然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夫人小巧的臀部,“曌朝江山关老子什么事!至于那个闯入各大门派留下挑衅的神秘人,我琢磨也是他偷了我们的《葵花宝典》,唉,年轻人,谁没有过一个想当武林盟主的梦想呢!”
朱茵一只手抱着紫霞宝剑,另一只手拍掉周星星放在她臀部上的咸猪手,白了自己的老头一眼,朱茵娇哼一声道,“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头子,总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已经犯了江湖大忌,我手中的紫霞宝剑,定要取下他的人头,为御剑山庄争回这个面子!”
“嘁,就凭你,江湖中人,各大门派,从掌门到小徒弟,有上千人盯着那个神秘人的颈上人头呢,你能夺得到?”周星星和朱茵之间几年的感情生活就是这么过来的,打打闹闹,一天不斗嘴,两个人都不能睡好觉。
“你的意思是老娘不如那帮秃驴道士了!”朱茵斜眼横了周星星一下,手中的紫霞宝剑剑鞘戳向周星星的腰间,周星星是什么人,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嬉笑着躲开身子,朱茵的紫霞宝剑剑鞘,戳到了一旁的树木上,铲掉一层皮。
“哪有,哪有,老子的女人自然是天下第二了!”周星星摸摸光头一脸献媚的笑容,朱茵本想问天下第一人是谁,但是突然看到周星星衣裳里掉出来一样东西,朱茵一愣,低头看去,随即雪白光滑的脸蛋就变得难看起来,“这是谁家姑娘的肚兜?”
肚兜?周星星低头一看,可不是,薄薄小巧的肚兜,叠着掉落在地上,这红艳艳的模样,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这是谁的?上了年纪的周星星摸了摸光头,愣是想不起来了,没给出一个解释,作为周星星的夫人,那么自然就发火了。
“你昨天夜里是不是有出去鬼混了!”朱茵二话不说,紫霞宝剑拔剑出鞘,这凌厉的剑气,震动的旁边的枝叶都是一颤。
周星星吓了一跳,看到自己婆娘这架势,二话不说转头就跑,“怎么可能!我有没有出门,稍有风吹草动你不就知道了么!”
“屁,老娘昨天晚上都喝高了!你骑在老娘身上老娘都不会知道!肯定是你蓄意灌老娘酒的!”细长锋利的紫霞宝剑被朱茵握在手中,挥剑而去,周星星吓得立刻施展轻功转身就逃,嘴里还喊着“冤枉”啊。
一剑砍断一棵翠绿竹子的朱茵见周星星还敢逃跑,二话不说娇喝一声,脚尖轻点,苗条的身子立刻向上一窜,浮于空中,朝着周星星追赶而去。
“师兄,快看,那是鸟人。”“傻孩子,那不是鸟人,那是没长翅膀但是会轻功的师傅、师娘。”
转眼间,半个月就过去了,而媚娘占据了京城和皇宫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媚娘不懂,大江南北,各个地方的武将文官也没有动静,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跑到京城里投降的一个没有,站起来反抗的也没有半人。
世态炎凉,让太后是见证了自己曌朝朝野中用的都是什么人了。京城北方的大军本来对于媚娘的招揽毫不动心甚至视而不见,信使在京城和东北来回跑了三次后,第四次士,自己则亲自上阵了,北方是一个很大的隐患,媚娘是不可能让京城北面、南面都受敌的,所以,不管如何,北方的势力,媚娘必须收下。
手下几个副将留在了京城之中,媚娘临幸前下了命令,凡是有图谋不轨着,家里的男人可杀,女人随意。
这道命令传到京城各大将军大臣的耳朵里,一个个都是打了一个寒蝉,有小心思的也都不敢出门,整天躲在家里喝茶睡觉了。
太后和韩寒这么重要的两个人,没有留在京城,而是被媚娘捎上了,如今一行人五万人马,向东北而去。
不得不说媚娘的这次行动有些冒险,弃守京城,让京城失去了主帅,这本是一个很冒险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媚娘所带兵的人头数量,也只是五万多一些,要知道,东北三省的大军加起来,也是有五万的。
用五万人去攻打有五万人的城池,这实在是太疯狂冒险了。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媚娘的马车,则夹在中间前面些,特意选了一辆宽大的马车用两匹马拉,韩寒、武媚娘和太后吕雉,就坐在这一辆马车中,同吃同睡。
娇生惯养,金枝玉叶的太后什么时候遇到过行军这种事情,干燥的天气,长途的奔波,单调的一日三餐,硬硬的馒头和冰冷有些航脏的水,太后实在是受不了,然后就病倒了。
马车里,媚娘低头正在和韩寒下着象棋,棋盘上韩寒面前的少,媚娘面前的棋子多,但并代表媚娘有赢得胜算,因为她面前的棋子中,已经被韩寒的‘兵’‘车’‘相’等重重包围了。
太后软趴趴的窝在一侧,身子软绵绵的她没有一点力气,脸色苍白,头晕脑胀,不想进食,行军中的军医匆匆过来给太后看了看,然后得出一个比较好小的结论,那就是太后中暑了。
没错,如今已经深秋,但是太后这娇弱的身子还是中暑了,已经喝过苦涩中药的太后此刻趴在坐垫上,一点也不想动弹,静静的看着韩寒和媚娘下棋,心里偶尔有些委屈,堂堂一个太后,竟然沦落到要听别人的指令,甚至还要被人家抓着去行军打仗,这算什么事啊。
“将军!”韩寒呵呵一笑,手中的‘相’,终于将‘马’和‘炮’虎视眈眈的‘将’给吃掉了,媚娘低头愣愣的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怒气,一拍棋盘,整个棋盘都散落了,“再来!”
“嘁,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生病后的太后说话都是软绵绵的无力,有些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容,媚娘却不高兴了。
象棋一直是她的硬伤,输给诸葛卧蚕,输给韩寒,这让媚娘这种心高气傲的女人实在是咽不下气,冷冷的瞪了太后一眼,媚娘发出挑战邀请,“有本事你来和我对弈一局!”
太后软绵绵的身子微微挪动了一下,脸上是优雅自信的笑容,“哀家要是赢了,你怎样!”
“不怎样!别指望我会把你放了!”媚娘瞪着太后,冷哼一声道,“没有什么条件,就是单纯的对弈,看谁胜谁弱,除非你不敢!”
激将法对于太后一向是没有用的,嗯,最起码太后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太后不屑一笑,答应了。
“韩寒,坐过来,哀家说,你下手。”太后此刻不但是手无缚鸡之力,哪怕是说句话,都是累的头晕脑胀的,但是为了撮一撮武媚娘的锐气,太后堵上了自己的娇贵身子。
韩寒听话的往太后这边凑了凑,屁股刚刚挪到太后面前,然后太后微微向前一探身子,脑袋搁置在了韩寒的肩膀上。
被太后靠着肩膀的韩寒有些紧张的浑身僵硬,媚娘看了看太后亲密的将下巴枕在韩寒肩膀上的模样,立刻不屑的一笑,冷冷的说道,“瞧你这模样,哪有一点皇太后的样子,真想是国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