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梁锦柔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她却面色苍白地被送进了医院急诊室,独自躺在病床上,狼狈不堪。
护士来替她简单治疗时,提醒她:“你现在需要给你的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好,我知道了……”梁锦柔声音干涩,艰难摸出已经碎了半边屏幕的手机。
还好在她遇到意外的煤气爆炸事故时,离得比较远,只是遭到一点波及,身上有多处划伤。
听说最严重的几个刚送进医院就已经没了……
梁锦柔拨通了丈夫陆宴峋的电话。
“嘟嘟嘟——”
只是连续几遍都没有人接听,到最后,听筒里直接传来了非常冷漠的机械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护士注意到她更加惨白的脸色,安慰道:“你老公估计在忙吧,联系其他的家里人呢?”
梁锦柔神色痛苦,摇头:“没有其他家人了。”
她的父母早年就去世了,只剩下一些只会从她这里索取利益的亲戚,她这时候联系他们也没用。
“那……”
“护士小姐,你不用担心,治疗的费用我能够承担。”
她咬咬唇,表现得很坚强,内心却一点点坠入深渊,失落到了极致。
在急诊室治疗完,梁锦柔又被转移去了病房,左手腕上也多了厚厚的包扎。
直到第二天出院,梁锦柔走的时候,还听见护士在讨论:“她好可怜的,老公也没管她,受了伤都是一个人。”
梁锦柔垂下眼帘,心脏酸疼,早就失望过无数次了,她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在医院外等车,包里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梁锦柔赶紧接了电话,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声音:“你昨天找过我?”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没接。”
“我昨天有事。”男人的语气淡漠,没什么温度,“要你去办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还没有。”梁锦柔原本是要去一家酒店做收购前的考察,却刚好遇到了酒店厨房里的爆炸事故。
陆宴峋顿了下,声线更冷:“这就是你的工作效率?”
他在公事上一贯严肃,不近人情。
梁锦柔眼眶红透,原本要解释的话语,也都堵在了嘴边说不出口。
何况就算她说了,陆宴峋也不会在乎。
她的丈夫,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甚至于昨天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也丝毫不在意,更完全不知道她受伤了一夜未归。
久未等到她的回复,陆宴峋才不耐道:“算了,你现在回公司,下午要开会。”
梁锦柔只能苦涩答应:“好,我会准时到。”
尽管此时她身上的擦伤还隐隐作痛,手腕上被碎片割破的几厘米伤口,深得几乎见骨,缝了十几针。
可这些,都没有人会心疼。
也许,失望攒够,就是这段婚姻该结束的时候了……
梁锦柔打车去商场买了套新的衣服换上,才回到禄申集团。
她是禄申集团ceo陆宴峋的秘书,也是他的妻子,但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这段隐秘的关系。
就在她即将进入陆宴峋的办公室之前,听见有路过的员工在窃窃私语:“听说昨晚有人在旋转餐厅看到陆总和沈家大小姐一起吃饭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他们好般配哦,应该是正在恋爱吧!”
“听秘书处说陆总是推掉了昨天其他的工作安排,专门去陪沈小姐吃饭,太浪漫了,好羡慕……”
梁锦柔瞳孔紧缩,一滴泪迅速划过脸颊,瞬间痛彻心扉。
昨天他们的结婚纪念,陆宴峋不在乎,在她被送进医院无人照顾的时候,他还在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吃烛光晚餐!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自己这三年来的坚持,到底算什么?
“你还傻站在外面做什么,要我亲自请你?”
忽然,办公室门打开,穿着手工定制西装,高大冷峻的男人出现在梁锦柔面前。
他眉心拧紧,满脸烦躁提醒:“等会儿开会的资料准备好了没有。”
梁锦柔静静看着他的脸,片刻后才说:“准备好了。”
陆宴峋的矜贵淡漠格外迷人,梁锦柔三年前就是因为被他吸引,才应聘成为了他的秘书。
只是她那时候也没想过,在陆宴峋身边才待了不到一周,陪他去应酬时就遭到他竞争对手的暗算……
她和陆宴峋睡到了一起,翌日,更是被早已蹲守的媒体拍下她从他房间出来的照片用作威胁。
那时候禄申集团旗下的重要分公司正在上市前关键阶段,不能有任何丑闻爆出,陆宴峋的奶奶当机立断要求他们结婚,阻断任何可能性的麻烦。
照片后来也都被处理掉了,有关陆宴峋的负面新闻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唯独她这个不为人知的陆太太,却沦陷在日复一日挣扎里……
“你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陆宴峋意味不明地看了她几眼,视线停留在梁锦柔过分苍白的嘴唇上。
“有吗?”梁锦柔忍着钻心的疼,尽量让自己反应正常。
“我刚刚收到消息,集团要收购的那家酒店昨天发生了煤气爆炸,你在现场?”
陆宴峋盯着梁锦柔,眼神幽暗,像在审视观察她的反应。
“是,我在现场。”
“所以当时你有没有……”
冷峻淡漠的男人似乎在犹豫是否问出接下来的话,但梁锦柔已经不想听了。
她内心所有的希冀早就破灭,脆弱的泡沫消失后,就不再愚蠢地奢望永远得不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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