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试牛刀

    小蓝姑丝毫不跟我客气,直接重重的一脚将我踢翻到旁边的水坑里,顺手从高靴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慢慢的走向我。

    我心里一凉,这次看来是踢到铁板了。

    我只能一边转换口气求饶,一边祈求鹏飞哥快点来。

    再晚点我估计就真的要嘎了。

    小蓝姑走到我身边,高高举起手中的小刀,迎着我脑袋瓢子一刀狠狠扎下。

    啪嗒!

    小刀激起水坑里的水花,擦着我的头皮深深的扎进地下的尘泥里。

    我吓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就要下来了。

    小蓝姑的目光此时却是突然落到我脸上。

    我被她盯得心里直打鼓,我就像是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干渴的喉咙上下滚动着。

    小蓝姑伸出手,快速的擦去我脸上的污泥,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久久的盯着我。

    “徐白?”

    许久之后小蓝姑有些激动将疑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非常疑惑的看着她,在我的记忆里,我家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位神仙一样漂亮的姐姐。

    “白面佛爷,是你爹吧?”

    小蓝姑看着我继续问道。

    我看了看她,紧闭着嘴不说话。

    这些年我经历的东西真的太多,少年子弟江湖老。

    我爹娘名声在外,我不知道她是寻仇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只有闭口不言。

    小蓝姑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紧皱着眉头。

    “想不想知道你爹娘去南方后的事情。”

    听她提起我爹娘,我顿时激动的看着她说道:“你知道他们去南方后的事情,他们怎么样,还活着吗?”

    如果我爹娘还活着,那我就不用在这里干这种烂活,受这种罪,我失去的东西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再次回来。

    小蓝姑拿着照片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近乎有些哽咽的说了一句。

    “终于还是找着了。”

    小蓝姑一把将我从水坑里捞了起来,看着我严厉的喝道:“站正了,挺直了!”

    我听着她的话,站正了好久没有站正的身子。

    “以后叫我小蓝姑,不许再干那些下三滥的事!”

    小蓝姑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抬起头打量着她,神情有些戒备,更多的是急切。

    我急切的想从小蓝姑口中知道我爹娘的生死。

    “徐白,你小子让我怎么奖赏你呢,上三楼,给你叫八个大学生……”

    这时鹏飞哥带着人快速赶到,他一脸的兴奋,还情不自禁的抱了抱我的后肩。

    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到小蓝姑的身上。

    “啧啧,这俏模样,这身装备,官二代,还是富二代,赔吧,一个亿,公道价。”

    鹏飞哥看着小蓝姑狮子大开口,还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坏心思。

    小蓝姑冷冷的看了鹏飞哥一眼,一句话没说。

    手里的小刀直接在鹏飞哥脑袋脖颈上一旋。

    鹏飞哥捂着脖子上一圈红印子,魂都骇飞了。

    他狠狠的噎了口唾沫,魂不附体的指着小蓝姑说了一句:“小……小……”

    小蓝姑一句话没有,鹏飞哥屁滚尿流的带着人撒丫子跑了,跑得比他么职业选手都快。

    “想知道你爹娘的事就跟我走。”

    小蓝姑把小刀插回高靴里,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我有些试探的看着她叫了一声:“小蓝姑,你真的知道我爹娘去南方后的事情?”

    小蓝姑转身朝着远处走去,一句话没给我留。

    我急忙紧跟上她的脚步。

    是小蓝姑将我拉出下三滥的江湖门路。

    小蓝姑救了我。

    她让我重新挺正了腰骨,再回我该走的大道,摸着我爹娘曾经走过的脚印,走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瓷行江湖。

    “什么是定瓷?”

    小蓝姑问我。

    “定瓷就是定窑烧出的瓷器。”

    我看着小蓝姑一本正经的回答。

    小蓝姑听了我的话后,抬起手狠狠地就给了我一巴掌。

    她说。

    定窑花瓷瓯,颜色天下白,这是定瓷。

    刀形似流水、花成如满月这叫定瓷。

    国之宝器,传世之精,这叫定瓷。

    小蓝姑又问我。

    “什么是瓷行江湖?”

    我抬起头看着小蓝姑,说道。

    “江湖就像是一张珠帘,把每个人物串起来就是一场江湖。”

    小蓝姑又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我没让你给我说书!江湖是人,是人心,人性,你给我牢牢记住了,你即使选择相信一个人,也别忘了人性!”

    重重的一句话,小蓝姑说得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定窑瓷器,胎土细腻,胎质薄而有光。

    胎土是一件瓷器的骨,而为了让我深刻体会这个“骨”,小蓝姑将我送进了窑厂。

    亲自下窑教我土胎制胚,淘洗……

    我曾在烈日悬空的三伏天里光着脚踩出即将入窑的胎泥……

    定窑瓷器,釉色纯白滋润,上有泪痕,釉为白玻璃质釉,略带粉质,因此称为粉定,亦称白定。

    胎土是瓷器的骨,釉色是瓷器的衣。

    我曾在温度极高的窑厂里,为胎器润釉添衣。

    看着它们被推进上千度的窑炉里,既而在燃烧的烈火中完成一场质的飞跃。

    出窑成臻。

    五年,整整五年。

    我的血肉几乎与定瓷融为一体。

    我只需打眼一瞧便能知道某件瓷器的胎薄厚浑,衣骨瑕疵。

    不用过手,我就能感受到某件定瓷的温润柔和。

    那是一种不同于一般瓷釉发亮的浮光,而是一种淡淡的乳光。

    白中闪浅米黄色,呈现出象牙般的质感,给人以柔和悦目、温润恬静之美感。

    色如玉,声如磬,刻花奔逸、潇洒……

    我以为有此成就,已经可以“拔剑”江湖,成为甚至超越白面佛爷,也就是我爹的传奇。

    然而小蓝姑却毫不客气的给我泼了一桶冰水,彻底的冰凉,凉到骨髓。

    小蓝姑说,这些只是基本功而已,只能算是初识定瓷,连瓷行江湖的门槛都没摸到。

    窑厂五年后,小蓝姑带着我开始游历江湖。

    三年时间。

    小蓝姑教我辨识古定瓷,教我怎么样用行业黑话和人做交易,教我如何看透做局……

    小蓝姑不仅让我说学听做,还让我亲自上手。

    我打眼吃亏的时候,小蓝姑也不帮我,只说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

    她有时候还在旁边讥讽我:“要是大器,你就真的是烂土一坯,明年坟头草三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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