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听了哪吒的话,不禁瞪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哪吒的修炼天赋最好,可能就是因为资质太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就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却懒得动脑筋。李靖一直崇尚用智不用力,就算用力,也要在用智的框架内。
“为父明日已经答应,去渑池县城下取了那张奎的性命,不过张奎见我在城下,必定闭门不出如此我们就需要把张奎逼出来,故此我决定明日先用投石机等器械做出攻城的事态,若是张奎依仗着土行之术偷袭,我便擒了他,若是对方一味地不出战,那么便强攻渑池县!”
“是,父亲!”
三人见李靖已经答应,便出言领命,无论是金吒、木吒还是哪吒,对李靖的尊敬都是发自内心的,特别是哪吒,自己父亲当年为了自己,硬顶东海龙族,这使得哪吒的内心,对李靖有着无以轮比的崇敬。
“明日木吒守护营寨,金吒和哪吒随我出战,只要为父没有说攻击,你们二人不得妄动,我们既然要打这渑池县,就要打出我军的威风,无论是张奎还是渑池县,我都要!”
木吒见此次出战,没有自己的事情,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可是这大营又有物资,又有粮草,而且明日西岐还要送粮草补给,这大营之中不可没有主事之人,故此木吒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毕竟这军队现在已经另辟一营,打出了滨海侯的旗号了!
第二日清晨,没有隆隆的鼓声催促,可是依旧秩序井然的军队出现在渑池县城下,而在军队中,竖着一杆大旗,上书“滨海侯李”四个大字,这正是李靖率领的军队,而军队的中央,有高大的攻城器械,被一众士兵推着朝着渑池县的方向而去。
“咚、咚、咚!”
直到整齐如一的脚步声惊动了渑池县,渑池县仿佛睡醒了一般,战鼓被敲的咚咚作响,城头开始嘈杂、慌乱起来,有持枪瞭望的,有搭弓引箭的,有烧火煮金汁的,一派忙碌的景象。
而城中的张奎听到鼓声,急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急忙命人着甲,在其夫人高兰英的服侍下,穿上了战甲之后,便风风火火的朝着渑池县的城头而去,而高兰英在张奎走后,也顶盔掼甲的跟着张奎的步伐而去,不仅是张奎府上,就是整个渑池县都骚动起来。
待到张奎来到城头,看到那大旗上的四个字,皱起了眉头,之前自己的坐骑便是李靖斩杀,而且当时若不是高兰英诈了李靖,或许自己当时已经殒身当场,没想到昨日李靖没有出击,今日却一早来到渑池城下。
待到李靖距离渑池县一箭之地开外,便停了下来,李靖站在城下,一边让金吒和哪吒准备投石车等器械,一边朝着渑池县喊话。
“张奎,念你还有些勇力,而且守土有功,若是你开城投降,我李靖便只诛你一人,不会为难你的家人,若是你冥顽不灵,小心祸及家小!”
张奎听了李靖的话,不禁勃然大怒,这李靖哪里是劝降,分别是逼迫自己,要是劝降按照套路,应该允诺什么封侯拜相,什么似锦的前程,可以饶了自己的家小是什么鬼!
“李靖,你休得猖狂,我张”
就在张奎要开口呵斥李靖之时,只见十余块头颅大小的飞石朝着渑池县城头飞来,有一个不偏不倚的直接朝着张奎飞来,张奎见此大惊,也顾不得与李靖打嘴仗,直接遁入地面,消失不见,而就在张奎消失的瞬间,一个飞石砸在刚才张奎站立的地方,在击打在地面的瞬间,四分五裂。
待张奎自地面之下一跃而出之时,只见城头已经狼狈不堪,有倒地哀嚎者,有四处躲藏者,甚至有些在朝着城下偷偷溜着,张奎见此,心中大怒,厉声喝道。
“尔等谨守自己位置,若有擅自离开自己位置者,杀无赦!”
随后张奎抢步上前,一刀砍死一个想要溜走到城下的士卒,然后提着这个士卒的头颅,眼中扫视着一众的士卒,这些士卒见此,不由得全部退回自己的位置,当众人在想这飞石是不是只有一轮之时,随后便听到空中飞石破空的尖啸声。
随后便是飞石如下雨一般,都准确无误的压在渑池县的城头,而渑池县的城墙本就是黄土夯制,虽说对步兵还有些效果,但是此时对这些飞石攻击,便显得有些不足。
只见得此时的渑池县城头土块乱飞,溅撒到处都是,有的被击碎的土块甚至与碎石一般,压的一众士卒头破血流。张奎看着城头的惨像,这才知道李靖刚才那么说,是对自己有极大信心,就算此时,想必李靖已经吃定自己了。
“夫君,这样不是办法,要是任由这飞石肆虐,我军还如何守城?要是城头失守,我军便无险可守,仅凭这几千人,根本不足以抗衡西岐八十万军队,就是此时李靖的数万精锐,我们便都抵挡不住,还是要早想办法才是!”
张奎听了刚刚上了城墙的高兰英的话,叹息了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可是现在是李靖在城下,自己根本不是其对手,若是贸然出击,或许还没有解除城头的危机,自己先要葬身渑池县城下了,可是如果不出战也不行,若是不出战,只能坐着等死。
“罢了,罢了!夫人,我去毁了那些器械,你在城头指挥,万万不要使得城头失守,若是城头有失,那渑池县便破了!”
说到这里张奎看了看四周,见所有人都在专心看着天空之中飞石的轨迹,根本没有人注意自己,便低声的对高兰英开口道。
“夫人,若是此去,我有个闪失,你便带着母亲自东门而出,渡过黄河,隐姓埋名,不要掺和这纷乱的大世了,只要夫人替我赡养母亲,张奎便没齿难忘!”
“夫君!你”
正待高兰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奎便已经没入地面,消失在渑池县的城头,高兰英看着如雨点一般的飞石,长长的叹了口气,嘴中喃喃的道。
“夫君,你若身陨,我高兰英怎能独活?母亲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城破,他怎会跟我出城,或许城破之日,就是我们一家人换一个地方团聚之时!”
高兰英现在到场,任由头颅大小的飞石在身边飞过,或许是城头的惨嚎声惊醒了高兰英,高兰英见城头的青壮有起了骚乱,此时高兰英心中大怒,一双凤眼爆射出寒光,只见其双刀飞舞,双刀过处准备逃走的青壮尽皆毙命!
“本将军就在城头与你们同在,只要我高兰英没有退后,任何人退后半步,就别怪我高兰英刀下不留人,反正逃走也是死,在城头坚持却未必会死,如何选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城头的一众士卒与青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便都默默地返回自己的位置,而看到一众士卒返回自己的位置,高兰英也是松了口气,其实高兰英也是以震慑为主,若是这些士卒真的都一拥而下,即使高兰英手段高绝,也阻止不了如此多的人。
其实城墙上的士卒过了最初的慌乱,也明白高兰英说的对,这被飞石攻击,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虽然没我如此规模,但是最后也是被张将军一人解了城头的威力,想到这里,城墙上的众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