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侯爷说的哪里话,我们西岐给了侯爷充分的自有,侯爷可以自择路线,自己选择攻击的城池,无论是姜丞相还是我们大王都不会约束侯爷,而且就是我西岐若是有解决不了的敌人,也会找侯爷助我们破敌,而这破敌,自然有酬劳,无论是战马、装备、甚至是钱粮我西岐都愿意付出!”
李靖眯着眼睛看着散宜生,若是没有圣人的警告,李靖才没有心思在这里与武王和姜子牙斗心眼,但是现在自己左右不能离开这封神大战,而且自己也答应了元始天尊,必须助姜子牙和武王荡平殷商,故此就算不答应也不行。
“好!既然如此,那么本侯便答应你,现在我营中粮草补给不足,不能取周边攻取其他城池,现在也只能再次驻扎,那就劳烦散大夫,回营之后,便组织人手,送来七日的粮草吧!”
听李靖这么说,散宜生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好!外臣待到返回西岐,便向我王禀报,对了,我家大王说了,眼前这渑池县的守备张奎神通不若是侯爷能够斩杀这人,便再给侯爷七日的粮草,不知道侯爷愿意一试么?”
“张奎?七日的粮草?”
在听到散宜生如此说,李靖便眼睛微微眯起,开始盘算利弊,其实这张奎的神通现在主要集中在土行之术上,自己曾经用天罡三十六般变化之术捉了土行孙,捉住这张奎也不在话下,但是这武王开出的粮草也太少了点吧!
不过此时李靖的滨海侯军营之中却是已经没有多少存粮,若是能得到十四日的粮草,李靖自己便暂时不用为粮草的事情而发愁了,念及至此,李靖叹了口气,开口道。
“散大夫,你家大王与丞相真是小看了张奎,那张奎的人头岂是用七日的粮草就能买来的?不过便是如此吧!这渑池县的事情,本侯接下便是,不止是张奎的人头,就是这渑池县也由我滨海侯军队来动手吧,不牢你们丞相动刀兵了。”
眼见李靖已经被武王的阳谋套住了,散宜生心中大为畅快,笑着朝李靖拱手,开口道:“既然如此,外臣便告辞了,这就返回大营,去把侯爷的决定告知武王和姜丞相,在这里,外臣先预祝滨海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散宜生告辞!”
见到散宜生要走,李靖也不挽留,此时让散宜生把自己的态度带回给武王姬发和姜子牙也好,虽然李靖还是会给西岐,或者说是阐教卖力,但是却已经不是从属关系,李靖也懒得理会姜子牙。
“散大夫慢走,恕本侯不要送了,明天早晨,我滨海侯麾下将士,必将抵达渑池县城下,让武王和你们的姜丞相看好了,本侯教他们如何攻城!”
此时李靖浑身散发着张狂的气息,这与李靖平时低调的样子简直不似同一个人,可是李靖的战绩在前,当年在冀州之时,散宜生可是亲眼见到李靖逼降了冀州侯苏护,那高大的冀州城,可以抵挡崇侯虎的十多万大军,却在李靖来之后,短短几日便开门偷袭。
“既然侯爷如此说,那么我家大王与丞相在明日必将在渑池县城下观战,看滨海侯一展雄姿,大破渑池县!”
散宜生说完,便转身离去了,李靖在散宜生离去之后,身上散发着的张狂气势瞬间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脸思索的神色,李靖之所以自姜子牙的大部队之中脱离而出,是因为李靖不想真正的直面帝辛,越往朝歌去,在姜子牙的部队之中,对上帝辛的可能性越大。
对于帝辛,李靖心中其实是有些佩服的,当年一起东征之时,那个有些任侠之气,极为有魄力,却有些急躁的王子,对李靖也优渥有加,可是李靖却因为种种原因,并不可能跟随帝辛西岐做他的大事,不过就是如此,李靖也一直想着偿还因果的方法。
要让李靖跟着帝辛去死那是不可能的,李靖另辟一营,这样更能机动灵活,到时候若是可能,偷袭朝歌,把帝辛的唯一弟子盘庚救出来,脱离西岐一方的掌控,若是有可能,给他一番造化,使帝辛的血脉不绝,这就是李靖此时所想。
就在李靖呆愣愣的坐在大帐中,不知道坐了多久,大帐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金吒、木吒以及哪吒鱼贯而入,看到李靖这样的神情,交换一下眼神,由长兄金吒率先开口道。
“父亲,这是怎么了,散大夫来我军营所为何事?难道是让我军重回姜师叔的指挥序列?”
金吒此时所问,正是金吒、木吒以及哪吒三人所想,以他们以为,此时李靖脱离姜子牙的作战序列,是分化力量的表现,李靖这个先例对于西岐军队来说,开了一个不好的头,现在西岐军队之中,有很多诸侯部队,若是都如此,那么姜子牙如何统领大军。
李靖听了金吒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神情凝重的几人,不由的露出微笑,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几人随意的坐下,待到几人做好,李靖这才开口。
“金吒,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散宜生此来,是为了安抚为父,为父麾下数万精锐,还有滨海侯的领地作为支撑,就是武王也不能拿我如何,现在武王与姜子牙已经准许我能另辟一营,且每隔七日给我们一次粮草补给。”
“怎么可能?父亲,是不是有诈!”
听了李靖的话,哪吒便叫嚷起来,认为姜子牙能如此大方,必然其中有猫腻,而木吒作为李靖最为沉稳的一个孩子,却没有如哪吒那般叫嚷,而是站起来拱手道。
“七日一给粮草,这样我们岂不是被西岐卡主脖子了么?只要他们的粮草一断,我军便不战自乱,父亲,粮草补给不能如此被人控制。”
李靖微笑着,赞许的对木吒点了头,却转过脸之时,板起脸看着哪吒,对这哪吒道:“哪吒,这件事的背后定有蹊跷,我们作为一军之主将,便要洞察其背后的蹊跷在何处,对方有如此动作到底为了什么,知道么?”
哪吒嘟起嘴,颓然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而李靖却没有机会哪吒,再次正色的的道:“武王和姜子牙也知道我们定然不会允许粮草补给不能被他人控制,故此还给我们一个选择,便是我们可以自行筹集粮草,那七日一次的粮草无论我们是否筹集粮草,他们都会按时提供,而自己筹集的粮草便可以归我们所有!”
“自行筹集粮草补给?这要如何筹集?不会是让我自陈塘关发运吧,陈塘关距离这里何止万里,若是这一来一回,没有月余根本下不来,而且我们大军一直在前进,就算运粮前来,运粮队伍寻我们的军队也是一件难事。”
“金吒,这你就想错了,武王和姜子牙的目的并非是让我们自陈塘关运粮草和补给,而是通过攻城略地所取,散宜生提及武王和姜子牙有言,只要我滨海侯的军队,攻下的城池,城内的粮草补给他们半分不取,而且若是他们有解决不了的敌人,可以用粮草等物资雇佣我等助其破敌!”
金吒、木吒以及哪吒听了李靖的讲述,尽皆沉默下来,半晌之后,金吒再次开口:“好厉害的阳谋,堂堂正正驱使我们为其掌中长刀,我们明知是利用我们,我们却不得不如此做!”
“好难!这么多弯弯绕,父亲、大哥、二哥,你们商量吧,我哪吒听命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